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島之行一
73、
我看到了琴酒拖著一頭濕著的長發出現在我麵前。
我懂了,我希望我不懂。
從琴酒送我禮物的那天起(雖然我並不喜歡他送的那個禮物),琴酒就經常一頭濕發往我麵前站著,還用極具壓迫力的眼神盯著我。
然後,等我給他吹頭發。
我:……………………
蛇精啊!!!你自己吹不行啊!!!甚至有時他半夜火拚回來洗去一身血汙後拖著一頭濕著的長發往我床頭一立,然後叫我起來。
睜開眼看見那一幕,簡直就是女鬼索命現場。
我就想問,嚇死我對他有什麽好處?
然而我不敢問。
在幫琴酒吹好頭發,我放下手中的電吹風。
我覺得洗剪吹三項技能,我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吹這項技能。
雖然我並不需要這種亂七八糟的技能。
“你喜歡宮野誌保?”琴酒問我道。
“你討厭宮野誌保?”我問琴酒道。
我和琴酒同時開口。
大概是待一起待久了,我和琴酒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總有一種迷之默契。
琴酒:“你為什麽覺得我會討厭宮野誌保?”
我:“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喜歡宮野誌保?”
琴酒:……………………
我:……………………
又同步了。
“我先說,”琴酒看著我,“我不討厭宮野誌保,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手送她上路。”
琴酒心想,當一朵澆灌著惡意長大,滋生於黑暗中的瑰麗花朵不好嗎?那副傲然於世的模樣,真當自己是一朵純潔無瑕的百合不成?
琴酒想看宮野誌保被染黑的瘋狂,也想看她一身純白的死去。
那樣肯定會很有趣。
這也叫不討厭?那在琴酒眼裏什麽才算是討厭?我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整理了下語言後對他開口:“談不上喜歡,隻是想問她一些問題,所以先套下近乎。”
畢竟關係近了才好套話。
“隨你,”琴酒笑了下,莫名有點寵溺的意味。“別和她走太近就行。”
畢竟,他可不想他的小怪物也變成一個“善良”的人。
那他肯定會瘋的。
我:……………………我感覺在琴酒身上我的間歇性眼瞎大概是治不好了,這個笑……………………是寵溺吧!?
“好,我聽你的,等我問到想知道的事後就會疏遠她的,不會和她走太近的。”畢竟你厲害,而我打不過你,又還在你手下過活。
(宮野誌保:……………………用完就扔,我是工具人嗎?)
(我:對,你是。)
74、
人魚島上一年一度的儒艮祭要開始了。
我一路跟著宮野誌保說話,大多我在說,她也偶爾回我幾句。
要是正常情況下我說話對方三五句才回一句的話,我早不理他了,可現在不行,我還想要套情報。(琴爺不算,他不是我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人物。)
和冷美人說話好累。
我們一行四人開始在登記本上簽名字。
我特意落後一步等琴酒和伏特加先簽完名字後才拿筆簽字。
琴酒簽得是黑澤陣,伏特加簽得是魚塚三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這麽想著,我在登記本上簽了個島崎臻。
名是真的,姓是假的。
我在組織裏從沒有用過我的全名鍾離臻,而是讓別人用名字“臻”來稱呼我,畢竟在這種不合法的組織裏,還是謹慎一點好。
不過自從我有代號以後,大部分人都直接叫我代號了。
宮野誌保簽得就是她的本名,宮野誌保。
我們開始依次到木箱前抽取號碼牌。
“島崎臻是你的真名嗎?”宮野誌保拿著號碼牌回頭問我。“你知道我的代號和姓名,那我也要知道你的,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聽到這個問題,琴酒身子側了側。
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是我的真“名”。”真名假姓,沒毛病。於是我笑著給了宮野誌保一個肯定的回答,然後我看向琴酒。“Gin,黑澤陣是你的真名嗎?”
“算是。”琴酒回了我一個似真似假的答案。
我:……………………
這是什迷惑發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叫做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