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自相殘殺
白輕塵踉蹌之間,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八荒一見心喜,抬刀便刺。刀行一半之時,猛聽身後一身怒喝:“好不要臉!”
八荒一聽正是死對頭沈追星的聲音,暗叫不好,忙撤回刺日刀跳至圈外,以免腹背受敵。回頭一看,隻見沈追星已然登島,正飛也似地朝自己方向趕來。
八荒曾經和沈追星有過交手,如果自己沒有受傷可以穩勝對方,此刻自己深受重傷······轉念又一想,機會難得,有黑衣老者相助,先殺了劍神再說。
轉身對黑衣老者道:“劍神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倆聯手先殺了他在對付那個毛頭小子,如何?”
“我和斯波的協議就是今日島上我隻需對付白輕塵一人,”黑衣老者嘶啞著嗓子道,“既然尚有其他人人等,老夫先告辭了。”說罷,轉身離去。
八荒眼見白輕塵受傷最重,已經搖搖欲墜,自己再有幾招就能結果了他地性命,偏偏沈追星眼看就到,黑衣老者扔下自己獨自離去,頓時怒從心頭起,扔下白輕塵不管,跨上一步,趕上前麵老者,一刀劈去。
那黑衣老者本來已經有傷在身,身體氣場下降到最低處,本想快速覓地靜修,哪裏想到剛剛並肩作戰地人會突然對自己下手,等到刀氣集體才發覺,已經躲不開了,無奈之下,黑衣老者猛地往地上一撲,腦袋躲了過去,八荒手中刺月刀的刀尖卻在黑衣老者地後背劃出一條長長地口子,頓時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八荒一刀下去,砍中老者,心想,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加之奇能異術層出不窮,日後來找自己報仇可不是鬧著玩地,今日一不做二不休,補上幾刀定要殺了此人。
此時八荒惡念湧上心頭,連白輕塵和馬上到來的沈追星都拋在在了腦後,一心隻想殺死老者。
但八荒再次舉刀時,卻發現剛才撲倒在地的老者居然不見了,隻是依稀可見附近的荊棘微微晃動。
八荒追上前去,仔細辨認,卻見一簇荊棘叢中有斑斑血跡,八荒將手中長刀反握,猛地朝地麵紮去。
腦海中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卻不是來自耳中,八荒此時殺意正盛,也不去想這奇詭之事,追上再是一刀紮在地上,卻不見任何反應,舉目搜索,隻見遠處荊棘晃動,急追幾步,揮刀又紮,慘叫聲再次響起,荊棘叢晃個不停。
八荒像餓了幾天沒吃的瘋狗一樣追著老者“逃逸”的方向一路砍殺過去,滿目猙獰。
忽然間荊棘叢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片砂石地麵,驀的一道黑影閃出,老者突然出現,朝遠處狂奔,八荒見狀,提刀就追,漸漸往島內深處趕去。
再說沈追星急急來到白輕塵身邊,將渾身是血、搖搖欲墜的劍神扶助,劍神見到沈追星,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安慰,喘口氣道:“隻差一點便宰了八荒那廝,替老宋報仇,誰知道斯波早已安排了人,連八荒都給瞞過。”接著一陣咳嗽,吐出一口血來,沈追星大驚,劍神卻笑道,“沒事了,早年在戰場上受過更重的傷。隻是以後得瘸腿走路了。”又一指八荒遠去方向,“不用管我,追上去殺了八荒。”
沈追星見白輕塵眼神堅決,語氣不容置疑,便四下裏看去,再無其他異常,便扶著劍神坐於一塊石頭上,說道:“我去去就來。”說完,提氣往草鞋島深處追去。
沈追星施展輕身功夫,踏過一片荊棘叢,再往裏走,卻是砂石地麵,寸草不生,沈追星心中奇怪,這靠近海邊之地都能生長的荊棘,偏偏在島的中心深處不能生長,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又走大約一裏地遠,地勢稍稍隆起,乃是一個坡地。沈追星爬上坡去,再走不遠,發現已經無路可走,原來麵前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天坑下方一片漆黑,無法看清。
沈追星沿著天坑走了一圈,見到一處有斑斑血跡往坑裏延伸過去,心想不知這些血跡是八荒還是那黑衣老者留下,心中又惦著白輕塵,便想,不管是誰殺了誰,且由他們自相殘殺去,等安頓好了白輕塵回頭在返回來,或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裏,便原路返回來找白輕塵。
白輕塵經過一段時間打坐,功力已經恢複了三四層,隻是臉色蒼白,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沈追星看過白輕塵的腳傷:腳筋挑斷,再也無法複原。不禁心中黯然,扶著白輕塵走到海灘,自己從隱蔽處找來隱藏起來的小船,扶著白輕塵上來船,自己劃動船槳,正欲朝尋仙島駛去,忽然沈追星靈機一動,改變方向,繞著草鞋島駕船行駛,一麵不斷朝岸邊張望。果然,大約繞過半圈後,沈追星看出異樣,上岸撥開荊棘叢,找出一條隱藏起來的小舟來。
沈追星哈哈一笑,將那小舟扔進海裏,任其隨波逐流而去。直到再也看不見小舟,沈追星才喜滋滋的上船,劃槳返航,一邊笑嘻嘻對白輕塵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舟子定是八荒藏在此處。我明日再上島來,如果這家夥沒死,我便趁他病,要他命。”
蘇奕純獨自處在黑暗中,腦中尋思剛才黑暗中人問話,心想,師父曾經說過本門派在中土隻有你我二人,那麽,怎會有人知道師父的存在呢?
忽然,腦中靈光閃過,自己不禁暗笑:“好你個蘇奕純,笨得要死,真正對不住自己外號中那個‘狐’字呢,師父說本門中土隻有我們兩人,但現在可是在幾千裏外的地方,再有同門也是有可能的。”
想通這個道理,心裏坦然起來,心想此人如果是同門,那這一切都已經說得通了,隻是不知道此人和師父是什麽關係,是敵是友暫時不知,待那人返回後套出對方話來。
想通這些道理,心情頓時舒暢不少,心想,我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麽時辰,如此黑暗,手腳又不能動,不如借機修煉一番。
想到這裏,蘇奕純便運起本門“幽冥神功”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真氣運行了多少周天,蘇奕純從深層次的打坐行功中醒來,睜開眼睛,忽然心中一喜,自己已經能夠看見黑暗中的景物,再試試手腳,居然站立起來。
蘇奕純再運功一試,真氣流轉已經不同往日,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突破了一個層次,已經達到本門內功心法的第八層。
“幽冥神功”共有九層,蘇奕純天資聰穎,每夜子時練功不輟,十年苦功便停留在第七層境界上,再也難做寸進。即使如此師父仍是稱讚有加,因為師父不過才練至八層的境界而已。
蘇奕純手腳能動,又能看見,便在四周石壁摸索起來。鼓搗半天,蘇奕純發現這個地下石洞的石門被那怪人從外麵封閉起來。
不過蘇奕純倒也不擔心,此地乃是那人住處,肯定還會回來,到那時自己先出其不意製住他,便可以離開此地。忽然間,聞到一陣清香,頓覺腹中饑餓起來。蘇奕純摸索過去,原來是一個石桌上有幾個果子,由於毫無光線,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麽,心想,那怪人要害自己,早已將自己殺了,也不會安排這果子來毒自己,再說他也想不到自己那個走動、甚至看見,這果子定然是他的食物,我先吃了再說。想到這裏,拿起果子,用衣袖擦拭一番,便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