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七章 南巷出現的神秘人 跟青冥的交易
其實青鸞也不過就是出言逗弄,逗弄青冥罷了。
一看青冥氣成這樣,青鸞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了……
見狀,青冥也越發想抽死青鸞了……
青鸞沒有再刺激青冥,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青鸞相信青冥不會再‘胡作非為’,至少在大是大非的原則上他絕對不敢造次。
青鸞轉身,衝著身後目光陰鷙的青冥揮了揮手,語調略顯疲憊道,“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青鸞這話又讓青冥眉心狠狠一皺,為某人光明正大的輕視,而感到憤怒,青冥捏緊了拳頭,盡管他很想揍人,奈何自己又不是青鸞的對手,青冥哪怕再不甘心,也隻能先離開了。
眼看著青冥就要踏出房門,身後再度傳來了青鸞的低沉嗓音。
“青冥,青閻也許這兩天就要到了,你留意青閻的動向。”
一聽青鸞這話,青冥黑眸微微閃爍,他腳步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音青鸞,很快,青冥的身影就詭異一閃,而後從青鸞麵前消失了。
青鸞薄唇微微勾了勾,目光有些深沉,喉嚨處突然又有些癢癢的,青鸞以拳抵唇,咳嗽了好幾下,他眉心越發緊蹙了。
青鸞腦海裏再度響起了青冥方才幸災樂禍的時候,跟自己說過的話。
“隻有一個半月了嗎?嗬……”
那句輕嗬帶著嘲諷,還帶著某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反觀青冥,當他從青鸞那裏離開之後,青冥是越想越不甘心,他重重地砸了一下巷口的土牆,帽簷下的臉也越發陰沉了。
“該死的青鸞,屢次戲耍於我。哼,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還不是一個短命鬼。”
青冥話音一落,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低笑聲,青冥臉色當即就一變,飛快轉身,衝著南麵,表情不善道,“誰?”
在巷尾的陰影之中站著一道頎長的人影,但青冥很確定方才自己經過的時候,那裏根本就沒有人。
想到這裏,青冥眉頭深鎖,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了高手中的高手。
自己的武功在摘星樓裏已經算很不錯了,但不遠處那個麵容隱藏在暗處的男子出現的時候,青冥卻沒有絲毫的察覺,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嗬。
雖然青冥知道自己遇到了勁敵,但好歹他也是摘星樓的三公子,什麽陣仗沒見過,哪裏可能一開始就自亂陣腳呢?
青冥小心翼翼地戒備著陰影中的男子,也在尋找著最佳……逃跑路線。
對,沒錯,就是逃跑路線,就算青冥是摘星樓的三公子又如何,在危急關頭,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打賭,打不贏就跑,這可是樓主陸嘉裕一開始就交過的。
不用考慮什麽丟不丟人,武者首先就是要了解自己跟對手的差距,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打不過,為毛還要為了證明所謂的‘勇氣’就硬扛到底呢?在陸嘉裕看來,那根本就不是勇敢,而是……愚不可及。
所以咯,青冥現在也算是切實執行樓主的……教導。
當青冥‘全神貫注’的時候,南邊陰影處的男子總算動了,隨著男子的走動,青冥聞到空氣中飄散著一種讓他說不清的香味。
青冥當即就屏住呼吸,而後快速地抽掉了腰間的香囊,而後從香囊裏麵拿出了一個白瓷小藥瓶,青冥看都沒看,將瓶口的塞子一拔,仰著脖子就倒了好幾顆藥丸子,幹吞下去。
吃了藥之後,青冥這才覺得自己身體的不適感稍微有所緩解。
青冥冷哼了一聲,看著不遠處那個身穿一襲黑色名貴錦袍,臉上帶著一張麵具,將真容遮蔽起來的男子,語氣不善道,“閣下有必要‘多此一舉’,嗎?在下看你武功已是登峰造極,何必再用這些不入流的小伎倆。”
青冥自然是在就方才那詭異的香氣,聲討麵具男子。
講真,青冥現在是真的格外討厭那些戴麵具的家夥,誰讓他身邊就又一個老是喜歡戴麵具的青鸞呢?
在青冥看來,很多時候,所謂的高手戴麵具,就是……習慣性裝逼,而不單單隻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青冥話音一落,黑衣麵具男子隻是輕扯薄唇笑了笑,隱藏在麵具後麵的眼睛,森冷地看著青冥,而後語出驚人道,“或許我可以幫青冥你鏟除你的死對頭青鸞,不過,我出手的籌碼可不低,就看青冥你舍不舍得交換了。”
男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青冥的身份,這讓青冥心裏又咯噔了一下,他那探尋的目光落在麵具男子身上。
青冥並沒有第一時間正麵回答男子,而是語調低沉,臉色不善道,“你連你的真容跟真實身份都不告訴我,我如何敢相信你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既然知道我是摘星樓的人,你就應該明白,摘星樓出來的人,向來都不會是傻子。”
青冥這話一出,麵具男子低低笑了起來,很快,青冥就看到男子那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輕扣在麵具的邊沿,而後真的摘掉了臉上的麵具。
一張刀鑿斧刻的臉就這麽出現在青冥麵前,青冥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西涼國見到……
很快,黑衣男子又將麵具給戴上了,他雙臂環胸,眸光幽幽地看著目瞪口呆的青冥,而後再度笑說道,“如何?現在青冥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呢?”
跟青冥的瞠目結舌相比,麵具男子倒顯得鎮定多了。
青冥眉頭越發緊蹙了,他知道自己這次離開摘星樓恐怕是犯了最大的錯誤,誰讓他連基本的情報都沒有調查清楚呢?
青冥腦海裏突然閃現出青鸞那張欠扁的臉,他狠狠地捏了捏拳頭,思緒千轉百回之後,青冥重重地對著麵具男子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青冥太想贏青鸞了,所以哪怕青冥知道,麵前的男子不過隻是在利用自己,青冥還是選擇了跟他聯手,畢竟青冥可不願意在接下來一個月時間裏,完全給青鸞……當手下好嗎?
如果換做是別人,青冥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地改變主意,但青冥已經知道男子是誰了,他還真的不帶怕的。、
青冥的答案似乎早就在麵具男子的預料之中,男子又笑了一下。
“你什麽時候來的西涼國?”
青冥擰了擰眉心,為了掌握更多的情報,青冥再度開口追問起麵具男子來。
青冥話音一落,麵具男子隻是四兩撥千斤道,“最近。”
聞言,青冥當即就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青冥也知道,自己是不太可能成功撬開男子的嘴了,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別怪我沒提醒你,青鸞已經是代理樓主了,他在一個月內可以差遣摘星樓在外的所有勢力,而且青閻很快也會來西涼國,隻不過如今我還不知道青閻究竟在何處,但既然連青鸞都讓我多加留意,我相信他肯定也已經進入了西涼國了,隻不過就是不知道青閻究竟在忙些什麽。”
青冥既然已經選擇了跟麵具男子合作,他當然也不會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繼續藏著掖著。
青冥話音一落,麵具男子目光顯得越發深沉了,他明顯在琢磨什麽,卻沒有跟青冥交流的打算,隻是態度有些敷衍道,“嗯,我知道了。”
麵具男子話音一落,青冥再度開口道,“對了,我聽青鸞說,幻顏珠在淵祭手裏,淵祭想跟青鸞借黃泉劍,而青鸞又覬覦淵祭手中的幻顏珠,從青鸞的態度中來看,他很篤定,淵祭一定會拿幻顏珠來跟他換黃泉劍的,所以你看……”
青冥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從青冥那惡意滿滿的眼神之中,還是可以看出,青冥是希望麵具男子去……給青鸞添添堵,搞搞破壞的。
青冥的意圖,麵具男子自然也已經懂了。
這一次,麵具男子倒是沒有繼續敷衍青冥,他手指輕輕叩擊著麵具,而後點頭道,“看來倒是不虛此行了,居然能夠讓我同時遇到幻顏珠跟黃泉劍,放心吧,我會處理這事兒。”
一聽男子這話,青冥眉心越發緊蹙了,他想了想,還是提醒麵具男子道,“黃泉劍的主意,我勸你還是莫要打,雖說如今樓主將黃泉劍交給青鸞保管,但如果黃泉劍真出了問題,我相信樓主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可別害我。”
雖然陸嘉裕鮮少會呆在摘星樓裏,但青冥知道陸嘉裕眼線遍布擎天大陸,如果麵具男子真的拿走了黃泉劍,日後陸嘉裕肯定能夠順藤摸瓜,再查到自己的。
雖說青冥想要重挫青鸞,但他可不願意將自己給搭進去,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適可而止嗬。
對青冥來說,他覺得自己這是謹慎,而不是……膽小。
青冥這話一出,麵具男子當即就輕扯薄唇笑了。
“怎麽?你擔心你們樓主說你吃裏扒外?嗯?”
麵具男子這話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麵具男子這話當即就讓青冥變了臉色,他當即就糾正道,“我不覺得我這是吃裏扒外,我隻是竭盡所能地拿回原本就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青鸞占用了太久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了,如果不是樓主睜隻眼閉隻眼,那個位置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
一說起這事兒,青冥就一身濃鬱的戾氣。
聞言,麵具男子隻是微微挑眉道,“可據我所知,你每次挑戰青鸞,卻沒有一次贏過,就這樣,你還敢說青鸞的位置本該是屬於你的,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以強者為尊的,弱者嘛,隻能……靠邊站。”
麵具男子自然對摘星樓三大公子之間的相處情形了如指掌,甚至知道青冥屢戰屢敗的不光彩事跡。
麵具男子一提起這事兒,青冥臉色越發難看了,怒氣更是蹭蹭蹭,抑製不住地往上冒、。
“如果不是樓主他私底下還傳授了青鸞那個病秧子武功,我如何能每次都輸給他,樓主本身就沒有一碗水端平。”
青冥也是被麵具男子給刺激到了,所以才會將陸嘉裕私底下教青鸞武功的事情說出來。
青冥也是說完之後,才驚覺,他眉頭越發緊蹙了,落在麵具男子身上的視線也帶著一些隱晦莫名的光。
青冥都恨不得打自己記耳光了,誰讓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呢?
但話都已經說了,他也沒辦法再收回,隻能目光冷冷地看著麵具男子。
男子輕扯薄唇笑了笑,目光劃過一抹凜冽的寒芒,語調清冷道,“陸嘉裕不是向來都不插手你,青鸞跟青閻之間的事情嗎?他居然待青鸞如此……與眾不同,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麵具男子這話讓青冥太陽穴狠狠一跳,不過為了避免自己再被麵具男子套話,青冥愣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了。
見狀,麵具男子隻是笑了笑,而後就轉身了。
眼看著男子就要消失不見,青冥趕忙衝著男子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對了,你幫我的條件究竟是什麽?”
事到如今,麵具男子都還沒有說出過‘交換條件’。
青冥如何會不關心,畢竟他也不希望為了對付一個青鸞,最後卻讓自己……‘一窮二白’好嗎?
青冥的話讓麵具男子腳步一頓,很快,青冥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我的條件很簡單,等你見到了青閻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到那時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對你而言,那個籌碼不會讓你‘傷筋動骨’,你大可放心。”
撂下這番意有所指的話之後,麵具男子就身法詭異一閃,而後就消失在青冥的眼前。
青冥皺了皺眉,黑眸幽幽,對於麵具男子的話,青冥其實也是將信將疑。
但青冥不願意再這個耗下去了,青冥擔心自己如果再這麽‘無所建樹’下去,恐怕很快就會徹底被邊緣化的。
作為一個有理想,且有追求,甚至還想更上一層樓的青冥來說,這無疑就是恐怖的……
有些人,本就對權力,地位‘趨之若鶩’,他們沒辦法讓自己變成碌碌無為的庸才,那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