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七慕的頭號情敵,蘇雲儀
嬤嬤聞言,即刻下跪,也不再說一些馬虎話,但也不說全實話,她隻是說道:
“雲月清小姐年年下江南,基本上此次都是我們府裏在招待的,就連她的院子,也是年年留著的,為的就是等雲月清小姐來的時候,能夠住得舒心一些。”
“從前雲月清小姐來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她來是為了做什麽,隻當她是來散心的,可是,日子長了,我們便不打聽,也心裏大約清楚。”
“昨兒,雲月清小姐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全江南的名門望族,其中,便有月支帝國的容世子。”
嬤嬤的話說到這裏,便不說了,她瞧著雲從文的臉色,像是明白了。
雲從文一聽到容世子這三個字,便輕輕的歎息,低聲說道:
“她見著那人了,後來怎麽樣?”
嬤嬤當時並不在現場,隻能將別人說的告訴雲從文:
“公子,我聽府裏的侍女講,月清姑娘和容世子講了好一會兒的話,兩個人靠得蠻近的,容世子語氣態度都還算是溫和,隻最後不怎麽的,容世子連一盞茶水都沒有喝,便走了。”
雲從文緊蹙眉頭,語氣急了,步伐快了,問道:
“再後來呢?”
他這個傻妹妹,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看上容澈那小子的,某一天回來,倏然就開了竅了,甚至說出非容澈不嫁的話。
如今容澈好似拒絕了她,她這麽多年來的癡心,可怎麽辦才好。
眼見著快到雲月清的院子了,嬤嬤走得氣喘籲籲,卻還是咬著牙關,把話說全了:
“後來,便漸漸的下起雨,隻是我家夫人小姐侍女們去勸她,月清小姐卻不肯走,活活要在雨中淋雨,她手裏拿著鞭子,我們要拉她,她便揮鞭子……”
“不是我們不盡心,隻是我們總不能叫小廝一起上,把人給按下來吧?於是,我們家的夫人小姐侍女們,昨夜陪著月清小姐淋了一夜的雨,今兒,個個都病了。”
“我家雲寶兒小姐和你們家的雲月清小姐,現在都正在發燒呢!”
聽到發燒這兩個字,雲從文的臉色難看,但是他又不好說什麽,畢竟馬氏和雲寶兒也都病了,還是陪著他家妹妹病的。
雲從文心情不好,卻仍是說道:
“我家小妹,性情頑劣,還多虧你們家的照顧。”
照顧來,照顧去,卻大家夥一塊病了,難怪在路上不曾見過多的侍女小廝們,原是都病了。
雲從文暗歎,也隻有他們京都的將軍雲府,才能壓住雲月清那樣的性子了,一去別處,她便好不得。
在雲月清的院子外頭,雲從文看見許多的侍女在這裏候著,看出江南雲府對他們家雲月清的重視,他的臉色原本好了一些,但是,轉眼卻發現這些人都昏昏欲睡的模樣。
嬤嬤見狀,急忙喊了一聲:
“快醒醒吧,京都雲府的二公子來了,你們這個模樣,哪裏成個體統?!”
教訓完府中的侍女們,嬤嬤轉頭就對雲從文福身說道:
“昨夜一場大雨,今兒病得起不來的,都待在了床上,稍微病得輕一些的,我家夫人便把她們調來了這個屋子裏,想著能多照顧一點雲月清小姐,還請公子勿怪。”
聞言,雲從文冷著臉,說道:
“你們夫人的好心,我知道了,隻是這樣病病歪歪的,卻也是伺候不了人的,還是叫她們散去吧,免得又傳染了我家月兒。”
嬤嬤點頭,揮手便讓那些人走了,剛處理完這些事,又聽見雲從文問道:
“我來你們府裏好一會兒了,怎麽不見你們夫人和老爺?”
雲從文再次默默的誹謗,這江南雲府的風氣實在是不行了,客人上門,竟然是一個陪嫁嬤嬤在招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輕慢,他也確實覺得自己被輕慢了,但是,他知道江南雲家還不敢這樣對他,其中必是有什麽緣故。
嬤嬤心裏發虛,眼見著進屋子,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
“公子恕罪,不是老爺夫人偷懶不知道禮儀,而是我家少爺入獄,今兒早上夫人瞧了雲月清小姐,聽見少爺的身子也不好了,才吩咐了底下人,好生照看雲月清小姐,她才剛去了官府那邊。”
雲賀生病是假,嬤嬤隻是為了平息雲從文的怒氣罷了。
“至於老爺,也是今兒早上來的消息,說老爺在酒館裏過身了,正等著府裏的人去收屍呢。”
聞言,雲從文瞥了嬤嬤一眼,道:
“好,不許再說了。”
聽著嬤嬤說了許多,他的心裏煩躁得很,江南雲府好歹也是世家了,卻家裏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現在他妹妹正病著,這嬤嬤還滿口什麽入獄了、過身了,都是一些不吉利的話。
還好他來了,趁早把妹妹接回去才是正經事情,免得妹妹在這裏被養壞了。
雲從文瞧著雲月清蒼白的小臉蛋,他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伸手摸了摸,發覺雲月清的臉頰很燙,他抿唇,拿下雲月清額頭上的毛巾,又親自放到冷水裏。
見狀,嬤嬤連忙說道:
“這樣的事情,何苦公子自己來做,還是交給侍女們吧?”
嬤嬤轉頭,遞給旁邊的侍女一個顏色,侍女當即要去接雲從文手中毛巾,卻被雲從文避開,他淡淡的說道:
“我自己來便可,去把大夫叫來,我倒要聽聽他怎麽說。”
侍女聞言,福身道:
是。”
轉身,侍女便心慌慌的去找大夫了,大夫早上說的那些話,她都還記著呢,雲月清小姐的情況怕是不太好,要是被她的兄長聽到這些話………
這可還了得,不行,她得提醒大夫一番。
另一邊,雲從文卻是一邊親自照料著雲月清,一邊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