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寡人有疾......
“古往今來,男子十五束發後就會著手準備侍妾、同房丫鬟。為何身份尊貴的王爺殿下已過弱冠之年,卻依然潔身自好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九歌話音落了之後,宣於祁和無雙也開始深刻地思考起這個問題,是啊~
邪王堂堂一親王,不缺錢也不缺權,怎麽會當起和尚呢?
“小丫頭,你到底想說什麽?”君羽墨軻眸色不善地看著某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就連稱呼也顧不上客套了。
“據說男子在血性方剛之年,依然會潔身自好的原因隻有一個,”九歌雙手環胸,笑得愈發恣意,“那句話咋說來著,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奈何寡人不舉!”
“……”
邪王不舉?
無雙美女目瞪口呆,漓兒,你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呀……她弱弱地偏頭瞅著另一位當事人。
君羽墨軻瞳色幽深,冷冷的寒眸中,風暴湧起,妖孽的五官陰得可以滴出水來,冷沉道:“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這個女人說話為何敢如此口無遮攔?
無雙說起大臣房中之事時,這女人也聽得津津有味,一點都沒有未出閣女子該有的羞赧。定北侯一世英名,怎麽會養出來的這麽個怪胎!
他嚴重懷疑這女人根本沒學過什麽是三從四德!
邪王真的怒了!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男人的某個方麵都是最不容置疑的。
無雙美女深深地察覺到一股森寒的氣息在雅間內漫延,為避免被這種寒氣灼傷,她縮了縮腦袋。完全忘了方才的幸災樂禍,心中開始哀嚎。
漓兒啊,你不怕死不要緊,但別連累我好麽?
不動聲色地偏頭覷向宣於祁,準備以眼神商量,他們兩是不是該遁了,免得待會城門失火,殃及她這小蝦米……
然而,她看到了什麽?
無雙美女呆了,雖然她憋笑憋得肚子疼,但還沒膽兒敢在邪王麵前明目張膽地笑出來,而一向溫文爾雅如祁公子俊顏居然破天荒的勾起了從不屬於他的譏笑,那神情好像同意漓兒的話……
莫非某位王爺,真的…不舉?
“細細想來,祁認為鬱小姐所言並非沒有道理,”宣於祁來這個時代太久了,久的幾乎都忘了現代人葷素不忌的聊天方式。
前世毒舌的本性也慢慢歸來,語氣誠懇的幫腔,“邪王乃天之驕子,從小便負有神童之名,十三歲收複南蠻,一舉成名天下知。遙想當年,少年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而八年以來,寧王府後院卻一直空置,嘖嘖,人過萬花叢,身無片葉沾;也隻能歸為,咳…那一類。”
“還是祁公子分析的全麵,”九歌身子往後一靠,笑得眉眼彎彎,“嫁入王府雖尊貴,但我爹娘應該隻想替我尋個能過得‘性’福的人家,所以,王爺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唔,王爺也別沮喪,雖然,咳…有疾,但你身份尊貴,想必願意嫁給您的女子還是如過江之鯽,滔滔不絕。”
這女人意思是指他君羽墨軻娶妻,還得靠親王這層身份?
邪王冷眼看著鬱、宣兩人默契的一唱一和,目光陰鷙,臉色沉了又沉,最後怒極反笑,笑聲危險而詭異,“既然鬱小姐你如此懷疑本王的能力,不妨親自試試,擇日不如撞日,就選在今日好了。”
九歌本來饒有興致地欣賞他變幻莫測的側臉,一聽這話,俏顏上的笑意一僵。
不尷不尬道:“王爺,您不必著急解釋,你的心情,我們理解,殿下放心,我們仨兒絕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她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口將‘寡人有疾’這四字給坐實。不過她也沒騙他,宣於祁和無雙與他自小相識,這種事情聽聽也就算了,不會真的沒事找事跟別人說起。而她,一向隻喜歡在人前譏諷,不屑再在人後說他壞話。
其實九歌姑娘還蠻喜歡看眼前這位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王爺發飆。
邪王笑得開心,她就憋屈的傷心,邪王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她就樂得合不上嘴。
“哈哈~”無雙美女實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笑了幾聲,原來旁觀別人吵架,是件如此有樂趣的事情。
卻不料,一下子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立刻正色,攤起雙手,無辜道:“你們看著我幹嘛?剛有發生什麽嗎?”
宣於祁淡定地品了口葡萄酒,也不急著幫腔了,俊雅的容顏帶著笑意,促狹的視線不離歌、軻二人。
君羽墨軻鳳眸危險一眯,寒芒掃過無雙,掠到九歌身上,倏地邪邪笑了。
那笑聲讓宣於祁、無雙感到疑惑,讓九歌想到了狐狸,狡猾、奸詐中,卻又帶著誘人犯罪的魅惑。
他在笑什麽?
九歌瞄了詭譎的某人一眼,她現在並不擔心會得罪這隻妖孽。正如他所說,自己後麵有個戰功顯赫的老爹撐著……
鬱淩雲剛被冊封,定北侯府若不是犯了什麽欺君謀逆的大罪,這妖孽不管是看在皇上的麵子上,還是看在天下百姓悠悠之口的份上,都不會真的拿她怎樣,頂多就是不被王府待見罷了,這點她絲毫都不在乎。
如果能因此不被皇家待見,九歌姑娘不介意編的再毒些。
他要是再狠毒點,就私仇私報,找人修理解決她。
隻要不危及到身邊之人,九歌姑娘也絲毫不畏。正巧她現在對古武半知半解,若是有人送上門來給她練手,嗬,那再好不過了。
雅間內倏有風聲微微一響,眾人眼前一花,君羽墨軻就已出現在九歌眼前,九歌心中一緊,難道他惱羞成怒,想要動手了?
她沒見過這妖孽的身手,聽傳聞,他很強。
九歌忖思著,如果真的動起手,以她現在的功夫,或許討不了便宜,就是不知能不能順利脫身……
宣於祁和無雙心中都不禁為九歌捏了把汗,也禁不住佩服她的勇敢!
就在三人各有思量時,君羽墨軻卻出乎意料地雙手撐在桌沿,將九歌禁錮在他與桌子之間的狹小空間裏……
如此之近距離…如此俗套的姿勢…讓九歌忍不住蹙了蹙眉,瞥了眼落在自己身上的紫金袖擺,壓下心頭的反感,露出優雅的笑容,道:“王爺如此舉動,是惱羞成怒了想動手,還是虛張聲勢,想證明自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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