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棲鳳樓上
此刻單膝跪地給朱允真獻花的西洋武士名叫安德烈,乃是來自於西洋一個叫做西班牙國度的伯爵。前不久西班牙發生政變,弗朗西斯將軍推翻國王上台,一半支持來自於天下會地金錢和殺手地暗殺,另外一半則是得到了這個年輕的安德烈伯爵地支持。
安德烈家族早年以養馬聞名於西洋,安德烈從小熱愛神秘地東方,長大後熱衷於海洋冒險與海上貿易,經常往來於東西方之間,精通波斯語、天竺語和漢語,乃是弗朗西斯得力地左膀右臂。政變成功後,按照約定,弗朗西斯要將當初從天下會借來的資金連本帶利以及殺手的費用以黃金交付給天下會,自己不敢輕易離開,運送黃金的重任自然交給了安德烈。
此時安德烈兩次驚豔於朱允真的絕色,再攜勝利之喜悅便忘記了東方人講究的含蓄而以西方的禮節對朱允真獻花,並直白道:“旭日不能媲美你的容光,明月不能形容你的眼眸,春風也比不上你的笑容,東方女神,請接收我的鮮花,它代表了我全部的愛意!”
此言一出,場上一片沸騰,有起哄的,也有叫好的,眾人都等待這朱允真掩麵而逃的一幕。
朱允真卻大大方方走上前去,麵帶微笑地看著安德烈,“先生請起。感謝先生抬愛!先生能夠如此直白地說出這般溢美之詞,想必是性格耿直、心胸坦蕩之人,小女子愧不敢當。”
轉又正色道:“此花雖美,乃先生勝利之象征,但吾友馬失前蹄,功虧一簣,小女感同身受,為之惋惜。請恕小女不能接受此花。”說著,對安德烈微微一福,便帶著玲瓏兒去看慕容嬌去了。
安德烈碰了釘子,但心中更添愛慕、敬仰之情。此時人來在其耳旁低語幾句,安德烈便帶領手下朝斯波的帳篷走去。
再說沈追星吸出夜雪身上暗藏的銀芒後又檢查一遍,確認再無其他傷害,便獨自對著那枚散發著藍光的銀芒尋思起來:此針在賽前檢查時肯定還沒有射到夜雪身上,然而如果是比賽時斯波派人將此針射傷夜雪,卻似乎毫無道理,因為斯波並無馬兒參賽,這裏頭一定有自己猜不透的原因,是什麽呢?此時眾女陪著心情鬱悶的慕容嬌走來,沈追星忽然心中一動,收起銀芒,對慕容嬌笑道:“夜雪沒事,可能就是年紀小,求勝心切的緣故吧!”夜雪乃是一匹三歲的馬,眾人皆以為然,再也沒有人去懷疑馬兒被人動了手腳。
一眾人等懨懨地返回,一路上不多言語,本來慕容嬌蘇奕純已經準備了慶祝事宜也無心舉行。沈追星見氣氛不佳,便對朱允真道:“你不是喜歡棋奕之道嗎?蘇小姐可是當世名家呢。何不上門請教?”
朱允真接過話來對蘇奕純道:“原來真神就在眼前,久仰之極,這兩天如果方便正想登門請教,不知道蘇大家收不收我這個笨學生呢?”
蘇奕純見朱允真雖然舉止高貴,但又可親可敬,也心生喜歡,便留了地址眾人這才散去。
當夜子時,月光如水銀般透過棲鳳樓的朱窗灑在床前,一切是那麽的安靜。突然,樓頂傳來瓦片輕響。紗帳裏裏安睡之人被驚醒,迅速從床頭梳妝台裏摸出防身暗器,披上一件秀袍,推開朱窗,如風一般飄了出去。
那人立定樓頂往遠處看去,隻見一道黑影從屋頂上穿梭著往遠處走去。原來是過路夜行人,那人心想。
那人回去後再次安睡。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突然醒來,不知何時,朱窗前站立一人。
那人並不驚慌,起身披起秀袍來到窗前。冷冷地對站在窗前那人說道:“三更半夜,擅闖女子閨房,非奸即盜啊!想不到名震江湖的沈追星居然是這樣的人!”
沈追星晃了晃手中之物,又掏出夜雪所中那枚銀芒,冷笑道:“這是你梳妝台中所藏暗器,這是夜雪所中銀針,二者一模一樣。”
“現在才想到我,沈追星原來也不過如此,剛才那個夜行人應該是你的搭檔玲瓏兒吧?”
“我想你給我一個解釋,作為慕容嬌的閨蜜,你為什麽要去暗害夜雪?兩次?”
蘇奕純笑道:“想知道答案嗎?拿出實力來!”話音未落,隻見蘇奕純身子一晃,寬大秀袍絲滑落地,露出白生生的玉臂來,隻見她雙掌翻飛使出一套掌法,如飛花落葉,輕輕飄舞,美妙之極,卻又凶險之極,正是一套“飛花掌”法。
在沈追星的眼中,蘇奕純如清純的水仙一般,純潔、端莊,但此刻的她隻穿一件褻衣,波濤洶湧,雪白的肌膚如春光乍現,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沈追星此刻腦中想的是平時寬袍大袖時沒有看出來,蘇奕純的身材竟然如此豐滿,和她平時純潔甚至有些高不可攀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偏偏混合在一起,卻具有無法言語的魅力。
正胡思亂想間,啪啪啪,胸前、雙肩連續中了三掌,饒是沈追星內力驚人,也火辣辣的疼。
蘇奕純見了,眼波流轉,嫣然一笑道:“呆子!”
沈追星剛想聚氣凝神,卻被蘇奕純時而端莊、時而放浪、時而天真的表情迷了心智,竟然無法聚氣!原來,蘇奕純施展的正是一種極高明的媚術,如果沈追星是頭次見到蘇奕純並不會產生這樣的效果,但二人已經有過幾次接觸,沈追星對蘇奕純已經形成了固定映象後,蘇奕純冷不防施展這媚術,沈追星根本無法抵擋。好在蘇奕純這幾掌並未使出全力,可能也是試探,但再這麽下去,沈追星確實凶多吉少。
眼看著沈追星無力抵擋時,突然窗欞一響,玲瓏兒從窗外跳了進來。與此同時,蘇奕純跳出圈外,雙手一揮間,秀袍從新披在身上。隻見她笑顏如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玲瓏兒一晃手中短刃,對蘇奕純道:“蘇姐姐,得罪了!”這就要揮刀撲去,忽然,蘇奕純悠悠地說出一句話來:“三日午時,狼牙灘頭,折枝捕鼠,當有收獲。”
沈追星一驚,連忙止住玲瓏兒,吃驚道:“你是魔教青狐?”
可是,這一來更大的疑惑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