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考核

  采萱倒是不在意這些，臉上仍舊是淡淡地笑容，對於其他舞姬臉上的嫉妒也恍若未見。隻因，她從未想過要在這裏過多停留，做完該做的事，她就會馬上回凰國，那裏有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


  眼前的人兒旋轉跳躍，舞姿雖然依舊生澀，但與自己倒也有了七分形似，三分神似。


  一舞罷，跳動的人兒停了下來，幹淨的臉上有一片片紅暈，是因為剛才的舞蹈更是因為緊張和激動，“采萱姐，我真的可以去見離教習，去參加表演了嗎？”彩雪忐忑的問道，她需要再一次從采萱的肯定中汲取力量。


  “嗯，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采萱的笑容很親切，但她身上卻始終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一直以來，采萱都在懷疑著彩雪的身份，但是，對方似乎好像就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燒火一般，沒有任何破綻。


  給了彩雪一塊方巾，采萱道：“走吧，我會想辦法讓離教習當眾對你進行考核，這樣也好堵住其他人的嘴！”


  一直以來，采萱就知道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對於這裏的一個個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算是上上姿色卻牙尖嘴利，善妒耍小聰明的舞姬，采萱倒是真的沒什麽好感，相比之下，彩雪雖然身上有著難以看穿的秘密，倒還顯得單純一些。


  帶著彩雪來到練舞場上，離教習和眾舞姬也剛剛到了。


  看見采萱背後蒙著臉的彩雪，離教習有些疑惑地問道：“采萱，這位是。”


  采萱對離教習微微福身，“葉倩的位置一直沒有合適的人來補上，我這位朋友舞技雖然不算出彩，但我想頂替葉倩的位置還是足夠了，還請離教習給個機會！”


  “這個。”離教習有些為難的道，“采萱，你也知道，咱們這是官辦的教坊，招收舞姬都是有規定的時間，這現在不是招收舞姬的時間，我也做不了主啊！還有你這朋友戴著麵紗，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啊？采萱，你也知道，這舞姬這張臉可是一點兒也馬虎不得的！”


  采萱微笑道：“還請教習放心，我這朋友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天姿國色還是可以說的。戴著麵紗隻是服裝的一部分！”


  “好，那讓大人過來看看吧！”離教習似乎下了一番決心，雖然這時候招舞姬有違規定，但葉倩的位置一直空著確實也破壞了整支舞的美感。


  采萱皺了皺眉，她對那位肥頭大耳的采官真是沒有什麽好感，但這教坊中的人確實無論是新招還是舞姬升級都是要采官點頭同意的。采萱看了看王大娘，對王大娘福身微笑道：“還煩請王大娘跑一趟，請大人過來定奪！”


  對於彩雪和彩雪的事，王大娘也是知道的，她是一心想要幫彩雪，此時，自然不會推遲，顛顛兒的就去了。


  身後的一眾舞姬早已議論紛紛，紛紛對采萱投去了白眼。隱隱落入耳中，竟然有人說她是靠著美色迷惑了采官，才讓采官對她言聽計從，千依百順。


  “誒，你說大人能同意這時候招人嗎？”


  “那同意不同意得看是誰推薦的呀！要是你推薦的呀，大人絕對看也不看一眼，但這要是人家首席推薦的呀，大人說不定都不考核就直接收了呢！”


  “就是，也不知道使了什麽狐媚手段，把大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采萱神情自若，離教習卻實在聽不下去了，一拍茶幾道：“你們全都給我閉嘴！”


  眾舞姬嚇得往後縮了縮，這離教習的嚴厲，她們可都是領教過的。不過，她們倒是都很服離教習，畢竟離教習名聲在外，而其本人也是曾經的舞魁，舞技超群，教導出來的舞姬更是奪了好幾年的舞魁之位。


  采萱不倒認為有跟這些長舌婦解釋的必要，也沒有想過要解釋，就靜靜地站在彩雪的身邊，一身白色的練舞群隨著微風飛舞，整個人更顯得超凡脫俗，仿佛誤落凡塵的仙子一般。


  彩雪此時是出乎意料的鎮靜，這讓采萱不由得有些懷疑，那個第一次見自己都能緊張到說話結巴的小女孩兒，在關乎自己命運的時刻為何能夠如此鎮靜，是因為物極必反，之前她太過緊張，現在反而鎮靜下來了，還是她在自己麵前一直都是在演戲。


  采萱隱隱地祈盼著不要是第一種情況，雖然，她也存了利用彩雪的心思，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身邊這個清純得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是一個心機深沉道可怕的人。


  就在采萱思緒紛紛之時，王大娘跟著采官回來了。


  眾舞姬和采萱一起向采官行禮，采官見到采萱兩腿都在打顫，簡直有一種想要跪下的衝動。這幾天他一直在查采萱的底細並且派了人暗中監視采萱，雖然還是沒能查到采萱的身份，但采萱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已經足以讓他確定采萱不俗的身份了。


  幹咳了兩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采官才坐了下來滿臉恭敬地對采萱道：“本來以采萱姑娘的舞藝和眼光推薦來的人，我是自然接收的。隻是，這教坊也有教坊的規矩，所以，還是需要進行一番考核，隻要離教習認為你朋友舞技達到了，本官絕對接收！”采官打了兩句官腔。


  事實上，以他的想法是隻要是采萱推薦進來的人哪怕根本不會跳舞那也是得收的，可他料想采萱既然低調行事，肯定是不想暴露身份，自己自然隻得配合了。


  離教習對彩雪招了招手道：“既然大人發話了，你就過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