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洗不去我的憂愁
這些成績,這些表麵上的東西,雖然讓我有一點成就,但是總是洗不去我的憂愁,我曾經因為感情方麵的事一度內心頹廢,但是回到學習中去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敢停滯,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著我,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為這是一個一生也許都不會再次得到的機會,我無變惜,我始終在個人的感情困頓與學業的努力上遊走。
2002年九月份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從中國寄來的郵件,我沒有回,那是一個女孩子寄來的,我沒敢回,我想回避,那是貝貝寄來的,那是滿含淚水的郵件,幾乎全是哭的符號,貝貝說是通過莉姐找到我郵箱的聯係方式的,隻有這個郵件的聯係方式,她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十七歲,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的。她在信中還問了我很多關於當時我愛不愛她的事,以及我是不是愛著莉姐,很多關於感情的事情,從信裏,我看出了一個小丫頭的成長,但同時她仍舊保留著小丫頭的天真。她說她一直很愛我,在內心,默默的,對於這個,我很害怕,因此我沒回,我想讓她忘記,她進入大學,進入社會,很多想法都會改變的,我知道的。
我以為我不回,她會罷休,可是後來的一年內,她仍舊時常給我寫信,寫一些她學校裏的情況,都像是日記,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直到有天,我看到她說有個男孩子追求她,她很感動,我才稍微放心,我給她回了第一封郵件,那個時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她後來回信問我有沒有收到,我說我有半年沒上郵箱,隻看到了一封。我讓她好好學習,不要想我,她似乎也能看開了,把我當成了哥哥,時常跟我說她感情的事,當然她似乎仍舊還流露著對我的愛,隻是不提了。這樣,反而讓我輕鬆。
就在那封信後的一個月,我得到了一個消息,貝貝在郵件裏告訴我——莉姐要結婚了!五月一號,並且她要跟結婚的男人,正是那個香港老男人。當我看到那些字的時候,我幾乎崩潰了,這是我根本不會想到的,我在美國,近兩年來,一直的努力,一直的奮鬥,一直的幻想,似乎都要破滅,她怎麽能結婚呢,我不能讓她結婚,更不能跟那個老男人結婚。我當時的天幾乎都塌了,如果她選擇別人沒,我還可以理解,而選擇那個老男人,我就認為她肯定有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再也控製不住,我給她打了越洋電話,她沒有接。那一個月,我天天被弄的什麽心情都沒有,我想趕在她結婚前阻止她,告訴她,我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一定也可以照顧她。我甚至都開始求彼得幫我辦手續,什麽的,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國爆發了非典,我的手續沒能辦下來。非典到了五月份也沒過去,我沒能回中國,她結婚了!
五一那天,國際勞動節,我趴在床上,內心流著淚,一夜未眠!
莉姐結婚後,我再也沒去聯係她,我也跟貝貝斷了聯係,整天神魂顛倒的,跟個活死人似的。說話越來越少,表情越來越冷酷。去美國後,我變化很大,身材結實了,穿著也改變了,麵容也更加的帥氣。
隻是我想把她忘記,我那個時候天真地想,我不要再去破壞她,傷害她,她跟以前不一樣了,她從情人轉變成了別人的老婆,至於那個老男人為什麽離婚,然後跟她結婚,那個時候我不得而知。
忘了吧,我隻是這樣想,我以後還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如在陽光底下,把那些陳舊的潮濕的往事都忘了。我是這樣想的,也去試圖做了,而後,我發現我並沒有忘記,而是把那感情轉化成了另一種感情,一種很平靜的,放在心底,從不輕易拿出來的感情,如果沒有什麽東西去碰觸,去引誘,很難爆發。
莉姐結婚的一年後,我從學校順利畢業了,獲得了紐約大學的雙學士學位,商學以及建築設計。彼得先生對我的成就很滿意,我畢業的那天,他開著車子,帶著全家人,然後我們一起去吃了頓飯,並且我收到了他的禮物——他準備讓我接管橫江分公司的業務,做那邊的總經理,我仍舊屬於上海華東區管,隻是橫江公司的總經理。
對於這個決定,這個天大的禮物,我感到十分吃驚,我當時有點心虛,我支吾了半天,彼得先生對我搖了搖頭說:“不,顏,你要相信自己,你完全可以,現在橫江區的經理因為經濟問題被免職了,而剛上的一個沿江別墅項目剛上馬,現在情況比較急,你必須幫我!”
我仔細想了會,沒有直接表態,我說我要考慮一點時間,彼得先生答應了,他接下來就轉到了另一個話題,那天,他借著酒意,望了望不說話的SUSAN,然後在桌上就說:“顏,我的女兒呢,她雖然身體不大方便,但是她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的,隻是她很自卑,不願意說,所以一直對你脾氣不好,希望你——”
我聽到這,似乎就明白了,我沉沒不語,彼得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顏,這不是交換,我希望你能明白,隻是想如果你願意,可以——你們中國人喜歡含蓄地說話,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我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愛SUSAN,不愛一個人,可以結婚嗎?我當時傻的可憐,彼得先生又說:“顏,這些年,我也幫你很多,你有今天,也都歸結於我,如果你願意,我會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給你,中國區,你想幹哪個職位幹哪個職位,還有——”,他靠近我小聲地說:“如果結婚後,你們不幸福什麽的,一切你還可以做考慮,我不會強求你的,隻是我這些年來感覺你人確實很踏實,能幹,想讓你做我的繼承人,明白嗎?”
我又是點了點頭,我的沉默,給彼得以信心,他認為我是內疚,是愧疚,是會屈服的,隻因為報恩,而我想到了那個女人,她離開了我,她嫁給了別人,我們不會再有未來了,想到這,再想到一半的家產,那數目是用億來計算的,而且還是美元。我心動了,我罪惡了,我想到了那個老男人把我致命的要死,想到我當初受窮的時候,想到了一切。
彼得先生又說:“你們隻要個夫妻名義就好了,你如果在中國遇到好的,你可以提出來,我會答應你的,別的,我也不多要求你,顏,你應該理解,這樣的話,我才好把家產,事業傳給你,希望你能幫助我!如果你不願意,那麽顏——你所有的一切——”
我抬起頭對他,點了點頭說:“恩,我知道了!”
一個星期後,我想了很多,最後,我答應了,如果真的隻是一個夫妻名義,這倒沒什麽,我需要飛黃騰達,需要,我想我有了錢,就可以讓家人過上無比優越的生活了,讓妹妹他們都可以過上好生活,也可以讓人家刮目相看,很多很多。我需要這些。
我知道,這是一個錯誤,是一個讓別人看來不會光彩的事情,可是隻有自己親身走過來才能去體會到,去體會到這個社會是怎樣的社會,窮的時候,錢多麽的重要,我失去的東西,我如何去拿回來,我如何去揮金如土,如何做的氣派。我想風光,我內心裏隱秘地想要風光,出人頭地,去報複,回到中國去。
因此,我答應了彼得先生,隻是跟SUSAN有了一個夫妻的名分,沒有舉行任何婚禮,隻是領了一張結婚證,彼此簽字了。我們不能從事夫妻生活,因此我們跟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一樣,隻是一個名義。
我和SUSAN簽定婚姻協議後,我得到了我的一切,我在美國又生活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我有兩次跟SUSAN同睡一個房間,我看到她的樣子,行動不方便,雖然有保姆,但是感覺很可憐,也細心地照顧她,她一直都不說話,當然她也需要女人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很難辦到,我不知如何提起,高位截肢的人如何去過夫妻生活,因此誰都沒要,我與她接過吻,僅此而已,我在她身上得不到女人的感覺,隻是很害怕,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她似乎對這個假婚姻,也不滿意,但是畢竟她三年後成熟了,不會過多地煩躁,也知道,她們家需要繼承人,或者說一個兒子,去繼承事業,她是一個女孩子,又這樣的情況,因此彼得需要一個類似兒子一樣的男人。
一個星期後,我隨同秘書回到了中國,秘書是總部派給我的,一個長相漂亮,身材也很好的職業女性,那年也不過二十七八歲,與我差不多,穿著一身短裙職業裝,胸大的厲害,腰又很細,屁股很圓,身材很誘惑。她叫琳達。可是麵對她,隻會欣賞,甚至都不會有太多離奇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