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你真的是一點追求都沒有
“……都不是。”
陸辭這連環的幾句話讓林言有點懵。
“哦？那是？”
“我本來是害怕，你不想讓那麽多人看。”
“我沒有人群恐懼症。”陸辭說道。
看出來了，的確是沒有。
“我就這麽一問，不要在意。”她剛就不該那麽多話。
“陸爺這張臉，要是被口罩遮住，那也太虧了，人民群眾得丟失了多少福利啊？”
“少拍點馬屁，有這時間點個外賣，餓了。”
“不會我走了之後你就沒有吃吧？”顧珩吃驚地問道，中午的時候他們一直拖著沒有點外賣，然後彩排了之後他就直接去了，啥也沒吃，讓陸辭自己餓了點一點兒。
按照現在這個時間的話，很可能自己走了之後，這位爺一直坐在店裏什麽都沒點。
“沒有，當時不餓，現在餓了。”
顧珩老老實實去點外賣了。
“音好像還沒有調，你試一下準不準？”
“你是一直沒有用過嗎？”陸辭抱著吉他開始了調音。
“沒有，我不會調。”就她這個分不清楚倒來咪的音樂渣渣，音準不準她哪能聽出來？
“所以，你買吉他是為了學習？”
還是定製，陸辭一摸吉他的質感，就跟市麵上普通的那些牌子貨不一樣，單單用來學習，這有點斥巨資了。
“不是，”林言搖頭，“為了好看。”
本來吉他是想送給夏文星的禮物，買一送一隻是她的借口，但好不容易逮到人出山做這個，要一把也太虧了，所以幹脆就做了兩把，用不著放在家裏也是極其享受的。
實在不行，要是哪一天沒錢了，還能把它拿出去拍賣，到時候好歹能頂她吃幾次飯。
陸辭不置可否，“好了，要試一遍嗎？”
“你需要熟悉熟悉曲子嗎？這首歌你之前聽過嗎？”
“沒有。”陸辭實話實說。
“那……”
“我聽過一遍了。”
“聽過一遍就會了嗎？”林言不確定地問道，“我需要去網上給你扒扒譜子嗎？然後下樓給你打印一份。”
“不用不用，”顧珩在那邊點完外賣，坐到了他們兩個相鄰的沙發沿上，“陸爺隻要聽一遍就能彈出來，不需要什麽譜子的。”
“這麽牛的嗎？”林言不知道這種聽一遍就能彈出來的技能在別人眼中算不算牛批，但在自己這個音癡的眼中，那真的是絕頂個的牛！
“我也一直這麽覺得。”顧珩在旁邊苟同道，“還記得我們以前那個破爛校歌，當時的編曲真的是亂七八糟，前調不搭後曲，但是這位爺聽了一遍之後，完美的把那個慘絕人寰的校歌複刻了出來。”
“那是你太笨。”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顧珩嘖嘖，“全校幾萬人，就他一個人做出了這種不能稱之為人的事情，這樣還說別人太笨，真的是喪盡天良啊！”
“你也知道全校幾萬人，你當時就在我旁邊，你也沒挨個去問問別人有沒有會啊？你隻是當時你們幾個笨蛋沒會而已。”
“……算了，我就不該插話，插著插著我已經變成笨蛋了，你們倆彈，我回去衝個澡。”顧珩說著就抬腳往外走去，一點都不留戀此處。
“別理他，是他笨。”
“嗬嗬，”林言尷尬地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好像也在那個笨蛋行業，而且比顧珩還要過分，哦不對，應該是過分得多。”
“你不一樣，”陸辭手邊試著前幾個音節邊看著林言說道，“他是笨，你是學得慢，不是一個概念。”
這真的不是一個概念嗎？
林言在心裏默默地吐槽。
等到林言跟陸辭合了一遍之後，她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顧珩所說的非人哉。
這個人，竟然真的什麽譜子都沒看，完完整整地把一首歌給彈了下來，而且沒有差錯。
當然，這個沒有差錯，是建立在林言的聽覺係統上。
在她的耳中，是沒有錯誤的。
但是她對音樂的敏感度，又不能按照常理來說。
應該是沒錯的吧？反正不管怎樣，林言的心裏隻有佩服兩個字。
這要是放在她身上，最起碼要死乞白咧地硬背上好一天，可能才能勉勉強強稀稀拉拉地彈下來吧！
“有了音樂，你好多了。”陸辭指的是林言的歌聲，剛剛合了那一遍，在音樂的框架中，林言並沒有之前顧珩給他發的那段那麽過分，中規中矩多了，甚至有點好聽。
主要是得益於林言的音色。
歌曲技巧方麵倒是沒有什麽出色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麽技巧，能唱下來就不錯了，就像是小學生套公式一般，死記硬背的調子。
但是她的音色是好聽的，跟這張臉所應該帶來的觀感不同，出口帶了一點小小的煙嗓。
“你抽煙很多嗎？”陸辭沒有忍住問出口，上次吃飯的時候，在樓梯間碰到的時候，他記得林言手裏是夾著煙的。
但是也就是那一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林言拿過，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麽煙草味。
“抽煙？”林言也想到了那天，“不多，偶爾而已。”
林言並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討論，她抽煙隻有在心情煩躁的時候，而且大多沒有進自己的嘴裏，隻是任由它自己在空氣裏自生自滅了。
這麽想來，好像一直她抽的都是二手煙，而且是自己的二手煙……
“你笑什麽？”陸辭就這麽看著林言說完之後自己笑了起來，怎麽說著說著還自娛自樂上了？
“沒什麽，還練嗎？我覺得我們已經差不多了，明天應該能直接上了，不求驚豔全場，隻求安穩度過。”
“你倒是真的一點追求都沒有。”
“我有什麽追求？又不是我唱完之後給我二十個學分，差不多就行了，能過就行。”
“再合一遍吧。”
“好。”
等兩個人又合了三遍之後，敲門聲響起了。
本來以為是顧珩衝完澡回來了，結果打開門是外賣。
“還挺快。”林言接過外賣大哥遞給她的一大盆外賣。
沒錯，是盆！
“這是定的什麽呀？”等林言把東西都放到推開的桌子上，才有空手看到，“怪不得這麽快……”
“嗯？？”
“訂的後街的肉蟹煲。”
學校後街有很多的小店，吃的喝的玩的都樣樣都有，顧珩定的這家店就是學校後街的肉蟹煲，他們與學校後街就隔了一條門，能不快嗎？
況且，這個點還不是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