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更近一步
有些害羞的女孩子隻能點了奶茶,坐在位置上偷偷拍照。有些大膽的直接問張柳江,這個小哥哥是不是新來的店員。
至於為什麽要問張柳江,何言衡雖然很帥,但同時也很冷,一般人不敢靠近他。紀淮身上有一種特質,大家都覺得他溫和,但是同時又感覺不能靠近。所以相比之下,女孩子們更樂意跟張柳江打聽。
旁邊一個女孩子比自己男朋友搶了還急:“小哥哥是那邊那個小哥哥的!別問我為什麽!”
大家順著女孩子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紀淮在擦桌子,好像那桌子是幾千萬的古董一樣,仔細擦拭。
何言衡也看過去,嗯,今天他媳婦兒還是那麽好看,但是太多人關注他了,不開心。
這邊兩個人瘋狂撒狗糧,那邊紀母堅持要回家,據說是擔心家裏的果樹,何母挽留她都沒留下,給紀淮打了個電話就要打車回家。
最後還是何母安排人送紀母回鄉下。
搭了一天的車,紀母才回到鄉下家裏,一回到村裏,她就看到了剛幹農活回來的村裏人。
“三叔,剛回家啊?”紀母主動問道。平常見到熟人,大家都會磕幾句。
三叔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一拍大腿:“一珍!你變化怎麽這麽大!差點認不出來了!好看多了!年輕了!”
確實,紀母現在變化很大,以前她在村裏,都是不怎麽注重形象,或者說是對衣服方麵不怎麽注重,畢竟是要幹農活的。
但是這次去G市,何母帶著她買衣服,做頭發,加上紀母年輕的時候本身就是清秀的姑娘,所以這麽一打扮,自然比以前好看。
三叔的話讓紀母都不好意思了,但是同時心裏也有點開心。誰被人說好看,年輕,都會覺得開心的。
“哎,對了,一珍,昨天有個男的來我們村裏找你,但是你不在,他就要了你的電話號碼就走了。”三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
“男的?”紀母自認為不認識別的什麽人,除了何言衡一家,跟弟弟徐朗,她都沒認識什麽人。
三叔撓了撓頭,回憶起來:“那個男的挺年輕的,開著輛小轎車,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的,挺客氣的。”接著三叔又斷斷續續給紀母描述那個人的長相。
紀母在頭腦裏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關於這號人的記憶,也沒想下去,謝過三叔後,直接回家了。
而G市。
紀淮無奈地拉著何言衡回家。今天顧客很多,張柳江看在何言衡幫了挺多忙的份上,算了一份何言衡的工資。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柳江算錢的時候,問了一句:“你們家誰管錢?要現金還是?”
然後何律師指了指紀淮。張柳江就把錢給了紀淮。
紀淮也沒說什麽,直接把今天兩個人的工資拿好。然後他就發現何言衡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麽。
晚上兩個人在外麵解決了吃的,吃完飯,是紀淮付的錢。何律師也沒表現出什麽。
不過吃過晚飯之後,兩個人難得有心情享受屬於兩個人的獨處時間,決定走走。
經過一家店的時候,何律師發現有一款項鏈特別好看。其實何律師是這麽想的,紀淮一直把他們的戒指當做項鏈戴,要是他買了項鏈,說不定紀淮就把戒指戴在手上了呢。
進去選好了,直接讓店員包起來。然後何律師在刷卡的時候不夠速度,紀淮已經付好款了。
這讓何律師有點鬱悶。畢竟是他想送給紀淮的,紀淮卻直接買了,這讓他還怎麽送出去。
“別生氣了,好不好,這次先讓我付錢,下次你付錢,我們之間還在意這些做什麽。”紀淮都覺得自己是在帶孩子了。
何律師簡直像是返老還童,性格是越來越任性了。不過……偶爾這樣還是挺好玩的。紀淮忍不住笑了笑。
無論紀淮怎麽跟何言衡說話,對方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然後回到家,洗澡完上床睡覺的時候,紀淮等著何言衡處理完公司的事務。然後他就發現何言衡拿著一個盒子,還有幾份文件過來。
“明天再處理吧,那麽晚了。”他以為何言衡大半夜的還要處理文件,有些心疼。
然後何律師把手上的盒子放到紀淮手裏,然後把文件給紀淮:“簽字吧。”
打開盒子的時候,紀淮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因為盒子裏裝著的,是今天他買的那條項鏈,然後附帶著幾張銀行卡,然後是各種卡。
紀淮拿過資料一看,何言衡居然寫了財產轉讓書。這……今天何三歲又抽什麽風了?
何律師臉上有點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在紀淮身邊坐下,開口道:“那些卡是我的私人財產,每個月我應得的錢都會打進去,至於多少,我沒算過,還有這些……”
這是,要把自己的工資上交?紀淮聽了何言衡的話,有種詭異的感覺。不過很開心就是了。
能把自己的工資卡上交的男人,絕對是愛慘你了。因為上交了工資卡,意味著那個男人沒有了經濟來源,都靠你了,這其實也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
最後紀淮隻收了幾張常用的銀行卡,有些好笑地說道:“好了,你的錢都在我手上了,自己說說,一個月要多少零花錢?”
似乎是這個問題有點難,何言衡假裝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最後假裝無奈地歎了口氣:“隨便你吧。”
“噗嗤……”紀淮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何言衡,你今年幾歲了?”
“過完明天就三歲了。”何言衡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就看到他家小園丁笑倒在床上,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直接撲了上去,把媳婦兒就地正法,重振夫綱。
……
因為何言衡主動把家裏的經濟大權交給紀淮的關係,紀淮跟何言衡的關係似乎更加親密了,這讓何言衡非常滿意。
最明顯的進步就是紀淮居然把他倆的戒指戴在了手上!這就意味著會有人注意到紀淮是有主的,就沒有那麽多人覬覦他的人了!何言衡一想到這一個改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在旁邊的沈助理都忍不住鄙視自己的老板了:“BOSS,你別這樣笑,怪可怕的。”
然後沈助理發現自家老板一秒變臉,恢複成冰山臉,而且還拿起了手機:“最近沈賦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讓你回家。”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沒辦法,沈助理為了表示自己很能幹,完全不用放假回家,直接幫他家老板處理公務。
紀淮跟何言衡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上完了上午的課,就在學校外麵等著何言衡過來。
但是何言衡要處理一件挺棘手的事情,要晚點到,紀淮幹脆自己走路去約好的店裏,那個店離學校不遠,走路也就20分鍾。
過了一個紅綠燈,紀淮發現有一輛車可能要過去,他趕緊讓開了,但是那輛車沒有轉彎也沒有要加速的意思。
紀淮怕自己想多了,沒有說什麽,繼續走路。然後那車也沒有跟上來,紀淮就沒再多想。
走到店裏,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畢竟很多學生都是在食堂吃,不願意走20分鍾的路程出去吃。
這個店還是何言衡帶紀淮來的,何言衡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不想去食堂擠,就會出來吃,就這一家的飯菜還可以。
點了菜,紀淮坐在窗邊的位置,拿出手機看他和何言衡發的信息。紀淮不怎麽喜歡關注別的,就看一些新聞。
這時候,隔壁桌也來了客人,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中年男人,那個年輕的男人一進來就拿紙巾一直擦桌子椅子,唯恐桌子上有細菌一樣,擦幹淨了中年男人才坐下,等著上菜。
真是冤家路窄。紀淮不經意看到中年男人,就想起了中年男人害得何母受傷的事。
但是當時這個人道歉了,他也不想計較那麽多,所以他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因為紀淮跟老板說好了不用上菜那麽快,隻是坐下等人,老板對紀淮有印象,好說話,也答應了。所以隔壁桌上菜得比他快。
剛上菜,中年男人?就讓年輕男人把筷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才下筷。
“這油膩的,不會是地溝油吧?哪有做生意的放那麽多油,不得虧死啊!”
“這個菜炒的太過了,老。”
“這青菜是昨天剩下的嗎?”
中年男人幾乎把他點的菜都挑了一遍,也沒怎麽吃,感覺像是來找茬的。
旁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這個男人都來這種小地方吃飯了,居然還不忘擺架子,座位要擦幾百遍,吃的時候還挑剔,早就有人看不慣他了,這會兒人家吃飯的時候還講話那麽大聲,讓人覺得反感。
紀淮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為他收到了何言衡的信息。何言衡已經處理好事情往他這邊來了,估計不用多久就能看到何言衡了。
所以紀淮想著應該叫老板上菜了,就起身過去跟老板說上菜。
結果紀淮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位置有幾個人已經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