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怎麽都在針對她
淺水灣雅間,九歌和宣於祁正商量著墨玉的事。
忽然,“砰”的一聲,房間門又被人從外大力踹開。九歌嚇的渾身一顫,宣於祁直接打翻了手裏的茶杯,兩人瞬間被定格,呆愣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房門口。
隻見君羽墨軻陰沉著臉,冰冷無溫的視線快速在房內轉了一圈,最後牢牢鎖在九歌驚愣的臉上,眸光幽深而冷冽,看不出任何情緒。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充滿陰森詭譎的氣息,宛若黑暗中王者。
九歌愣了愣,回過神後立即回想了下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自己最近沒得罪他啊。
他怎麽了?
等了好半響,君羽墨軻並沒進來,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眸光森冷地盯著她。
房間的氣氛愈發詭異,九歌被盯得心頭有點發悚,後背也覺得毛毛的。
頓了頓,不禁稍稍斜傾了下腦袋,壓低聲音問宣於祁,“你說他這是咋啦?誰惹他了?”
“誰惹他了我不知道,但你們算是惹著我了。”耳邊傳來宣於祁略帶惱怒的聲音。
九歌又是一愣,慢動作般地側眸看他。
而此時,宣於祁也將心疼的目光從房門上收回來,偏頭對上她的視線,素來溫和的眸光染上一層薄怒,忍無可忍的責罵道:“你們兩還真不愧是一對,瞧這德性!沒有手嗎?開門都用踹的!你們知不知道,為了能隔音,醉仙樓每間客房門都是用鐵沉香木做的,倘若被踹壞了,你們給我十倍償還!”
九歌,“……”
靠,這一個個的都咋啦,吃火藥了?怎麽都在針對她。
莫非怒火還能傳染不成,剛才是她惹惱了風兮音,現在輪到別人來吼她了,這叫什麽?一報還一報嗎。
許是宣於祁的聲音太過憤怒,君羽墨軻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動了動,目光掃過他,又淡淡地掃了眼房門,這才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邁開兩步,抬起尊貴的右腳準備將門踢上,稍稍默了會,又將那半抬的腿緩緩放下,最後還是伸手將門合上。
“剛才風兮音來了?”君羽墨軻冷漠地看了九歌一眼,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下。剛好就是風兮音方才坐過的位置。
九歌挑眉,怔了會,忽然反問道,“你回來時遇到他了?”
怪不得一進來就板著個臉,感情是碰到風兮音了。
九歌明白了他生氣的原因。卻沒去想他為什麽碰到風兮音會生氣。
不是她猜不到,而是她不願深入去想。
“這麽早他來幹什麽?”君羽墨軻眉心一蹙,眯眼看著九歌。她說的是‘回來時遇到’而不是‘起床時’或者‘進來時’。證明她已經知道自己昨夜一宿未歸。
宣於祁告訴她的?
九歌不語,隻是垂眸看了眼桌上小瓷瓶。
君羽墨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心擰了擰,卻也沒再追問。稍稍沉默了會,還是覺得胸腔那口悶氣不上不下,堵著他甚是煩躁。
“你們剛才說什麽了?”他知道九歌不會乖巧的回答這個問題,所以這句話是對宣於祁說的。
“殿下終於想到祁了?”宣於祁掀了掀眼皮子,平靜的語調中含雜了少許怒氣:“既然殿下知道這是祁的房間,為何一早進來,也不讓人稟報聲,亦或者是敲下門?萬一祁在沐浴衝涼該如何是好?”
宣於祁確實是有點動怒了。
大清早,不速之客一個接著一個,進來的方式一個比一個粗魯。
把他這裏當什麽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麽!
心情好的時候他可以不計較,畢竟在他心裏,他們都算的上是朋友。
但今天,尋了十幾年的墨玉好不容易快要重現了,可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卻又失之交臂了。
風兮音隱居多年,向來行蹤不定。他來古代十餘年才與其見一麵,今天他若是離開櫻城了,難道又要等個十餘年不成?
想到這裏他便心煩意亂。
“聽祁公子這語氣,是覺得本王剛才行為不妥嗎?”換做平日,君羽墨軻可能還不在意他的話,然現在,他心情亦是不好。
隻見他冷冷一笑,雙目平視前方,語氣淡淡道:“先不說門在長在門框裏,就算踢壞了又何妨。區區一塊鐵沉香,難道賠本王不起嗎?”
宣於祁簡直被他給氣樂了,冷冷笑道:“好,既然殿下這麽說,祁就不客氣了。經你們兩一人一腳,門雖然還沒踢壞,至少也該修繕,多的不用賠,每人一百兩就夠了。”
君羽墨軻眉頭都沒皺下,從腰間掏出兩錠銀子,每錠差不多五十兩,剛好成一百。涼涼看他一眼,隨手放在桌上。
看到亮蹭蹭的銀子,宣於祁眼底怒意逐漸散去不少,唇角一揚,不客氣的收下了。
接著偏頭看向九歌,眸中意思很明顯,該你了!
“沒錢。”九歌對他這副財迷的樣子很是無感,攤攤手,理直氣壯道:“我現在身無分文,別說一百兩,一毛都木有。”
宣於祁瞥她一眼,似是想起什麽了,登時一臉恍悟,“噢,我想起來了。離京前分給你的五百裏黃金你都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了,現在確實該身無分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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