第146章 新發現
金澤大喇喇的推開單於逸的房門,往桌子上扔下厚厚的一遝紙,抱怨的說道,“逸,這是你要的全城百姓的生辰八字,我可是三天三夜沒睡覺才給你找出來的,你到底有什麽用。”
“自然是有用的。”單於逸給他倒了杯水,就開始看紙上的內容,越看臉上的神情就越愉快,魅惑的眼睛也透著興奮的光芒。
“你笑什麽?”金澤看著單於逸的表情,不明所以的問道。
單於逸看了看他,然後從一遝紙中抽了二三十張遞給他,“看看這幾個人的生辰。”
“生辰?”金澤接過紙就仔仔細細的翻看著,越看到後麵眉頭皺的越緊,直到看完最後一張,他才吃驚的看著單於逸說道,“這裏麵的人可都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你要這些人的生辰幹什麽了?”
“你可知道他們都是哪裏的人?”
“哪裏?”
單於逸一聲冷笑,魅惑的眼睛光華盡顯,隻見他唇齒輕啟,“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要這麽多陰氣重的人幹什麽?”
“自然是鎮壓賭場。”
金澤眉頭緊鎖逼問道,“賭場還用鎮壓麽?再說為什麽非要讓陰氣重的人來鎮壓。”
“賭場那類黑暗汙穢之氣自然是需要鎮壓的,陰氣重的人剛好可以抵擋賭場的汙穢之氣。”說道這單於逸笑了笑,又抽出幾張紙,“而且還能起到一個更重要的作用。”
金澤感覺自己的眉心跳了跳,直覺有什麽重要的事要破土而出了,“什麽作用?”
單於逸手指勾動著那隻紙,淡淡的說道,“改變別人的命格。”
“什麽……”金澤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看看這些人的生辰八字,明明都與煞氣無關而且是相差甚遠,可是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從麵相上看他們也都已經煞氣入骨。”
“按你這樣說,是這些陰年陰月陰日的人把這些正常人的命格轉為煞星了!”
單於逸點點頭,金澤一臉驚恐,“這命格乃是天定,怎麽可能是由人改了呢,就算是陰氣重的人,也不會這麽容易的改變他人命格呀。”
“所以這就是重點。”
“你是說寶石?”
單於逸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笑著。
“那你說他們用寶石把這些人的命格改了能幹什麽?”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天過來的時候,那幾個人說的話。”單於逸挑眉看著他。
金澤開始慢慢回想,他記得那些人說。
“這可能是你們這些大老板不知道的後情,我們其實是被雇來的,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進賭場玩,贏了算自己的,輸了算他的。”
“我們開始也認為這是好事,可是越到後來就越發現又不對勁的地方了,我們根本贏不了!”
“自打進去玩過一次,就沒贏過!”
“我也沒有,真是晦氣死了,一把都贏不了。”幾個人像是找到了共鳴,開始抱怨自己的經曆。
“可不就是那賭場有問題麽,要不然怎麽能成這樣?”
“我們要是能克製住的話也就不說什麽了,可這偏偏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兩隻手呀,有時候我真想自己把它剁了喂狗。”那個一身粗鄙之氣的大漢,看著自己這兩隻手痛不欲生的呐喊著。
“據傳言說那賭場已經在這開了有幾百年了,可就是在近幾年生意才慢慢好起來,這最邪乎的事。”那人壓了壓聲音,又繼續道,“就是再也沒有人贏過錢,而且,凡是去過一次的人都要是抽了煙袋片子一樣上癮,每天都得去一趟。”
想到這金澤的表情瞬間清明了,他看著單於逸,“就是因為有陰氣重的人在賭場鎮壓,而且有人動用了寶石的力量擴大了陰氣的強度,所以去了的賭徒會逐漸被陰氣吞噬,導致自己煞氣入骨,殺氣一旦入骨就再難去除,直接影響到心智,不能自已的想去賭博,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的,所有常去賭場的人都會輸,他們怕沒有人去,就用錢買通別人去,這樣算來不管怎麽樣,都是賭場掙錢,可真是會算計呀!”
單於逸讚賞的點點頭,“還行,腦子還沒退化。”
金澤臉上滑下一道黑線,“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說到這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是一直跟無月在一起麽,這次怎麽找我了。”
“你快別說了,她一進賭場就是再明顯的線索都感應不到,更別說讓她做些什麽了,簡直癡心妄想,我估計要不是我在旁邊給她擋陰氣,她也離煞氣入骨不遠了。”單於逸無奈的說著,表情雖是一臉挫敗,可眼底流露的笑意和無意識勾起的嘴角都表達了他不錯的心情。
金澤看到後忽然長歎了口氣,“逸,你變了。”
單於逸一愣,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什麽?”
“你變了,不是以前那個空有外麵沒有心的魔帝了,有感情,有血肉,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金澤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單於逸眸色一斂,不否認的挑挑眉,“有這麽明顯麽,我自認為隱藏的很好。”
“是,是隱藏的很好,但是也僅限與對我們隱藏,在無月麵前可能你都沒有發現吧,在她麵前你做不到隱藏自己,你也隻想把最真實的一麵留給她,但凡是提到無月的,涉及到無月的,你都和平時不一樣。”
“都這麽明顯了麽,可是那個傻丫頭貌似還蒙在鼓裏,她才是沒有心的人,不管怎麽對她,轉眼就會忘記。”單於逸的聲音有些無奈,透著絲絲的苦感。
“自從我認識無月起,她的性子就很涼薄,也聽琉璃和她說過幾次男女之事,她是一點都不懂,她不懂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這我都知道,不懂的我都可以教她。”
“好好對她吧,無月也是個可憐的人,麵上裝的多堅強,內心就有多心酸。”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什麽計劃隻會我一聲就行。”
單於逸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想起那個雨夜,想起無月悲涼的聲音,她沒有心。
那現在,在他這樣對她之後,她還是沒有感覺麽,那顆心,多多少少開始跳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