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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銀簪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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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بu次日,陳天定、沈追星、玲瓏兒三人辭了洞庭幫眾人往京師而去,洞庭幫仍由三當家現在已經是副幫主的韓荊天代理幫主,隻是多了老幫主出關坐鎮陳天定就完全放下心來。


  陳天定帶領幾個手下,同時也攜帶大量金銀財物,此次上京主要是照例打點關係,同時打聽消息。


  一路上順風順水,又是自家船隻無須上下客人,因此三四天的時間就抵達了京師。


  沈追星、玲瓏兒因為上次解救藍玉家人時戴有麵具,同時還化了妝,因此毫無顧忌、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陳天定出門送禮打聽消息時,沈追星、玲瓏兒便來到上次買地宅子中居住。一有時間,沈追星便想靜下心來去領悟劍癡歐陽德宗所傳劍法,但不知為何,越是用心去想卻越是毫無頭緒。原來禪宗劍法武功最講究悟性,沈追星此刻由於藍月地事根本靜不下心,因此也無從悟起,隻得作罷,便指點起玲瓏兒的功夫來。


  玲瓏兒本身刀法有別於中原武術,自成一家,以出手狠辣、角度刁鑽見長,對比中土武術似乎更實用,沒有多少花架子,內功更是與中土不同,內氣不走中土武術中地“穴位”,而是行走於“脈輪”之間。


  沈追星也不敢貿然行事,但見她內力太低,心想自己內力充沛之極,何不試試給玲瓏兒注入一些呢?又見她氣脈運行走向和中土大不相同,怕走錯了氣,反弄巧成拙,走火入魔就不好了,便想不管對方真氣如何運行,總歸是歸於丹田吧?那海外之人也是人,肯定最後還是氣歸丹田。


  想到做到,沈追星便提出自己地想法。玲瓏兒先是扭捏一番,而後在沈追星地“曉以大義”之下,終於點頭答應。


  沈追星先是微微探出一道真氣,遊走於對方丹田之內,見對方內力並不排斥,便慢慢放開手腳,加大真氣的強度。沈追星體內真氣乃真宗玄門內力,輕易不會招到排斥,因此大凡玄門內力皆可治病祛毒,而不會發生意外。一盞茶的功夫,沈追星覺得對方丹田存氣已滿,卻又不敢強行將氣導入他處,靈機一動,想起那日在吳王寶藏和藍月練功時的場景,雙方真氣以螺旋的方式現結合,產生意想不到的功效,忙微微轉動貼在玲瓏兒丹田處手掌,同時轉動真氣。


  哪隻手掌剛一轉動,玲瓏兒卻“咯咯”笑出聲來。原來手掌不動,純以真氣行走時並無異樣,可是轉動手掌卻令對方發癢,故而笑出聲來。試過幾次還是不行,沈追星突然想出辦法,自己手掌完全不接觸對方,隻是外放內氣,不知可行否?想到這裏便依法而行,這次果然正常,便稍稍增加內力,雙手離開丹田一寸左右,隔空旋轉。


  轉動一百零八周天後氣場慢慢收縮,歸於玲瓏兒丹田,終被完全吸收,因此沈追星也慢慢收功。自此,沈追星每日逐漸增加真氣數量,由一道真氣開始,最後增加到九道真氣同時輸入玲瓏兒丹田,玲瓏兒也照常吸收,自此。玲瓏兒內力真氣有了不可思議的發展,遠遠超越其他一流高手。究其原因,沈追星乃和玲瓏兒乃純陽純陰之體,沈追星心地純潔,玲瓏兒心無雜念,故能吸收功力,能人所不能。要知道如此練功,極其凶險,他二人中有一人心懷雜念都會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隻是他二人也沒有師傅指引,純粹異想天開,誤打誤撞,反而速成了玲瓏的功夫,沈追星因吸收了玲瓏兒的純陰之氣也受益匪淺,功力更上一層樓。那是後話。


  隻說這日,他二人首次在院中葡萄架下練習功法,剛收了功,聽見院門輕響,沈追星忙起身去開門。玲瓏兒不知何故,可能是剛剛吸收真氣多少有些不服之故,麵紅耳赤,腿腳酸軟,先回房中休息去了。


  沈追星打開門,原來是一大早便出門送禮兼打聽消息的陳天定回來。


  洞庭幫在京師亦有房產和生意,隻是陳天定喜歡沈追星購買的小院安全清靜,便也在此居住,沈追星、玲瓏兒當然願意,反正房間極多,雖然陳天定貴為一幫之主,但畢竟少年心性,在一起談笑打鬧毫無禁忌。隻是如此一來讓市中心和玲瓏兒更加思念起藍月來。


  沈追星見陳天定興衝衝的樣子便猜到他有了藍月的消息,便忙問他情況,陳天定笑而不答,隻說忙了一上午口渴,沈追星隻得將他帶到客廳奉上香茗,陳天定滿滿喝了三杯茶水,才道:“他還活著,藍月還活著!”


  沈追星忙追問詳情,陳天定卻道:“玲瓏兒去了哪裏?叫她一起來聽,省的再說一遍。”


  沈追星拿陳天定沒辦法,隻得去敲玲瓏兒的房門,玲瓏兒半天才出來。


  來到廳裏坐下,陳天定驚豔到:“玲瓏兒今天化妝了吧?怎麽感覺很特別呢?”玲瓏兒很罕見地低頭不語。


  陳天定看著沈追星笑道:“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沈追星催促道:“我們就是練功了。快講講,我知道你今天勞苦功高,一會兒請你一頓!”


  陳天定嘴裏嘟噥著“我肯定錯過了什麽”,又看了他二人兩眼,才道出藍月確實還活著的消息,隻是目前人在“天牢”,根本不能營救。


  沈追星聞言心裏鬆了口氣,隻要人活著就有辦法。本來沈追星心裏暗自打算,如果聽到藍月的死訊,出城後自己一人偷偷會京師,先刺殺了嫌疑最大的李景隆再說,否則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如果還有機會,再由密道潛入皇宮大內,伺機刺殺朱元璋。這些心事沈追星深深藏在心裏,連玲瓏兒也不說起,沒有人能理解沈追星對藍月的感情。


  此時沈追星心情大好,隻想放聲長嘯,隻是身在都市中,便又想起請客吃飯的事來,剛好又是午時,便興致勃勃地拉了二人出去。


  本想帶兩人去宮寶山的江東酒樓,也不知怎的,沈追星鬼使神差地帶著兩人來到了初次見到朱允真的“醉仙樓”。


  再次來到醉仙樓,沈追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衣衫瘦短、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少年模樣,此刻的沈追星衣衫合體,人也高大了許多,愈發顯得器宇軒昂,唯一不變的是心中那依然純潔的心靈。


  來到這個地方,沈追星才知道原來這兒的一切、以及朱允真那一轉身對自己展開的燦爛笑容其實已經在自己夢裏出現了不知多少回了,隻是自己不願意去想不願意麵對罷了。沈追星手扶樓梯,手指撫摸她曾經撫摸過的樓梯,腳踩著她曾經踩過的台階,夢遊般往上走去,在前麵那個地方,那日朱允真就在那裏對自己展顏一笑,那是一道光。自此花也失去了顏色,日月失去了光輝。沈追星內心從來不承認這些,這些都是虛幻不實的,可現在,卻是真實不虛。


  再走兩步,就是原來的地方,沈追星再一次看到了燦爛的光。


  朱允真站在那裏,對自己露出燦爛的笑容!身後站立著吳清風、楊如山、韓戰。


  沈追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這是真的。


  朱允真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角裏卻噙著點點淚水。不知何故,原本相熟的吳清風、楊如山、韓戰並沒有上前和沈追星打招呼,隻是經過他身邊時每人都友好地輕輕拍了拍沈追星的肩膀,然後走到朱允真前頭。


  已經走下樓梯的朱允真突然一回頭,拿出一泥塑的金童朝沈追星揮揮手,飄然遠去。


  這一頓飯吃得別扭至極,玲瓏兒臉色陰沉,一言不發,飯菜不吃,倒是喝了不少酒。沈追星似乎滿懷心事,隻有陳天定不斷調節氣氛。


  回到宅中,玲瓏兒早早回到自己房中,關上房門,不再出現。晚飯同樣錯過,此時的沈追星已經恢複正常,敲了幾次門,見玲瓏不應,心中甚是詫異,便和陳天定來到院中。


  兩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沈追星問陳天定玲瓏兒是否中午飲酒過量,導致不適。陳天定感慨不已:“讓她休息一晚就好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能或者無法向別人說起的秘密,比如你,又比如我。”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卷絲帕包裹之物,打開一看裏麵竟然一根銀簪!

  沈追星看得莫名其妙,問道:“這銀簪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陳天定笑道:“你不認識此物也很正常,可是此物卻認識你呢?你還記得我們兄弟首次相遇的場景嗎?”


  沈追星也笑了:“那怎麽可能忘了!我們不打不相識,從此結為好友呢!當時你正要砍斷劉家公子的手臂,情急之下,我拔了劉家小姐的銀簪••••••”


  看著陳天定手中銀簪,沈追星吃驚道:“這不可能就是那一根銀簪吧?”


  陳天定苦笑道:“正是劉家騏頭上銀簪,隻不過原來是插在她頭上,現在卻插在我心裏,不拔出心疼,拔出更心疼。我想,你能理解那種感覺!”


  聽到這裏,沈追星突然拍著大腿道:“不好,前些日子我遇到劉家駿的師兄石無畏,聽他說,劉家騏的父親將她許了人家,好像就這幾天要過門了!”


  陳天定突然眼前一黑,銀簪從手中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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