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菲爾失蹤
雖然想打死何言衡,但是紀淮最終隻是掐了一把何言衡的大腿泄憤。
何言衡的肉都快跟鋼鐵似的,根本不會覺得疼,反而覺得紀淮是在撒嬌。然後他接近30年都沒怎麽佩服過什麽人,但是此刻,他是佩服他母親的。因為她的法子太有用了。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紀淮推了推賴在他身上的何言衡,示意他起來。但是何言衡非但不起來,而是更加摟緊他。
“不要,我要跟你睡。”何言衡在紀淮身上蹭蹭,就跟愛撒嬌的菲爾似的。紀淮發現就是自從伯母到了這裏之後,何言衡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他把這種現象歸結為是因為他家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引發的。
所以也就由著他去了。不過,說到菲爾,紀淮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它了,都出去玩了十幾天了,他居然都沒時間去看他們。所以等何言衡去處理一些公司的事的時候,紀淮就去後園了。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紀淮盡管心裏有點害怕,但是還是走去後園了。
一路上有路燈相伴,紀淮也還是覺得害怕。走了10多分鍾,他終於走到了後園,卻發現那個裝著母獅子的籠子裏還裝著母獅子相柳,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菲爾。他又去池塘邊看了看,撒旦也不在,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趕緊快步跑回去問何言衡。
剛好何言衡處理好了事情,因為紀淮沒跟他說要去幹什麽,所以何言衡剛好出來找紀淮。
紀淮因為跑得太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何言衡趕緊拍他後背給他順氣,用寵溺的語氣說道:“晚上不要跑這麽快,對身體不好。”雖然語氣有點奇怪,但是手卻關心地給他順氣。
“不是!菲爾跟撒旦不見了!”紀淮來不及喘氣,直接跟著何言衡說。都怪最近發生了太多事,而自己居然把它們忘記了。要是它倆餓死或者跑出去了,無論是哪一個結果他都不能接受。
“別急。”何言衡聽了紀淮的話之後,還是溫柔地給紀淮順氣,然後看著紀淮的情緒沒有那麽激動後,才繼續說:“前些天二哥打電話給我說要借菲爾給他們用一下,我跟他說,隻要他能請的動菲爾,我不過問,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讓菲爾跟他走。”
“那撒旦呢?撒旦離了水怎麽活?”紀淮一開始真的很怕菲爾跟撒旦,覺得它們是冷血動物,對獅子的印象就是動物世界裏那種凶殘的,總是追著羚羊跑的獵食者,對鱷魚的印象也是凶狠。但是從他跟他們相處以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已經被人類養熟了,反正他沒看到過他們凶殘的一麵。
撒旦稍微有點高冷,菲爾就不用說了,簡直就是萌物一隻,最會的就是賣萌了求撫摸了。
如果他們突然離開,換誰都會覺得難過的。
何言衡摸了摸他家小園丁的頭發,有些哭笑不得:“聽二哥說,菲爾跟他們走的時候,撒旦撲上去緊緊咬住他們給菲爾準備的籠子,不得已,他們隻好給撒旦弄了個玻璃箱,連帶著把撒旦也帶去了。”就算何言衡不在場,也能想象出來他家二哥頭疼的樣子。
“二哥要帶它們去幹嘛?”紀淮覺得還是不放心,覺得何言衡未免太草率了,那麽輕易就把自己養的寵物給借出去了。要是他,他才不舍得。
“二哥要去叢林裏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剛好菲爾這方麵比較擅長,二哥就想到菲爾了。你就放心吧,菲爾那麽聰明,而且二哥會照看它倆的。”何言衡說道,然後牽著紀淮的手,帶著紀淮往紀淮住的方向走去。
“可是……”
“好啦,別想那麽多了,菲爾跟撒旦會平安回來的,我保證。倒是你,該睡覺了,要不明天起不來床,遲到了,那就不好了。”何言衡覺得這時候的紀淮,就像擔心第一次出遠門的孩子的母親,而自己就像安慰妻子的丈夫。這麽想著,還真的像。
被何言衡拖著進房間,紀淮也就控製住自己,不說什麽,但是他心裏還是很擔心的,隻不過不表現出來。
就在何言衡看到紀淮躺下,以為終於要睡覺了,這才躺在紀淮身邊。誰知道他剛躺下去想把紀淮抱住的時候,紀淮一個彈跳跳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麽,猛的搖晃何言衡:“何言衡,你趕緊起來!還不能睡!”
“怎麽了?”說實在,現在挺晚了。要是以前的何言衡絕對不會覺得困,但是現在他躺在紀淮的床上,身邊的是心愛的人,鼻子裏呼吸的都是愛人的味道,所以何言衡會不自覺放鬆,一放鬆,就覺得想要睡覺了。
“沒怎麽!我明天就要上課了,那個老師說要提問問題的,但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也不理解什麽意思!”要是以前,紀淮才不會覺得自己笨什麽的,因為他以前可是學霸型人才。可是到了這個專業,他就覺得自己很渺小,知識的海洋很廣闊。
何言衡聽了紀淮的話,這才爬起來,拿起紀淮放在床邊書桌上的書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把書放下了,看著紀淮說道:“這些挺簡單的,我教你怎麽理解……”何言衡讓紀淮湊過來,然後指著書本上的內容,用自己的方法一點點給紀淮講解。
本來他們忙完就挺晚的,何言衡還要給紀淮講解課本,然後等紀淮點頭,表示自己完全懂的時候,已經是12點多了。
何言衡打了個嗬欠,直接往後麵一倒,就躺在床上了,似乎很困的樣子。
紀淮覺得何言衡的方法挺管用的,很通俗易懂,而且容易記憶,等何言衡說完後,他自己消化了一會兒,就把知識轉化成自己的了。等他終於懂了,把知識點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一回頭,就看到何言衡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這次何言衡又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紀淮覺得自己能遇上何言衡,真的是他的幸運。估計他是把所有的幸運都用來遇到一個何言衡了吧。
想到這,紀淮覺得上天對自己還是好的。看著何言衡睡著的樣子,紀淮緩緩低下頭,親了何言衡的嘴角一下,然後對睡著的何言衡說:“這是獎勵你剛剛那麽辛苦。”
“這點獎勵可不夠。”本該睡著的何言衡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將俯著身子的紀淮拉住,紀淮重心不穩,直接跌到何言衡身上,鼻子都被壓的痛死了。
更重要的是,紀淮的臉紅得都跟紅紙似的了!本來紀淮就是比較害羞而且特別別扭的人,平時跟何言衡在一起,何言衡做點什麽動作,他都會臉紅,更何況現在是紀淮偷親何言衡,還被對方發現了,能不覺得尷尬嗎?而且他還說了那句話。簡直丟臉死了。
這下跌到何言衡的身上,他幹脆直接把頭埋在何言衡懷裏,都不敢抬頭看何言衡了。
就算紀淮不抬頭,何言衡也有自己的方法讓紀淮抬頭。比如說撓癢癢。紀淮因為性格問題,不怎麽跟別人交流,更別說肢體接觸了。所以紀淮哪裏都有敏感區。不過是脖子是最敏感的地方。
所以何言衡就著這個懷抱的姿勢,把手放到紀淮腰間,然後撓癢癢。
“哈哈……住手!哈……”紀淮直接笑彎了腰,跟一隻離了水的蝦子似的,一直弓著腰。紀淮撲騰著起來,也就是說他從何言衡懷裏起來了。何言衡乘機帶著紀淮坐起來。
紀淮本來就有點暈暈的,這會兒被何言衡帶著坐起來,更覺得暈了。下一刻,何言衡的吻就壓了下來。
又是這種窒息的感覺……紀淮暈乎乎地想道。因為剛剛跟何言衡經曆了一番“大戰”,所以紀淮此時的眼角還帶著笑出來的淚珠,還有彎彎的眉眼。何言衡眼睛暗了暗,覺得這真是不得多點的美景,於是他近乎貪婪地看著紀淮此時的姿態。
紀淮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接吻這種事情,紀淮覺得自己無論是幾次,都會臉紅心跳緊張。這是不受他控製的行為。
何言衡用自己的唇描繪紀淮唇的形狀時,手不受控製地從紀淮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可能是因為何言衡的手很暖,加上紀淮現在暈乎乎的,都沒發現自己又開始被吃豆腐了。
也是何言衡情到深處,直接把紀淮壓了下去,自己也壓在紀淮身上,一隻手撐著床邊,從高處往下。何言衡最喜歡的就是從高處看紀淮,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征服欲什麽的。而是從上往下看,能看到紀淮不同的一麵。
讓何言衡尷尬的是,兩個人正吻得火熱,但是紀淮可能是太累了,用腦過度,吻著吻著紀淮居然就睡著了。這讓何言衡怎麽辦呢。還有這種人,沾床就睡。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最終何言衡隻是狠狠親了紀淮的嘴角一口,然後給紀淮蓋好被子,自己也進被窩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