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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探聽消息

  花非葉在旁笑了兩聲,望了眼岸上圍觀的一層層百姓,道“小表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們動靜鬧得越大,暗中的人越會有所忌諱。”


  九歌涼涼斜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瞧你這嘚瑟的樣子,看來這些接駕的人都是你安排的咯。”


  “那是自然,”花非葉揚揚下巴,風度翩翩地搖著折扇應道。


  “下官孟梁,恭迎寧王聖安。”就在幾人說話之時,孟梁正了正衣襟,大步上前,衝船上的人施禮道。


  君羽墨軻淡淡掃了他一眼,並未『露』出什麽特別的表情,不冷不淡道“起來吧。”


  孟梁謝禮後,君羽墨軻身後走出一個白衣人,背上負著一把瑤琴,眉清目秀的樣子,他大步行至孟梁身前,神『色』恭肅地上前躬拜,“孩兒見過父親。”


  “老三,”孟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驚訝道“你你怎會和寧王一起?”


  “順道就一起了唄,哪有這麽多為什麽。”


  船上響起一道清悅的女聲,九歌笑容可掬地下了船,回頭望君羽墨軻一眼,道“你們繼續客套,我就不奉陪了,有事來當歸樓找我。”


  瞧這架勢,他們一會不是去驛站就是去城主府了,九歌可沒興趣再跟太後住一塊兒,簡單交代了兩句,便揮手走人。


  孟無緣見狀,忙跟孟梁行禮道“父親,孩兒還有事,晚些再回府。”


  說罷,便隨九歌一同離去。


  “黑狐狸,就這麽讓小表嫂走沒問題嗎?”花非葉問。


  君羽墨軻望著九歌瀟灑離去的背影,道“有夜亭和林崖跟著,應該不會有事,”頓了頓,他道“最多就幾個時辰,再不濟還有孟無緣。”


  話落,身後響起拐杖落地的聲音,他回首看著從船艙裏緩緩出來的華服貴『婦』,眉頭深皺,淡淡道“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進城後,母後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孟無緣對塢城可謂是相當的熟悉,有他帶路,九歌不用打聽就找到了塢城裏最好的醫館。


  醫館裏的看診的人很多,九歌和孟無緣進去後也是被年輕的小廝攔在後麵,“看診請排隊。”


  “喲,生意很好嘛。”九歌環顧了眼四周,有所感歎道。


  孟無緣看了眼裏邊的診室,道“九歌姑娘,你在此稍坐片刻,無緣去去就來。”


  九歌點點頭,心平氣和地在後麵等待。


  沒多久,孟無緣便出來了,朝九歌微微一笑,道“好了,可以進去了。”


  九歌瞧了他一眼,眼中帶了星星點點的笑,“在塢城行事,有你在果然方便多了。”


  孟無緣笑,“九歌姑娘嚴重了。”


  診室很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旁邊還有一張木板床,大夫是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滿頭銀發,慈眉善目,在塢城素有名氣。


  見孟無緣和九歌進來,起身行了個禮,孟無緣抬手示意他坐下。


  大夫並未過多客套,經過一番診斷後,大夫一會閉眼,一會搖頭,一會撫須,一會皺眉,朝九歌看了眼,神『色』凝重道“從脈象看,姑娘是中毒了。”


  九歌點頭,十分坦然道“是一種媚『藥』,名為蝕魂香,每晚都會發作。”


  “金大夫,此毒是否能解?”孟無緣心一提,輕聲問道,神『色』帶了些焦急。


  大夫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這位姑娘身上所中之毒老夫聞所未聞,實在無能為力。奇怪的是,她體內似乎有一股特殊真氣護住了心脈,暫時將毒『性』壓製了,此現象老夫也未曾見過。”


  他看了眼孟無緣,又抬目看向九歌,思忖了會,道“若姑娘擔心毒『性』突然爆發,老夫可為你開幾貼祛除心火壓製媚毒的『藥』方,但此『藥』『性』寒,會損傷人體陽氣,長期服用還會導致無法生孕,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金大夫,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孟無緣追問道。


  “孟公子,恕老夫醫術不精,”大夫搖頭歎息道“根據病人情況來看,此毒中應該含有大量的丹陽參、五石散、玉『露』嬌以及助情花,這些都是極為名貴的『藥』材,怕是隻有皇宮禦『藥』房才有,下毒之人,心腸之毒辣,實屬罕見,想要徹底根除卻是不易。”


  孟無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後又緩緩地鬆開了,低眸看九歌時,眼底隻餘濃濃的擔憂。


  九歌頓了頓,勉強笑道“那勞煩金大夫幫我開幾貼能將毒『性』暫時壓製的『藥』。”


  “九歌姑娘”孟無緣聞言微訝,不讚同道“此『藥』傷及身體,不可『亂』吃。”


  “不礙事,我心中有數,”九歌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出了醫館,九歌手裏拎了幾包『藥』,麵『色』平靜,看不出有多大的憂愁和痛苦。


  孟無緣卻沒有她這麽輕鬆,眉頭深鎖,滿麵憂慮。


  他沉『吟』了會,道“九歌姑娘,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你不是說金大夫是全城最好的大夫嗎,他若束手無策,別的地方想必也解不了,”九歌唇角勾起一抹平淡閑散笑容,道“我有點餓了,走,去當歸樓,我還沒嚐夠他們的星光北鬥酒呢。”


  孟無緣擔憂地看九歌一眼,心知她說的何嚐不是事實,若連金大夫都解不了她身上的毒,塢城其他大夫更不可能解了。


  普通江湖大夫果然還是比不了太醫院的那些人。


  孟無緣想了想,有些不解道“那晚我也中了此毒,但泡了一夜冷水後便沒事了,為何你每晚都會發作?”


  九歌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應該隻是不慎吸入了一些,而我不但吸了,還被人在茶水裏下毒了。”


  孟無緣心中一驚,眸光複雜地看了眼九歌,抿了抿唇,問“寧王沒去幫你要解『藥』嗎?”


  船上隻有他們幾人,是誰下的毒很容易就能猜到。


  “應該是沒有解『藥』吧。”九歌淡淡笑了下,雙目平視前方,一副雲淡風輕不以為意的樣子。


  孟無緣垂了垂眸,沒再多問。


  當歸樓裏,九歌非常豪氣地叫來了一壺星光酒和三壇北鬥『液』,又讓小二把酒杯拿下去換上兩隻大碗,拍開北鬥『液』的泥封,給孟無緣倒滿一碗。


  見他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九歌忙勸道“毒在我身上又不再你身上,別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啦,來,喝酒。”


  “記得你之前寫過一首詩,怎麽念來著”九歌想了想,一拍桌子,叫道“哦,對了,舉起一碗星光酒,手捧北鬥再喝來!你自己說的,還不快喝。”


  說著,笑容滿麵給自己倒滿一碗。


  孟無緣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糾正道“是舉杯一斛星光酒,手取北鬥再斟來。”


  九歌挑眉不滿,“有區別麽,不都一樣嗎?”


  孟無緣默默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嗯,九歌姑娘說一樣就一樣。”


  “既然你承認錯了,那還不自罰一碗。”九歌聞言,眉開眼笑的指著他麵前的酒碗,催促他快喝酒。


  孟無緣一愣,低眸看了眼麵前的大碗,微微一笑,“看樣子九歌姑娘又想灌醉無緣。”


  “誰說的,隻是想請你喝酒而已,你還不樂意了?”九歌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當初在醉仙樓,你和無雙姑娘車輪戰把無緣灌的不省人事,那時你我並不相熟,如今也算得上是患難之交,竟然還要舊事重演,罷了,無緣認罰。”說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爽快!”九歌大讚一聲,又給他添了一碗,並端起自己的碗,道“來,再走一個。”


  孟無緣抬眸看了她一眼,舉碗碰了下,再次飲盡。


  “行走江湖之人,飯前必飲三碗酒,再來。”九歌笑眯眯地站起身,一手端著碗,一手拎起酒壇再給他倒滿一碗。


  孟無緣嘴角一抽,抬眼看了看她舉高的碗,默默喝完第三碗後,不緊不慢道“無緣三碗飲畢,可你才喝一碗,”


  頓了頓,又補充道“一碗酒尚有半碗倒在地上。”


  “咦,眼力不錯啊,”九歌大大方方地承認,邊給兩人添酒,邊『吟』『吟』笑道“行走江湖之人,飯前必飲三碗酒,我又不是江湖人。”


  放下酒壇,淺淺啄了口自己碗中的美酒,再次拐彎抹角地勸起酒,“瞧,你又錯了,還不快自罰一碗,不對,這是第二次犯,應該自罰兩碗,下次再說錯話就自罰三碗。”


  孟無緣眼梢輕抬,靜靜看了九歌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柔情,什麽都說,爽快地端起兩碗酒一滴不剩地飲畢。


  其實他的酒量不怎麽樣,而且又是空腹,北鬥『液』的後勁兒又強,五大碗下肚,便有些熏熏然了。


  九歌瞅著他這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她心情不好又不是孟無緣的錯,孟無緣並沒惹她,為什麽要對他發泄。


  淺淺嚐了口碗中美酒,咂了咂嘴,沒話找話道“剛才下船時,你怎麽不先隨你父親回府,卻跟我一道走了?”


  “塢城地處中原,魚龍混雜,無緣答應了盟主要護你周全,怎能讓你一人進城。”不知不覺中,孟無緣臉上浮起了一抹紅暈,深深看著對麵女子,唇角情不自禁地彎起,既然她想自己喝,那就喝吧。


  隻要她開心就好。


  九歌漫不經心道“以你的武功應該知道,有人暗中保護我,用不著為我擔心。”


  “我想護你周全與有沒有人保護你無關。”孟無緣單手撐著額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了。


  九歌淡淡瞥了他一眼,嘴角笑意不改,“楚大哥命你保護我,又不是叫你二十四小時跟著我,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對了,說起楚大哥,有件事想問問你,”九歌掃了眼周圍環境,起身走過去,坐到孟無緣身邊,在他耳邊壓低了聲問“藍珊姐不是懷孕了嗎?楚大哥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還要跟朝廷作對嗎?”


  孟無緣閉眼『揉』著額頭,像是要睡著了的模樣,聽出是九歌的聲音,心裏也沒設防,直言不諱道“不知道藍姑娘懷孕一事讓盟中上下都陷入了困『惑』當中。”


  “怎麽說?”


  “盟主鍾情藍姑娘,此生是非她不娶,將來若成大業,百年之後便會傳位給藍姑娘的孩子,可藍姑娘身上流的卻是君羽氏的血歸根到底,最後江山又要回到了君羽後人手中。”孟無緣閉著眼睛,不假思索道。


  九歌蹙眉,沉思須臾,打探道“意思就是說,楚大哥現在沒有派人刺殺太後了,是嗎?”


  孟無緣搖頭,沉『吟』道“興複漢室和刺殺太後是兩回事。”


  “什麽意思?”九歌疑『惑』,行刺太後不就是和朝廷作對嗎?

  莫非楚翊塵和太後有個人恩怨未了?

  孟無緣捂著自己的額頭,慢慢睜開眼睛抬頭往前看,恍惚地發現眼前坐位空了,他微微一驚,昏沉的腦袋當即清明了許些。


  後知後覺地發現身邊有人緊挨著自己坐,他猛地一回頭,嘴唇正好擦過了什麽,細膩嬌嫩的觸感嚇的他魂飛魄散,身體飛快地往後一仰,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怎麽了?坐的好好的怎麽摔倒了?”九歌驚訝地看著四仰八叉地跌坐在地上的人,正要去扶他,孟無緣嚇得慌忙後退,“別”


  九歌剛才正想事情想得入神,隻當是他衣服或者頭發擦到了自己的臉,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倒是他,摔倒就算了,竟然還賴地上不起來。


  “你沒事吧?喝醉了也不是這樣啊?”九歌表示很疑『惑』。


  孟無緣驚慌失措地看著九歌,原本被酒醺紅的臉『色』更加酡紅了,“九歌姑娘我我不是”


  “他怎麽了?”


  孟無緣吞吞吐吐的,話還沒說一半,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兩人循聲看去,就見君羽墨軻穿著一身玄『色』金繡的廣袖錦袍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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