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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無雙走了

  宣於祁眸光微凝,偏頭,靜靜看了九歌半晌,倏地一笑,“怎麽你先問起我了,應該是我先問你才對。”側過身,打開書房門,“有什麽事進來再說。”


  九歌看他一眼,抬步進了書房。


  在九歌的記憶中,宣於祁是個整潔的人,可踏進書房後,登時愣了下。


  房間裏大大小小的稿紙,鋪開一地,到處都是畫過沒畫過的紙張,略略一掃,就能看到上麵的點點線線。


  牆壁上掛滿了星圖,包羅萬象,九歌愕然,宣於祁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天文地理了?


  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撿起腳邊的一張稿圖,細細看了會,詫異道“你在研究地球坐標?”


  宣於祁看了眼上麵的幾道公式,有些意外“你也懂幾何?”


  九歌搖頭,“隻看得懂坐標。”


  宣於祁莞爾一笑,還以為能找個助手呢。


  他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水,又拿出幾樣點心,淡淡笑道“先來墊點肚子,等會吃完飯後,帶你去個好地方。”


  九歌抬眸看著他,大概猜到是什麽事,遂沒再追問。


  緩步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糕點,情不自禁地撚起一塊糕點輕嚐了口,神『色』有些怔忪。好久沒吃過甜食了,都快忘了酸甜苦辣的滋味


  宣於祁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九歌神情上細微的變化,眼底劃過一絲疑『色』,思忖片刻,若無其事地笑道“瞧你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的點心很難吃嗎?”說著,裝模作樣地嚐了一塊,兀自點頭讚道“味道還不錯。”


  宣於祁睨了眼九歌,撩起衣擺,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笑著調侃道“我看不是點心難吃,是你太挑了!話說這兩年你去哪了?怎麽會把嘴巴養得這麽挑?”


  九歌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聲道“不難吃,是太久沒吃到了。”


  宣於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放下茶杯,道“好吧,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還是要跟你道聲歉。”


  九歌疑『惑』,“為什麽道歉?”


  她並不覺得自己經曆的一切和宣於祁有什麽關係。


  可宣於祁卻有些內疚,目光複雜地看著九歌,正『色』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你出事了,當時我自顧不暇,所以沒去找你。後來又被朝廷通緝,不方便『露』麵再到後來,所以人都說你死了,我也就信了。”


  他低眸看著手中茶杯,自嘲一笑,“剛認識那會,我曾說過,在這舉目無親的異世,我們要互相幫襯,可知道你墜崖的消息後,我卻無能為力。抱歉,食言了。”


  “這事跟你沒關係。”九歌從沒怨過宣於祁。而且,她還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要小心!


  她當時聽進去了,到後來,又放鬆了警惕,一次又一次,最後自食苦果,怨不得別人。


  說到底,是她自作自受。


  “這兩年有很多人都在找你。為了給你報仇,楚翊塵將黃河一帶鬧得天翻地覆,後來朝廷出兵圍剿,雙方僵持了兩個多月,最後以楚天盟解散告終。”


  “我知道。”


  “你知道?”宣於祁有些意外,“那你怎麽今天才出現?”


  九歌抬眼看著宣於祁,沉默片刻,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因為出不來。”深吸了一口氣,將記憶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娓娓道來


  “契風崖下麵有一座山穀,連著綿延的山脈,四麵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上麵一個出口。我曾嚐試過各種途徑,可壁麵太光滑,上到百十丈後就無處借力,運氣好點,掉到樹枝上,戳個遍體鱗傷。運氣不好,直接掉到地上,每每摔個半死。”


  為了不被摔死,她隻能拚命的練習輕功。


  就像被推出鳥巢的幼鷹一樣,想活著,就必須學會在絕境中飛行,不然,遲早會被摔死。


  宣於祁神『色』動容,看著九歌的目光帶著憐惜,默然半晌,輕聲道“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九歌側眸看了宣於祁一眼,唇角帶著一抹悲涼的笑,“上麵行不通,還有下麵啊。大概在去年這個時候,我把穀底鑿穿,泗水河的水湧進來,淹了整個山穀,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壯觀。”


  那時的山穀,一片汪洋,浮屍遍野,臭味熏天,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味。


  “我在峭壁上住了一年,直到今天時,河水沒那麽冷了,便從水裏遊出來了。”


  她的語氣很輕,但宣於祁能感覺到字裏行間的沉重。


  ‘便從水裏遊出來了’,一句話說的簡單輕巧,其中凶險卻是別人無法體會的。且不說水裏令人無法承受的氣壓,光是閉氣的時長,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山穀連著綿延的山脈,萬一沒有找準方向,死後連屍體都浮不出來,永遠被壓在大山底下,即便找準了方向,也有可能被水底的藻類纏住,被不明水生物襲擊各種情況都有,絕非人所能意料!

  總而言之,走水路,就是一條不歸路。


  九死一生。


  宣於祁雙眸定定地看著九歌,向來能說會道的他,今天竟然無言相慰。


  九歌也不需要他安慰,雖然眼眸中盈上了一層水氣,但神情仍然是靜靜的。


  這兩年的經曆,如果一定要找個人傾訴,這個人非宣於祁莫屬。


  隻有在宣於祁麵前,她才開的了口,說著自己所承受的苦難,非人的過往。


  不需要憐憫,也需要同情。隻是他剛好問起,她剛好願意說,僅此而已。


  頓了須臾,從懷裏『摸』出一物,凝了半晌,低低笑道,“多虧了這把蝴蝶刀,我才能在穀底生存下來。”


  正因如此,她感到孤獨的時候,腦海裏第一個想起的人往往是無雙。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星象圖,目光凝了凝,轉而看向宣於祁,“無雙怎麽沒跟你在一起?”


  宣於祁眼波輕動,沉『吟』了片刻,也許是不想隱瞞,也許知道瞞不住,所以實話實說,“無雙走了,走了有一年多。”


  九歌怔怔地看著他,有些沒聽明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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