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不怕我要了你的命?(三更)
“雲伊,今天多虧了你的幫忙,不過這地方你還是不能多呆,趁天黑之前趕緊離開吧,如果後麵再有需要的話,我會再給你發信息。” 聽到易南歌的話,莫雲伊心中雖有些遺憾,卻也明白對方全是為了自己著想,於是在簡短的道別,便又沿著來時的路線,離開了那片廢舊的工業區。
直到目送她的車子從遠處的馬路上消失後,易南歌才從剛才的物品中挑出一卷醫生紗布和一瓶消毒水,冷冷地朝坐在對麵牆角處的秦漠天看了一眼,道“過來,我幫你換藥。”
聽到她的話,男人似乎征了一下,然後立刻毫不遲疑地走過來背對著易南歌,坐在了她麵前的椅子上。
看到對方乖順的舉動,易南歌紅潤的嘴角禁不住挑起一絲諷刺的笑。
“這樣毫無防備地背對著我,就不怕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有著堅實背部線條的男人聽了她的話後卻沒有一絲反應,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用冷靜至極的聲音道:“不怕。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幫你去做,不用耍手段,隻要給句話就行。”
“嗬嗬,我當你對之前的事情並不介意呢?原來隻是悶在心裏。”
易南歌冷笑一聲,手指用力地拆開男人綁在腰腹處的紗布,動作之間完全沒有顧忌到男人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勢。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則一直麵無表情地忍耐著,直到易南歌突然抓起一塊紗布,將消毒藥水重重地擦在他的傷口邊緣時,才微不可見地抖了抖麵部肌肉,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也緊握成拳。
知道他這是在忍痛,易南歌下手的力道卻仍然沒有減輕半分。等到她重新將男人的傷口包紮好時,秦漠天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豆大的汗珠,臉色也微微泛白。
“行了,等過兩天你傷勢好轉,就離開這裏吧,可別指望我會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話說完,易南歌便像是無所謂似的轉身坐在了牆邊的小床上,看向男人的目光,全是一片麻木不仁。
似乎是被她無情的言語刺激到,秦漠天回過頭時,幽黑的眼睛裏已經一片森寒,額頭上青筋暴跳,緊抿著唇角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最後卻隻倔強地吐出三個字:“我不走。”
“不走?!”
聽到他的話,易南歌又牽起唇角諷刺地笑了笑,烏黑的眸子裏也是不輸於男人的決絕冷意。
“那你就等著陸起然的人過來把你弄死吧,到時候我可管不了你。”
她一邊說一邊從床上起身,來到剛才的小桌邊,把之前沒吃完的蛋糕從桌上拿起來,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裏挖。
三天前,她用一個陰毒的計謀,讓秦漠天的人在A城和陸起然發生了一次正麵衝突。最後的結果,以沒有後援力量的秦漠天失敗而告終。
也是她太天真,以為利用秦漠天這條過江的猛龍,就能鬥過陸起然那隻地頭蛇。不想龍遊淺水,始終隻有遭蝦戲的命。
想到這裏,易南歌禁不住又眯了眯眼睛。看來要從陸起然手中奪回易家的地盤,終究沒有她想的那麽容易。
正當她這麽想著時,手裏的蛋糕盒卻突然被人猛地奪走。
易南歌回過神,眼前一臉怒氣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瞪著她。
“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假的,連跟我睡覺也是為了利用我?玩弄我?”
易南歌一臉冷漠地扭頭,避開那緊迫著的視線。
“這還用問嗎?!我跟你之間,本來就隻有互相利用的關係。你當初來A城來找我爺爺,不就是為了通過我們易家,在A城的黑幫勢力中安插秦家的眼線?”
聽到易南歌的話,秦漠天那雙瘮人的眼睛似乎征了征,最後卻似惱怒地一甩手,將抓在掌中的蛋糕扔到牆壁上砸了個稀爛。
看到男人那不甘中透著憤怒的目光,易南歌也隻能默默在轉開視線。因為最初的目的不純,所以他們之間,也注定難有善果。
又是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
易南歌一動不動地側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注視著眼前的牆壁。
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也如同蟄伏的野獸一樣,靜坐在黑暗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背。
如果不是重傷在身、能力不足的話,他現在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把她弄死吧!易南歌自嘲地想。
換作這世個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之前跟自己夜夜共枕的女人,竟一直懷著害他至死的心思。何況對方還是一直被世人譽為天之驕子的秦漠天,在B城樹大根深,統領政界的秦家太子爺。
想到這一點,易南歌又禁住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撫了撫。
指尖的觸感細滑如絲,那顏色她白天照鏡子的時候也見過,用膚若凝脂來形容也不為過。如果真被秦漠天一刀斬下去,應該會頃刻斷個徹底吧!
正當她這麽想著時,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輕響。
易南歌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坐起來,視線才一接觸到黑暗中的男人,便見對方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從桌底下摸出了兩把匕首,然後將手裏的槍丟給了她。
心中征了一下,易南歌卻還是沒有絲毫猶豫接住那把槍,然後動作利索從床上挪下來。其間的動作行雲流水,輕巧得如同鬼魅一般。
因為不知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易南歌和秦漠天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蹲守在房間唯一的入口處,並將一張床單假裝成門簾,掛在了門框上。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追擊者順著樓梯摸了上來,貼著房間外麵的牆壁向門口處潛行。
易南歌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側耳細聽。這次上來的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走到房門口。
她和隱蔽在對麵門框後的秦漠天互換了一個睜色,對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在其中一的個追擊者接近門邊時,便突然將掛在門框上的床單猛地扯下蓋在對方的腦袋上,然後動作迅猛的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