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針鋒相對
“真是胡鬧！走！我跟你看看去？”
“孫書記！您這……”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管得了那麽多嗎？趙市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是咱們A市的損失。”
“是！我這就備車！”
“不用了！我的車應該就在外麵，咱們一起去。”
秘書看孫建國一臉緊張的模樣，小心翼翼的鑽進他的車子，司機不明白怎麽回事，原本打算去把車停好的，沒想到自己女朋友打來電話，於是就在電話裏膩歪了一會兒，沒想到孫書記卻跟秘書折返回來，他就有些發愣。
“孫書記？咱們還要出去嗎？”
“恩！去人民醫院！”
“好！行了！掛了吧？我忙著呢？”司機小聲對著電話說了一句，這電話有些不攏音，就聽到裏麵傳出一個女孩子撒嬌的聲音，“討厭！你剛剛都把人家的性趣挑逗起來了，現在又不管了嗎？隻管點火不管滅嗎？你信不信我去隔壁找老王，給你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你敢……”
“還不快開車！”
“是！孫書記！我這……”
“你個臭蛋！你們孫書記真在呀？我還以為你又跟我鬧著玩呢？好了，我不說了，我洗白白了等你回來哈？掛了！愛你！麽麽噠！”
“不好意思！孫書記！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家裏有點兒意見。”司機掛斷電話以後，趕緊解釋道。
“沒什麽！很正常！年輕人嗎？就是活力旺盛，可以理解！”
“謝謝孫書記諒解！”
這一聲之後，車上再沒有任何的話語，過了大約十來分鍾，孫建國這才悠悠的說道“給民政局還有市委四大班子領導打電話，讓他們一起到人民醫院，畢竟趙市長……”
孫建國安排工作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最後直接說不下去了，但是秘書卻心領神會的，一邊拿筆記著，一邊挨個打電話，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個急刹車，隨後，就是砰的一個碰撞聲，孫建國淬不及防，頭碰到前麵駕駛座的靠背上，一陣暈眩，還不等他鬧明白怎麽回事呢？就聽到車外麵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救命啊！撞死人了！”
……
葉飛不知道蔣健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電話，但他還是如約來到警察局，按照蔣健的指引來到一個辦公室，當他到的時候，這裏已經坐滿了人，坐在上座的是李濤局長，一臉嚴肅，原本臉上有點肉的李濤局長，如今變得瘦削了許多，眼窩有些深陷，黑眼圈很大，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看到葉飛進來，坐在李濤局長下手邊的蔣健用手指了指靠近角落的一個空位子，示意葉飛坐下，葉飛這邊剛剛做好，就聽到李濤局長說道“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好！接下來我就把邱少故意殺人案的現場給各位領導演示一下。”
有個警察站起身，房間裏的燈暗了下來，投影儀刺目的光投射到對麵的一個大熒幕上，上麵是一個電子動畫版的作案細節還原，葉飛仔細的觀察著，上麵所有的細節展示，無不證明了一點，邱少就是殺害三名被害人的唯一凶手。
而且其手段的殘忍程度，以及作案手法的嫻熟，都預示著這應該不是邱少第一次犯案，警察在還原現場的時候，葉飛卻不停地思索著，直到這個房間的燈都打開了，葉飛才從思緒中走出來，他長出一口氣，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之前做殺手，那就好比兒時那個劫富濟貧，為民除害的英雄夢，可以用自己的手來解決掉那些逃離在法律之外的混蛋，可是現在不一樣，做什麽事情，你都必須在一個框架之內，這也許就是跟之前最本質的區別。
“吳越！你有什麽看法？”
就在葉飛走神的時候，李濤局長卻率先詢問葉飛，葉飛一怔，但隨即就清醒過來，他微微一笑。“這起案件看起來十分的完美無瑕，但正是因為所有的證據指向性太明顯了，所以我反倒覺得漏洞百出。”
“何以言的？”
“第一，這個案件一看就好像是為邱少量身定做的，但是在大家掌握的證據中，或者對邱少這人的調查過程中，有沒有關於邱少有虐待狂情形的報告？”
葉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掃過在場的眾人，“吳越是吧？盡管剛才李局長還有蔣隊說您是警局聘用的法律顧問，但是我了解你，你原本是葉淩天的手下，後來成了邱少的保鏢，盡管你是從部隊轉業回來的，但我不覺得你有參與這個案件的權利，相反我覺得你應該回避才是。”
“抱歉！我剛才的分析是基於客觀公正的角度來說的，並沒有任何偏見？咱們現在討論的是案情，而不是我夠不夠資格的問題？這一問題我想咱們李濤局長或者蔣隊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葉飛第一時間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李濤還有蔣健，隨後，一臉微笑的望著李濤局長。
“李隊！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報廳裏備案了，這是廳裏的批複，廳裏同意吳越以警察顧問的身份參與這起案件的偵破，因為這一案件性質太特殊，涉案人員身份也有些敏感……”
“李局長！我這也是就事論事，您可不要想多了，既然廳裏都答應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這裏有一份秘密的調查資料，資料中顯示邱少在青少年時期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尤其是對於女性有強烈的征服欲望跟施虐癖，幾個被害人的身份已經落實，我們會盡快調查。”
這位李隊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極少說沒有異常反應外，就連李局長還有蔣健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葉飛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蔣健一眼，隨後，把目光落到這位被李濤局長稱作李隊的人身上。
這人看年紀三十五六歲，精明幹練，一看就是一個老刑警，具有豐富的辦案經驗，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對在場的眾人流露出蔑視的眼神，這讓葉飛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