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被逼婚
紀淮養了一天,都快發黴了,第二天早上一二節是有課的,所以何言衡一大早就送他去學校了。
齊元博不經意看了一眼紀淮,就看到他脖子上的草莓,嘖嘖稱奇,:“天,我說你怎麽突然請假,原來是做壞事去了!”
紀淮一開始不知道齊元博說什麽,但是對方一直看他的脖子,他就明白了,羞窘得他都要把頭鑽進書桌裏了。
好不容易臉上沒有那麽熱了,身邊的齊元博又來了一句:“感覺怎麽樣?”
紀淮幹脆把頭埋進自己的手臂裏,課也不聽了。紀淮發現自己最近不聽課時間真的越來越多了,然後就等著何言衡給他補課。
幸好這節課的老師是那種很好說話的老師,不然紀淮就要被記名了。
兩個人上完課,吃過飯就去店裏幫忙了。
不過今天紀淮發現店長對他愛答不理,雖然平時也是這樣子,但是今天特別奇怪,就好像討厭他一樣,隻要多跟他說一句話就煩。
反觀他對齊元博就好多了。雖然紀淮變了很多,但是一個人突然對你改變態度,還有對你跟周圍的人都不一樣,就肯定是討厭你了。問題是他都沒做錯什麽。
張柳江也不想表現得那麽明顯,但是昨天紀淮跟那個男人走了,隔了一天才來店裏,脖子上的痕跡也不遮一遮,所以他才覺得他討厭。
雖說齊元博粗心大意,但是也能感覺到店長明顯對紀淮有意見。看著不太忙的空當,齊元博拉著他的小夥伴在角落裏說悄悄話:“怎麽感覺店長今天對你有意見?是不是昨天你請假他生氣啦?”
紀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因為我幹活太慢了吧。”
這邊兩個人咬耳朵,被張柳江看到了,又是一陣心累。齊元博這傻小子,紀淮脖子上明晃晃的草莓沒看到嗎?還湊在一起!張柳江感覺自己都快忍不住了。不,他忍,不然齊元博傷心欲絕,跑了怎麽辦,到時候又是他一個人忙了,可累可累了。
但是忍不代表他可以容忍紀淮繼續欺騙齊元博!於是張柳江大喊了一聲:“有客人來了,你們兩個趕緊去幹活!”
看吧,連跟紀淮說兩句話都不行了,齊元博默默想到。店長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這麽喜怒無常。
紀淮倒是不在意,因為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他的,更何況,他是來掙錢,本來掙錢就是要看別人臉色的呀。
隻是想是這樣想,心裏還是有點難過吧。紀淮回到自己的位置,幫客人結賬。
看到紀淮受傷的樣子,張柳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因為他們下午還要上課,所以紀淮跟齊元博回學校去了,這時候坐在角落裏的蘇姐跟張柳江說道:“你們真有意思。”
一個什麽都不知道,另一個一臉茫然,還有一個自以為知道了什麽,然後就鬧矛盾啦。
“有意思個鬼,要是讓我知道你亂寫的話,小心我以後不給你過來了!”張柳江威脅道。
蘇姐不說話了。她決定要在小說裏給他配個渣攻!虐心虐身啥的!
經過張柳江幾天時間的觀察,他發現紀淮可能不止腳踏兩條船,因為有時候有兩個男人接他,開的車都不一樣,加上一個齊元博,可不就是三個了嗎?
然後有一天,張柳江終於忍不住了,拉齊元博到後台,悄悄問:“齊元博,你都沒發現紀淮最近有什麽不同嗎?”
齊元博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麽,有點傷心:“啊……我想起來了。”
難道終於發現了什麽?張柳江精神一振:“想起什麽了?”
“上次他帶了餅幹,沒給我吃!”那家夥重色輕友,據說餅幹是他家親親老公親手做的,愣是不給他吃,天知道他也想吃男神的餅幹……太傷心了。
張柳江:“……”心累。也是夠神經大條的。張柳江不死心,繼續當壞人:“上次我看到紀淮跟一個男人上車。”
齊元博的表情一下子低落了:“哦。”紀淮這小心眼兒的,何律師就是他男神啊!他倆都在一起了居然還沒有給他們專門介紹過!
這時候張柳江已經不想表達什麽了:“那你知道他們什麽關係嗎?!”這表情大概是知道的。
齊元博果然一副受到了驚嚇的表情,脫口而出道:“聽你意思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千萬別說出去啊!不然紀淮要打死我的。”
就是張柳江再想說什麽都發現不對勁了,他想……他可能誤會了些什麽。
這些紀淮是不知道的,畢竟老板對他不是很親近,他自然也懂事地不去打擾,反正也是做兼職,肯定不會很長久。他也就是想送何言衡一份禮物。
但是他發現,店長跟齊元博到後台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出來的時候店長看他的眼神非常複雜,可能是發生了什麽。店長終於忍不住趕他走了嗎?
不管紀淮怎麽想,晚上的時候張柳江給他結今天的工資的時候,對紀淮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紀淮苦笑,接過自己的工資,脫掉外麵的工作服,就要離開。
後麵張柳江阻止了一下語言:“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是我的錯,我以為……你一直都是腳踏兩條船。”
紀淮驚訝地回頭。他長得那麽像渣男嗎?
後來經過張柳江的解釋,紀淮才知道,張柳江一直以為他跟齊元博是一對,但是同時也看到了何言衡來接他,很多時候何河也來接他,而何河跟何言衡喜歡的車型不一樣,所以開的車也不一樣,這真是飛來的黑鍋扣到紀淮頭上了。
然後張柳江又跟紀淮誠懇地道歉,讓他不要介意。紀淮全程都是處於茫然的狀態。
回去後,紀淮做好飯,等著何言衡回來。
何言衡自從跟紀淮在一起後,總是按時下班,六點左右就回到家裏了,看到紀淮在等他,心裏暖暖的,上去先親了紀淮一口,才在紀淮身邊坐下。
“下次不要等我,餓壞你怎麽辦。”紀淮是有低血糖的,隻要不按時吃飯就會暈。
對於何言衡的話,紀淮沒放在心上,自己吃飯有什麽意思。他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何言衡聽,以為何言衡也會覺得好笑,但是他一時興奮,忘記了自己從來沒跟何言衡說過去兼職的事。
等他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說漏嘴了,但是何言衡確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鬆了一口氣。
“下次誰對你不好就不用搭理他,我們家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門口出現一個聲音,紀淮一看,原來是何母。
他趕緊跑上去幫人拎包“媽媽,您今天怎麽來了,我剛好做了飯。”特別乖巧。
反觀親兒子,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何母歎了口氣:“不是我說你們兩個啊,都在一起了,也不辦婚禮,戒指也戴了,戴哪?擱脖子上當項鏈戴。也不公開,人家就容易誤會你們單身。”
何母都恨鐵不成鋼了,她早就準備好了婚禮,隻要這兩個人同意,現在就可以結婚,可是兩個人都沒有那個意思,就她們這些長輩幹著急的。
何言衡幽幽來了句:“關鍵看小淮。”
然後何母一想,也是紀淮一直不同意,就苦口婆心拉著紀淮的手,勸道:“小淮,我們家何言衡雖然是有點拿不出手,但是他一張臉還是可以的,錢也不是很多,但是還是夠你花的,你怎麽就同意呢。”
紀淮:“……”如果何言衡這樣的都拿不出手,那就沒人能拿出手了。
“媽媽,我是覺得都在一起了,也不差那道程序。”最關鍵的是紀淮心理總覺得要是結婚了,就沒那麽自由,萬一何言衡對他失去興趣了呢。
為什麽不說他自己後悔呢,因為紀淮的性格決定了他一旦認定就不會改變。
說到底,雖然何言衡給的安全感讓紀淮接受他的求婚,但是想要辦婚禮,還得費很大力氣。
何言衡也不惱,反正他們兩個還有一輩子那麽長,什麽時候辦都可以,最關鍵的是紀淮開心。
何母都要氣死了,她剛從意大利飛回來,一下機場就過來了,這兩個死小子都是油鹽不進的樣子,再待下去她都嫌煩。
於是何母剛吃完飯就走了,據說是去了西藏,等著何三爺去追她,不去追不回來。
紀淮送走了何母,看到何言衡靠在床上辦公,湊過去,鑽進人家懷裏,也不讓人看電腦,直截了當的問:“實話說你到底介不介意我們晚點辦婚禮。”
何言衡思索了一下:“雖然很想你徹底屬於我,但是我尊重你的意願,現在跟結婚也沒什麽區別。”
紀淮炸毛:“什麽屬於你!我是我自己的!”說完,把頭埋進被子裏,當鴕鳥。
正在跟弟弟視頻並被迫吃了一嘴狗糧的何大少:“……”然後他默默關了視頻通話。
唉,男人之間的愛情他不懂啊!怎麽看上去比男女之間的愛情更加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