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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葛老板眉頭擰成了麻花,連連搖頭說,“不應該啊?這是怎麽回事?”


  楚逍剛想問他什麽東西不應該,他已經站起來去外麵三輪摩托車上取來楚逍們帶著去樹林的東西,他拿著那個燈籠湊到鼻子下聞了聞,“不好!”


  “怎麽了?”楚逍一個哆嗦,看葛老板緊張的樣子,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


  “這燈籠上塗得不是顏料,更不是辟邪的朱砂,而是烏鴉血!”


  楚逍一聽,蒙了。


  “塗了烏鴉血會怎麽樣?”楚逍問葛老板。


  “會招鬼啊!”葛老板恨恨道。


  這些東西都是趙剛子找來的,他為什麽要找塗了烏鴉血的燈籠呢?


  “你那個朋友,楚逍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葛老板臉色凝重的看著楚逍。


  “你的意思是,剛子要害楚逍?”楚逍搖搖頭,覺得這事兒很荒唐,“不可能,剛子不可能害楚逍!”


  葛老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指了指楚逍,好像是說楚逍太天真了。


  不管葛老板怎麽想,反正楚逍是不相信趙剛子是想故意害楚逍,從穿開襠褲時就一起玩了,他的為人楚逍信得過,再說,他如果真的想要害楚逍,為什麽還跟楚逍一起去樹林裏呢?


  再說,遇到危險反而是他,而不是楚逍。


  說他想要害楚逍,楚逍無論如何都不信。


  可是,著燈籠又該怎麽解釋呢?

  塗著烏鴉血的燈籠,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剛子是從哪兒找來的呢?


  楚逍滿心的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該問誰,更不知道從哪兒查起。


  就在楚逍為剛子的事兒胡思亂想的時候,葛老板冷不丁的又問了楚逍一句,“你說你在林子裏遇到了一個寡婦?”


  “是啊,怎麽啦?”


  “她長得什麽樣?”


  “長得很普通,沒什麽特色,”楚逍回憶著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個寡婦的長相,她就是那種路人甲的長相,越是這種長相越是難以形容,“她個子不是很高,她說她姓劉,去城裏賣油條的,之所以出現在樹林裏,是因為那是條去城裏的近路。”


  “唉!”葛老板聽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知道那個寡婦是什麽嗎?”


  問楚逍她是“什麽”而不是“是誰”,難道說?

  葛老板自問自答起來,“劉寡婦的男人死的早,她又一次早上賣油條,結果在路上被幾個男人糟蹋死了,當時還是楚逍給辦的喪事,已經是三年前的事兒了。”


  “這個楚逍也不知道啊。”楚逍有點委屈。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跟她借火?你膽子怎麽那麽大,一點兒警惕心都沒有?”葛老板看起來是真生氣了,噴著唾沫教訓起楚逍來,“你師父的本事,你怎麽一點兒都沒學到?你但凡是能學到一點兒,也不至於像今天這麽笨!”


  葛老板這麽說楚逍,就真的冤枉楚逍了。


  好像是楚逍故意不想學楚逍師傅的本事似的,楚逍雖然不信那一套,但是也知道技多不壓身的道理,能學還是想學的,可是楚逍師傅不教楚逍啊!


  每次跟著他,他說的好聽,教楚逍本事,可是隻教會楚逍折紙人,其他的什麽也沒教。


  楚逍會的那點兒三腳貓的道行還是偷學的呢!


  “葛老板,這事兒由你說的那麽嚴重嗎?”楚逍狐疑的問。


  “怎麽不嚴重?你跟鬼借火,這叫借鬼火,就等於是她在你身上留了個記號,不管你走到哪裏,她都能找到你!”


  “她找楚逍幹啥?”楚逍又問。


  葛老板差點被楚逍這個問題給氣死,瞪了楚逍一眼,接著說,“劉寡婦死的冤屈,非常憎恨男人,因為怨氣太重了沒法投胎,所以就隻能找男人做替身,一是恨烏及屋,二是為了投胎,楚逍料定她今天晚上一定會來找你!”


  靠!

  楚逍一聽頭皮發麻。


  楚逍怎麽那麽倒黴啊!

  又遇上一個,先是瘋女人,現在又是劉寡婦,楚逍跟她們到底什麽仇什麽冤?


  “沒你說的那麽嚇人吧?”楚逍不敢相信,“有可能隻是個普通的寡婦呢?萬一隻是重姓呢?”


  葛老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兜裏不是還留著她借給你的打火機嗎?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楚逍掏出打火機一看,全身打了個哆嗦。


  這是燒給死人的紙紮的打火機!

  楚逍手一抖,把打火機扔到火盆子裏燒了。


  “現在信楚逍了吧?”


  “葛老板,葛叔!楚逍現在該怎麽辦?楚逍還不想死啊!”楚逍拉著葛老板的胳膊懇求道,“你和楚逍師傅是多年的老友,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楚逍啊!”


  “現在知道怕了?”葛老板嫌棄的甩開楚逍,好在這老頭並不是見死不救的主,他想了想,正色道,“這樣,楚逍教給你個法兒,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鞋朝外放在床上頭頂的位置,折一個紙人放在床上,紙人身上寫上你的 名字,然後床尾點兩根紅蠟燭,你就別睡床上了,睡到床底下吧,記住,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從從床下鑽出來,明白了嗎?”


  楚逍點點頭,按照葛老板說的做了。


  “希望能騙過劉寡婦。”葛老板搖搖頭,從他臉上的表情楚逍知道,想要對付過去劉寡婦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楚逍一刻也不敢耽擱,把鞋子朝外放著,折了紙人,點了蠟燭,然後鑽到床底下去了。


  楚逍們從林地回來的時候,是淩晨兩點,現在不到三點鍾,晚上十二點到三點之間,正是不太平的時候。


  不一會兒,楚逍就聽到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了。


  楚逍趴在床底下偷偷的往外看,屋子裏點著蠟燭,按說有人進來的話,楚逍肯定能看到,可是門外什麽都沒有。


  楚逍正納悶是不是風把門給吹開的,就覺得床微微一動。


  有人上了床!

  楚逍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


  楚逍的小木板床“吱吱呀呀”的作響,燭影也搖晃的厲害。


  過了沒一會,動靜就停了,房門也“咯吱”一聲被關上了。


  劉寡婦被騙過去了,楚逍也鬆了一口氣。


  這個劉寡婦還真是的,辦事的時候不關門,等到走得時候卻幫忙把門關上,講究的還真是地方。


  楚逍從地上爬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扭頭往床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楚逍嚇了個半死。


  隻見劉寡婦盤腿坐在床上,正對著楚逍笑。


  “這下讓楚逍找到你了!嘻嘻嘻……”


  楚逍想轉身就跑,可是手腳不聽使喚,就像不是楚逍的手腳似的,楚逍被迫彎著身子就往床上爬。


  楚逍的內心在瘋狂呐喊,不不,老子不要上床!可是喉嚨裏,“啊哢哢”作響,發不出聲,根本呼救。


  劉寡婦一把抓住了楚逍的脖子,一張慘白的臉眼看著就要湊上來。


  楚逍現在要是能動,楚逍肯定咬舌自盡,要麽一頭撞死,反正士可殺不可辱,死了總比被一個鬼給那啥強,而且這鬼還長得不咋地!


  楚逍被嚇的嘴巴眼睛都牢牢的閉上,呼吸都屏住了。


  鼻子裏滿是惡臭,就在楚逍差點被熏死的時候,門再次被撞開。


  葛老板來了!


  楚逍感動的熱淚盈眶!


  葛老板也不含糊,一下子跳到床上,手裏的紅線勒住了劉寡婦的脖子。


  楚逍頓時能動了,屁滾尿流的摔下床去。


  劉寡婦被纏住了脖子,一雙張著長指甲的手竟然直接折到了身後,伸手就去抓葛老板的臉,葛老板一看不好,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劉寡婦顯然不想和葛老板多做糾纏,一旦被鬆開,就翻身下床來掐楚逍的脖子。


  葛老板咬破手指,把血滴道蠟燭上,然後衝著劉寡婦扔了過去。


  劉寡婦後背著了火,疼的“啊啊”大叫,奪門而去。


  楚逍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她不會回來了吧?”


  葛老板看看手腕上的表,搖頭說,“現在三點多了,她又受了傷,很定不會來了。不過再到晚上就難說了。”


  “啥意思?”


  “你已經被她纏上,她肯定不會放過你,這一次沒有成功,她以後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劉寡婦還來勁了?


  楚逍頭皮發麻道,“那咋辦?難道楚逍就甩不掉她了?”


  “別急,劉寡婦雖然厲鬼很難對付,可也不是沒有辦法。”葛老板把楚逍從地上拉起來,接著說道,“剛才準備的倉促,讓她給跑了,等到下次楚逍們提早準備,應該能對付得了她,隻有徹底除掉她,你以後的日子才能安生。”


  雖然心有餘悸,但是既然葛老板這麽說了,楚逍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對劉寡婦這事兒也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床上的紙人已經被撕碎,幸好楚逍一開始就藏在床底下,不然估計被撕碎的就是楚逍了。


  葛老板的手下抬來了棺材,按照楚逍們村子裏的風俗,守靈三天後,就要如棺入葬。


  按說如果是夏天,守靈三天恐怕屍體不是爛了也得臭了,可是楚逍們村子裏一直遵守這個風俗,屍體在這三天也不會爛甚至沒有一絲臭味,就像人剛死的時候一樣。


  楚逍問過師傅這是怎麽回事,師傅還是老樣子,閉口不談。


  村長說這是楚逍們村子風水好,所以就連屍體都沒有那麽快腐爛。


  楚逍就納悶了,這個村子要是真的風水好,何必窮成現在這個樣子?

  吃了早飯,楚逍來到靈堂繼續守靈的,可是看著師傅的屍體,楚逍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話說,從淩晨回來的時候,楚逍就已經覺得師傅的屍體不太對頭。


  好像是腫了一圈。


  難道開始腐爛了?

  楚逍想要掀開師傅臉上的紙看個究竟,可是被葛老板嗬斥住了,“你想讓你師父詐屍啊?”


  “葛叔,你沒覺得楚逍師傅的屍體有點不對嗎?”楚逍就不相信葛老板真沒看出來什麽異端。


  果然,葛老板臉色沉了沉,可還是不讓楚逍掀開師傅臉上的紙,“就算有什麽不對,那張紙也絕對不能掀開。等到明天把你師傅葬了,楚逍帶你去城裏,你就跟著楚逍,在楚逍店裏幫忙吧。”


  葛老板顧左右而言他,大概是想要分散楚逍的注意力,免得楚逍老是惦記師傅臉上的紙。


  可是楚逍從小執拗,越是不讓楚逍幹的事兒,楚逍越是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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