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某人又要禽獸了
九歌有些懊惱,她一直都覺得吻是件很簡單的事,這種事對她這個現代人而言應該不難應付,可是回應起來卻相當的笨拙而生澀,牙齒時不時地會磕到君羽墨軻的嘴唇,可君羽墨軻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四唇緊貼研磨,舌尖追逐糾纏,空氣間靜得隻聽到他們急促的呼吸聲,聽起來倍加旖旎,令人心如鹿撞,遐想無限。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九歌快喘不過氣時,君羽墨軻才稍微退開,呼吸粗重地看著她臉上的酡紅,黑眸又幽暗幾分,不管不關扯開她單薄的衣衫,灼熱的吻落在脖頸之間,粗魯地掠奪著她的一牽
九歌隻感覺肌膚上被他灼熱的唇落下一個一個烙印,滾燙的,火熱的,像是要把她的身體點燃,讓血液燃燒到沸點,身上異常地燥熱起來,心髒狂跳。
忽然,腰間的絲帶一鬆,九歌驚惶抬眸,隻見君羽墨軻大手一扯,轉眼間就褪去她的外衣,露出了裏麵的訶衣褻褲。
幾乎半裸著的上半身在他黑袍下映襯得更加皓白無暇,肌膚染上一層粉色,鎖骨間的吻痕和這層粉色融為了一體,那是專屬於他的痕跡,觸手間美好的感覺,迷亂了男饒眼睛。
眼梢掠過他深色黑眸裏的重重浴火,九歌心驚,她今晚隻是想回應一下他的感情,可沒想著將自己送出去。第一次會吃苦頭是一回事,主要還是現在的她太,身體都沒長開,可不能因一時之欲而傷了身體。
她深知不能再任由君羽墨軻下去了,纖細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緊接著,柔韌的腰肢一折,便輕而易舉地從他臂下逃了出來。
君羽墨軻本想把她上身最後一件的遮蔽衣物也給扯落,手臂將伸出卻撲了個空,猝然轉身時,九歌早已退出了三尺外,並慌亂地奪過衣服胡亂套在了身上。
“九兒……”君羽墨軻輕喚,聲音沙啞透了,似乎還沉浮在感官的愉悅中沒回過神來,
“九你個頭啊,”九歌隱忍住心中悸動,氣惱地瞪著他,“你個禽獸,動不動想著發情,簡直無藥可救了。”
明明是斥罵的話,聲音中也有惱意,但氣勢上卻弱了幾分,被挑起情欲的嗓音失去那種清亮和淩厲,比平日要媚幾分,聽起來還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君羽墨軻回首看她,眸色有暗了幾分,此時的她麵色潮紅,眼睛蒙了一層水潤晶亮,滿頭青絲有些淩亂,額上有少許汗珠,正粗喘著氣,胸口隨著她深重的呼吸起伏,那若隱若現地美好弧度更令人目眩神迷。
“誰無藥可救,你就是我的藥。”君羽墨軻眸色深深地看著她,眼底盡是對她不配合的訴控,神情有些哀怨,毫不掩蓋自己對她的需求和渴望。
九歌被他這種露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垂眸看了眼自己,臉上頓時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窘迫。
此時的她衣衫半解,輕薄的訶衣下,紅粉若隱若現……
他奶奶的禽獸!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九歌臉頰緋紅,連忙將衣衫穿好係上,再抬首時,眸中的晶亮染上了惱羞成怒的憤意,“你丫的混蛋,馬上給我滾回你自己的窩去。”
著,一把推開了房門,示意他趕快滾出去。
君羽墨軻瞥了她一眼,不但沒出去,反而直接坐在了窗前的榻上,滿臉遺憾地喟然長歎道:“唉,果然不能猶豫啊,好端賭,又錯失了一次良機。”
房門打開後,陣陣清風夾雜的花香吹了進來,驅散了房間裏的悶熱,也吹散了九歌身上的燥熱之意。
她此時正感受著涼風拂麵,一時沒反應過來君羽墨軻這句話的意思,抬起眸瞅著他,“你在自言自語的些什麽?什麽良機?”
君羽墨軻一笑,抬手端起榻幾上的茶杯,將裏麵的半杯冷茶一飲而盡,借此平息體內的燥熱,做完這一切後,才笑眯眯地看向九歌,為她解惑道,“當然提前洞房的良機。”
九歌一陣無語,媽呀,她怎麽就這麽笨呢,居然問一個禽獸什麽是良機,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除了色和欲,還能其他的答案嗎。
不等她回答,隻聽君羽墨軻細數道:“算起來,這已經九兒是第四次拒絕我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該猶豫,直接將你吃拆入腹多好。”
“還有一種辦法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九歌涼涼瞥著他,抬起手指向外麵,道:“出門右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滾回房間睡一覺,也許能做個好夢。”
君羽墨軻惘若未聞,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走向床邊。九歌虎著臉,眸色不善地看著他一舉一動。
隻見他拿起銅盆邊上棉布,在溫涼的水中浸濕再微微絞幹,擦了把臉,又洗了洗手,最後堂而皇之地霸上了她的床。
九歌眸中已是怒火閃爍,反手關上房門,殺氣騰騰地走到床邊,一腳踹向床尾,“死妖孽,回你自己房間去睡,別賴在我床上。”
“離開你我睡不著。”君羽墨軻懶洋洋地睜開一隻眼瞧著她,沒皮沒臉地笑道:“九兒用不著害羞,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
“鬼才跟你害羞呢。”九歌並非矯情,隻是擔心這廝剛才沒吃到肉,萬一等她睡著了獸性大發咋辦,“死開,再不起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君羽墨軻似乎沒聽到她後半句話,一隻手撐起身子,笑眯眯地打量著她,“瞧,臉都紅了,還不害羞?”
九歌怒不可遏,她的臉分明是被氣紅的好吧!咬了咬牙,懶得跟他解釋,揮出一掌向床柱劈去。
不肯起來是吧,老子砸死你。
君羽墨軻一怔,在九歌的掌風落下之前,連忙起身製止,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道:“傻丫頭,這麽暴力跟誰學的!把床砸壞了,不隻我沒的睡,你也沒地兒睡了。”
九歌瞅了眼他,收回手,輕哼,“那你還不快回自己的房間。”
“好了,怕了你。”君羽墨軻無奈地笑了笑,緩緩從床上起身,有坐回榻上。
九歌沒再搭理他,以為他覺得無聊了就會自己走。可是,等她洗漱完準備睡覺時,君羽墨軻還安穩地坐在榻上,拿著她的杯子自斟自酌。
“九兒怎麽不睡?”君羽墨軻見九歌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禁有點疑惑地問道。
莫非丫頭後悔了,又想讓自己陪她一起睡?
九歌勾唇笑道:“床對麵坐著一隻眼睛冒著綠光的餓狼,叫我怎麽睡?”
君羽墨軻眸光轉向她,閑閑道:“餓狼不是在喝茶麽,放心,他已經喝的半飽了,不會再對你做什麽。”
“狼的話怎麽能信呢!”九歌嘴角一抽搐,斜了他一眼,道:“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個吸血鬼,等水解不了渴時,就會對著我的血液咽口水。”
君羽墨軻眉梢一挑,“這個比喻挺新奇的。”話落,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她,九歌下意識地往後挪了一下,君羽墨軻順勢在床邊坐下,緩緩湊近九歌,“吸血鬼?吸血的鬼嗎?是不是這樣?”
著就在九歌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沒怎麽用力,九歌卻感到了一陣刺痛,該是要到了之前的吻痕上,她一把推開他,“給你跟杆子就往上爬,閃一邊去。”
“難道不是這樣嗎?”君羽墨軻似乎對吸血鬼很感興趣,擰眉思索了下,似乎在研究怎麽才算是吸血的鬼。
九歌向來沒什麽耐心,尤其是對這廝,涼涼瞥了眼他,“你到底走不走?”
“走,”君羽墨軻斂回思緒,看著她,淡淡道:“不過要再等一會兒。”
現在不走卻要再等一會,再等一會就子時了,他該不會是想夜探靈回之巔吧?九歌半眯起眼睛,“你又在謀劃著什麽?”
“四年前,母後在回宮途中被歹人所劫,此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君羽墨軻看著她,抬手將她額角的亂發別到耳後,語氣波瀾不驚,“如今,花非葉查到當年挾持母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楚翊塵,我既已上靈回之巔,豈能不去一探究竟?”
九歌垂眸,久久不語。對於這件事,她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一邊是君羽墨軻的母親,一邊是真心待她的朋友,幫誰都不對,那就隻能兩不相幫了。
“桃花林裏有人暗中看守,你出的去嗎?”憑她的武功,都能發現那些饒蹤跡,君羽墨軻就更不用了,估計連那些人所處的方位都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隻見他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笑意,目中閃過一絲冷冽之色,又成了那個狂妄不羈、倨傲自信的紫衣親王——君羽墨軻。
“除非楚翊塵親自出馬,否則別是靈回之巔,便是連整個江湖也無人能攔得住本王。”君羽墨軻看了眼緊閉的窗戶,輕笑道:“至於林子裏的那些人……並非是為了監視我們。”
“既然不是監視,那楚大哥還派他們來做什麽?”九歌表示很疑惑。
君羽墨軻淡淡一笑,道:“你剛才沒聽楚翊塵嗎,我們有事隻需喚一聲,立刻就會有冉門前聽吩咐。”
九歌眸光一動,狐疑道:“你是楚大哥派他們來是為了伺候我們?”
“嗯,”君羽墨軻看著她,寵溺道:“你是本王的寧王妃,身份尊貴,不同凡響,需要有人在旁伺候理所當然。”
“扯淡,”九歌斜了他一眼,嗤之以鼻,“派人伺候也是伺候你,跟我沒毛線關係。而且,我也不信楚大哥在明知道你這妖孽上山動機不純的情況下,還不派人十二個時辰監視。”
君羽墨軻笑了一下,“難道你不知伺候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監視嗎?”
九歌蹙蹙眉,忽然想起了逍遙居裏的那兩姐妹,當時她們也是打著伺候的名義監視她,想到這,不由得白了君羽墨軻一眼,沒好氣道:“那你還出去?”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打著伺候的名義監視比暗中監視更高明。
畢竟暗中監視見不得光,搞不好還能被反咬一口。可打著伺候的名義監視就不同了,那些人隻要發現不對勁,可以光明正大的現身阻攔。
就比如君羽墨軻這種,他武功高絕,避開桃林裏的人溜出去輕而易舉,可是那些人是打著伺候的名義來的,隻要發現異常,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去查房,看看人在不在裏麵,在的話頂多被罵一頓,無傷大雅。不在的話,那他們的意義就體現出來了。
這種事九歌時深有感觸啊,當時她就看那兩姐妹超不順眼,以至於那兩姐妹盡心盡力地伺候了她幾,她連人家的名字都不曾問過,至今還不知道她們叫什麽。
“這不是有你嗎?”君羽墨軻看著她,低聲淺笑:“他們親眼目睹我進了你的房間,隻要明早上我再從這間房出去,他們最多隻能猜測我們關係非比尋常,又豈會發現我的行蹤。”
九歌頓了會,做出了一副痛心的樣子,表情甚為誇張,“我發現你呀,不單是一隻經常發情的餓狼,還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誰都在你掌握之中,可憐了我的清白啊,就這麽被你坑進去了。”
君羽墨軻笑容淺淺地斜了她一眼,“自從洛川山莊的那個早晨之後,你以為你的清白還在嗎?”
九歌緘默。好吧,她的清白早已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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