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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上清大洞

  桑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前麵站的是誰,便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楚其中一人是藍月時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把撲進藍月懷中,哭道:“藍大哥你可來救我了,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蹭了藍月一身。


  藍月仔細地看了看桑吉,從外表看似乎看不出什麽受傷地地方。


  “哼,被吸走精血當然從外麵看不出來了。”一個聲音在藍月腦中響起。


  這時候遠處又傳來了馬蹄聲,是老杜帶著兩位武士趕了上來。


  老杜上來見此地,還有一個陌生道士在旁,見藍月並未招呼自己,底有部分,情況未明,便縱馬成品字形將道士團團圍住,隻待藍月一聲令下。


  藍月安慰桑吉道:“不哭了,有藍大哥在這裏替你做主,你別害怕,從頭到尾說,告訴我那個道士怎麽欺負你了?”


  桑吉聽了,便抽抽噎噎的說道:“那會兒你去了山坡,本來我也想跟去,姐姐不讓,我覺得無聊便找了一塊板子,滑起沙來,本來玩地挺開心,突然腿上一疼,一隻大蟲子(其實是沙漠中地一種有毒地蠍子,桑吉年紀小,沒有見過便統一稱為蟲子)不知何時,鑽進了我的褲腿,我正想脫了褲子,找出蟲子時,突然一陣怪風帶著黃沙把我卷上了天……”


  “我在上麵嚇得哇哇大叫,不知過了多久來到這裏,眼看要從天上摔下來時,被這位道士出手救助,他看我臉色漆黑,知道我中了毒,便幫我殺死了怪蟲子,又用嘴替我吸出了毒液,還敷上了藥,後來……我太困了,便睡著了……醒來時就看到了藍大哥你來了。”


  桑吉雖然顛三倒四,說的囉哩囉唆,但卻把事情的真相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藍月隨即檢查了桑吉的大腿,上麵確實被藥膏敷住,便知道這是一場誤會,心想:“人常說眼見為實,但按照今天的事情看來,眼見未必是事實,難怪劉基曾經說過,死亡隻是一個幻像。”


  “推而廣之,眾生皆沉溺在幻像之中,不能自拔,隻有極少數人能夠看破幻像。這樣的人雖然極少,但又分成兩種類,一種如劉基或者席應真,看破看空看透,或隱於朝堂,或超然於物外。還有一種便如朱元璋之流,利用幻像,製造幻象,引領眾生,以此獲得權力。”


  “我蒙老天垂憐獲得金丹,本該看破一切,攜商韻兒笑傲江湖,但家族血仇怎能不報?或許就該如朱元璋一般製造幻象,愚弄眾生才能獲得權力。”


  老杜看藍月愣在當場,哪裏想到他一瞬間想出了那麽多事情,便岔開話頭道:“如此說來桑吉應該好好的拜謝這位道爺!請他來我們商隊去喝你家釀的青稞酒才是。”


  同時一皺眉又問道:“不知道爺來這荒無人煙的沙漠作甚?又怎能那麽湊巧的在龍卷風下救出桑吉?”


  藍月見老杜居然問出了一個如此無賴的問題,心中暗樂,哪知張元祥卻一本正經的說道:“說來慚愧,貧道正是見此地,荒無人煙,因此在此演習本教秘傳的旋風咒,誰知竟出了一點岔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沙漠的原因,本身應該是一陣小小的旋風,卻變成了一股不受控製的龍卷風,好在沒有弄出人命,罪過罪過!”


  老杜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珠子:“原來龍卷風是你弄出來的,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妖道!”


  說完身不由己的往後躲了兩步。


  藍月見老杜胡說八道,瞪了老杜一眼,回頭對張元祥道:“人說他鄉遇故知,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識,此處也不是說話之地,何不隨我去商隊營地小酌兩杯?”


  張元祥也是灑脫之人,欣然同意。


  老杜便空出自己馬來,讓給張元祥,自己和一名武士同騎一匹馬。藍月將桑吉抱在自己馬上,重回營地。


  桑花見藍月帶回來自己的弟弟,心中對藍月無比的感激,拿出自己釀的青稞酒,在營帳中,款待眾人。


  酒過三巡,張元祥便說起自己的事情來。


  原來張元吉死後,雲鼎真人傷心不已,又見三清觀已無掌教,便令手下弟子四處找尋張元祥。


  張元祥回歸茅山之後,雲鼎真人不但令其擔任掌教,還將三清觀的震教之寶《上清大洞真經》傳授於他。


  張元祥這些年來浪跡江湖,已經對長教之位不再感興趣,但《上清大洞真經》記載的各種法術咒語卻令他沉迷其間。


  怎奈掌教之職有許多教務需處理,張元祥不能安心修煉,常常為此心煩不已。


  與此同時,雲鼎真人也安排門人弟子在江湖中尋找張元吉失散的兒子。這一日,忽然有門下弟子傳來信息,有人在西域一帶,發現了張元吉兒子的蹤跡。


  張元祥因此辭去掌教之職,隻身來到西域,一麵尋找自己的侄兒,一麵抓緊修煉《上清大洞真經》所記載的各種咒語法術。想來沙漠中無人正好修煉,誰知道差點傷了人。


  藍月見他如此人才,怎能輕易放過,便跟他說起其兄長張元吉的死因,正是覺得報仇無望才自盡身亡,而自己也和他兄弟二人一樣,都和朱元璋有著解不開的血海深仇,因此希望她能和自己聯手,共同去對付朱元璋。


  誰知張元祥卻說出另外一番道理來:“我兄長之死實在是因為他看不破仇恨,我不會重蹈覆轍。再說除了仇恨,還有許多有趣的事情,專心研習咒語法術已經能夠讓我非常滿足,不在他求。”


  藍月心想,時機尚未成熟,自己急於求成了,便不再相勸,隻是和他談一些道門中事,說起自己金丹護法的身份,感歎江湖之大,無奇不有,自己有心維護道門利益,但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有時也力不從心。


  張元祥聽了說道:“藍兄弟不必多慮,若是為了維護道教利益,本人義不容辭。”


  藍月聽了微笑道:“得張兄之助,乃道門之幸。”隨即又皺眉道:“隻是張兄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真的有事,我卻如何尋你?”


  “席應真也是正一教高師,難道沒有傳授你一些法術咒語嗎?”元祥問道。


  見藍月搖頭,張元祥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來,交給藍月:“你若有急事尋我,便將此符咒貼在室內房柱之上,若在室外,尋找一棵大樹或者一旗杆也可,念動咒語,我便可以幫你。”


  說完,附在藍月耳邊將咒語傳授給他。


  藍月熟記咒語後又問道:“你若離我很遠,也能及時趕到嗎?”


  張元祥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就那麽去了。


  老杜在一旁笑道:“這妖道果然有些妖氣,招呼都不打一聲,說走就走。”


  藍月卻暗歎一聲:“自己何嚐不願意像他一般放下一切呢?但藍家現在隻剩自己一人,報仇的重任就必須由自己承擔。”


  休息一天後,商隊繼續往哈密進發,一路之上,再也沒有遭受到怪風襲擊。


  一路之上,藍月都在思考如何能從齊日德澤手中救出商韻兒,如果單憑武功,自己根本不是其對手,同時還會白搭上老杜以及龍卷風武士的性命,同時還有心懷叵測的綽羅斯部落,在一旁虎視眈眈,因此不能力敵,隻可智取。


  一日藍月將老杜叫來,詳細問了祁連山馬賊和綽羅斯部落的合作方式。


  這次老杜留了心眼兒,仍然留著那活口,遇到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時,便審訊一番,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藍月聽了也不表態,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計劃。


  自從藍月將桑吉找回來後,桑花對待藍月的態度便大不相同,原來總是遠遠的保持一定距離,有時看一眼藍月也害羞不已,現在卻不同,常常故意找借口來到藍月身邊,看藍月的眼神也變得大膽而熱烈。


  藍月早年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如何能不明白對方眼神中的意思,隻是一來擔心商允兒的命運,二來心中也是充滿了仇恨,便對桑花的熱情視而不見。


  但心中卻也是奇怪不已,每次桑花來到自己身邊,體內的金丹都有激烈的反應。


  那種感覺讓藍月感到害怕,擔心哪天自己控製不住金丹,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來。因此每次桑花到來他都故意避開。


  但越是如此,金丹的反應就越加強烈,現在隔著老遠,藍月的鼻中也能聞到桑花的體香。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藍月快失控的時候,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


  那天自己看著齊日得澤留給桑花的圓牌時,自己的金丹曾無意進入其中,出來的一瞬間腦中留下四個字——道心種魔,心想,自己的金丹是否就是道心,那麽種魔又是什麽意思呢?


  是將金丹送入魔種體內嗎?

  如此看來,自己體內的金丹情不自禁的被桑花吸引是有原因的。


  人常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的本意是說魔道相克,但有相克,必有相生,自己體內的道是否也和桑花體內的魔相生嗎?


  魔道結合會產生怎樣的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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