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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往事昭然

  “九兒,別再逞強了。”眼見九歌還要再戰,君羽墨軻隻好柔聲勸解道“放下武器,跟本王回去,你看你自己都傷成什麽樣了。”從跟鍾黎交手開始,九歌身上的傷口就已經撕裂,她自己渾然不覺,不代表君羽墨軻也能視而不見。


  說著,就要朝她走過去,豈知九歌手一抬,冰冷的刀鋒毫不留情地指向君羽墨軻胸膛,“別過來!”


  淩厲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決然。


  君羽墨軻腳下一滯,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橫在兩人之間的短刀,眼底有錯愕驚訝,還有回過神後的憤怒以及沉痛。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九兒竟然會拿刀指著他,更諷刺的是,這把抵在他身前利刃還是出自他之手。


  突然好想前進一步,想看看這把由他送出去的武器會不會刺進他的胸膛。


  “小表嫂,你瘋了?”花非葉瞪圓了眼睛,看著離君羽墨軻心髒不過半寸的利刃,仿佛隻要手稍稍抖動一下就會刺進去。


  “九兒,”君羽墨軻俊美的臉上布滿陰鶩,抬眸盯著九歌,一字一頓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如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不會有今天了。”九歌穩穩握著手中的利刃,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你知道嗎?半個時辰前,我一直都在等你,萬箭齊發時,我在想你還有多久能到,被人圍攻時,想著我還能堅持多久,我計算著每一分每一秒,孟無緣死的那一刻,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麽沒來?”


  她掃了眼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蒙麵黑衣人,輕輕一笑,眼神卻有些空洞,“現在我終於明白。”


  “櫻城城外驚馬,差點兵刃相見;黃河之濱落水,險些喪命;元宵前一夜,本來是去盜琴的,沒被連秋練傷著,卻無端端被人打成重傷,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你說這樣的人,每次見麵,一次比一次慘,我居然還對他抱有期待,好不好笑?”


  君羽墨軻聞言心中狠狠一顫,聽她的話語如同荼靡毒『藥』,艱難道“你知道了?”


  “是啊,好像有點晚了。”九歌微微仰起頭,眨了眨眼睛,把眼裏的濕意『逼』回去,“我就說嘛,除夕宴上你一個親王,為什麽會對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感興趣,原來我們早就見過啊。在船上,你推我出去擋劍時,楚翊塵的劍氣劃破的我的衣服,是不是在那時候,你就看出了端倪,所以故意接近我?”


  君羽墨軻看著她,眼底有痛意,卻沒有說話。


  不可否認,他一開始就是因為楚翊塵才接近她的,即使後來兩次三番的巧遇,也是因為她和宣於祁的關係,才故意靠近。


  直到後來

  君羽墨軻垂眸,唇角彎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直到後來也在利用她啊。


  花非葉聽得雲裏霧裏,想幫君羽墨軻說句話,卻不知如何開口。眼睛瞄了眼一旁的樓中月,樓中月自從給君羽墨軻見禮後,就悄然退到一旁,對眼前發生之事漠不關心。


  以花非葉對他的了解,隻要君羽墨軻不發話,他能一動不動地在這冰天雪地裏站上一整天,且不帶一句話。


  至於其他人,更加沒膽子參與主子的事了。不管是塢城的將士還是千影殿的暗衛,一個個都跟木頭一樣杵著。


  花非葉無奈,隻好跟著充當木頭人了。


  雪白的世界裏女子血『色』的衣衫格外顯眼,風揚起她衣衫的裙角,長發淺淺飛舞著,孤傲的身影盡顯淒涼。


  九歌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刃,抿唇笑了笑,若無其事又道“也許你後來確實喜歡上我了,可終究也隻是喜歡啊。”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她深深看了眼君羽墨軻,唇角勾了勾,道“君羽墨軻,謝謝你還肯維護我,不過抱歉,我說了,我今天沒打算活著下山。”


  君羽墨軻瞳孔驟然緊縮,猛地抬眸看向九歌。九歌卻不再看他,移目看著太後,眼底溢出一抹寒光,“孟無緣因我而死,我不能坐視不理,我體內的毒,身上的每一道傷,都需要有人來償命。”


  “哼,就憑你!”


  太後不屑的笑了笑,似乎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眼光掃過抵在君羽墨軻胸膛上的短刀,沉聲道“軻兒,事到如今你總該認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吧?她和她那個自視甚高的娘一樣,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藍『吟』雪是你殺的?”九歌心中一刺,根據君羽墨軻、楚翊塵以及太後三人那分別得到的消息,她已經確信這具身體和楚翊塵是親兄妹,兩人的生母同為前朝皇後,也就是藍『吟』雪。


  楚翊塵關押太後五年,莫不就是在為藍『吟』雪報仇?


  若是如此,為何不一刀殺了她?

  正當九歌疑慮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堅定的聲音,“不可能!”


  九歌眉心一擰,循聲望去,就見充當了三分鍾木頭人的花非葉又從君羽墨軻身後站了出來。


  “小表嫂,你千萬別想多了。”他道“當年藍『吟』雪武功已是登峰造極,江湖上根本就無人是她的對手,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姑母殺的。而且據我查實,淵帝服毒當晚,藍皇後就在椒房殿殉情了。隻是”


  說到這,花非葉似乎有什麽顧及,轉眸瞟了眼太後,又回頭看向君羽墨軻。


  君羽墨軻此時此刻的心神全在九歌身上,別說是他,山頂上百十來號人都形同無物。他現在滿心滿眼隻有九歌。


  九歌微微一抬眸,就對上他那雙深暗幽沉的眸子,眼底是一片難見的哀涼以及歉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短刀,不動聲『色』地退後幾步,不去看君羽墨軻晦暗的眼神,目光轉向花非葉。


  “你繼續,隻是什麽?”


  “隻是屍身卻不知所蹤。”花非葉看了眼九歌,若有所思地覷向太後。


  君羽墨軻聞言,亦是皺起了眉,沉『吟』了會,猛地回頭,目光直直看向太後,眼底帶著濃濃質疑。


  太後在聽到屍身二字時,身體微微一顫,臉『色』閃過一絲異樣,隻是很快的,這點異樣就冷笑所取代,“你們都認為藍『吟』雪的屍身在哀家手上?”


  “難道不是嗎!”一抹殺意自九歌眼底一閃而過,字字珠璣道“楚大哥關你五年,如果不是為了尋找藍『吟』雪的遺體,估計早就弄死你了。”


  “放肆!你竟然如此跟哀家說話!”太後眼底的冷意瞬間變為憤怒,她死死盯九歌,恨恨道“你猜得沒錯,藍『吟』雪那個賤人的屍體的確在哀家手上,想知道在哪裏嗎!”


  九歌目光一沉,握緊了手中短刀,一瞬不瞬地盯著太後的眼睛,沒有說話。


  “看在你們母女馬上就要在地府團聚的份上,哀家不妨告訴你。你可知楚翊塵關了哀家五年,哀家寧可承受斷腿之痛也不說?”太後看了兩眼花非葉,笑容有些陰森,“非葉,你從小在長樂宮長大,可還記得哀家殿裏有四個人高的花壇,那花壇裏的花一年四季都很豔麗對嗎,可知是為何?”


  隻見太後嘴角的笑變得有些詭異,眼神也愈發的猙獰,“因為那幾個花壇的肥料是用人肉做成的!”


  太後神情有點癲狂,情緒似乎有些失控了,指著君羽墨軻大罵道“你和你父皇真是一對好父子啊!老子被藍『吟』雪那個賤人『迷』得神魂顛倒,為了她不惜謀朝篡位,苦心經營數十年,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真是諷刺至極!”


  “不但諷刺,還癡戀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竟然還把屍體安置在自己寢宮的冰窖裏,每天晚上都抱著一具死屍睡覺,駕崩時居然還想和那個賤人葬在一起,你說,哀家怎麽可能會如他所願。”


  “所以你從冰窖帶走了藍『吟』雪的屍身?”九歌咬緊了牙關,沉沉的凝視著太後,一雙眼睛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她原本對自己的身世並不關心,不管是前朝餘孽還是定北侯之女,她覺得自己並非原主,隻是九歌。


  可現在她由心底生出一股恨意,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對麵那個惡毒的女人碎屍萬段。


  她分不清這種心情到底是屬於這具軀體主人的,還是屬於她自己的。隻覺得心裏的疼痛在急劇擴增,呼吸都覺得異常難受。


  尖銳的笑聲響起,瘋狂而刺耳,如拉錯的琴弦,“不錯,君羽天協把你娘的屍體保存得非常完好,所以哀家可以慢慢的折磨,那個賤人不是什麽江湖第一美人嗎?那哀家就拿刀子刮花了她的臉;她武功不是很高嗎?那哀家就砍了她的四肢,拔掉她的舌頭,她不是總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嗎?那哀家就把她的肉剁碎了扔進花壇裏,每天讓不同的人欣賞。唯一可惜的就是她感覺不到痛。幸好她死的早,如果她活著,哀家就把她做成人彘,埋到未央宮門口,每天讓人踩踏!”


  花非葉瞳眸縮了縮,張大了嘴巴,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不光是他,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濃濃的震駭之『色』,千影殿的二十幾名暗衛雖用黑巾蒙住了臉,但眼底卻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唯獨有奪命閻王之稱的樓中月,依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夠了!”君羽墨軻怒吼一聲,臉上的表情冰冷如霜。他回首看向九歌,卻隻看到一個紅影從眼前閃過,伴著一股的血腥味,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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