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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妻

  總編氣得一掌就拍在了辦公桌上:“這什麽人啊,這什麽態度。太不成話了。”


  “就是。”珍姐跟著附和了一聲:“現在這些女孩子,被人嬌慣得太不成話了,都不知道被誰慣的。哪個男人要是娶了她,不倒八輩子的黴。”


  聽著兩人這麽議論蕭容容,杜歆臉色黑得比鍋底還黑,他想跟小丫頭鬥鬥氣,也僅限於自己,自己都舍不得讓小丫頭受些委屈,又哪肯讓別人隨意編排小丫頭的不是。


  他虎地站起身來,冷冷道:“我慣的,我就願意倒八輩子黴,有意見麽?”


  總編和珍姐都愣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兩人不是在幫著杜歆責怪那個對他無禮的實習生麽,他這麽生氣的維護她做什麽?

  還“我慣的,我就願意倒八輩子黴。”


  好在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稍作尋思,也明白這兩人估計有些什麽糾葛在裏麵,否則一個堂堂的上校軍官,怎麽會在這兒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珍姐趕緊打著圓場:“這純粹是意外,純粹是意外,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接下來做專訪吧。”


  杜歆坐下身來,代表軍部出來接受采訪,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這是軍事類的節目,全軍看著呢。


  他接受著采訪,心卻早就飛到小丫頭身上去了,那小丫頭,如此氣鼓鼓的跑出去,會不會有意外,剛才她這麽亂發脾氣,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評估。


  采訪中途,趁著休息的功夫,他問珍姐:“麻煩打聽一下,蕭容容現在在什麽部門實習?”


  珍姐和總編對望了一眼,眼神倒是交流得極快——果然兩人有奸-情啊。


  “哦,她就在下麵,我帶你去吧?”珍姐急急的討好。


  “不了。”杜歆身板依舊挺得筆直,下去見著蕭容容又能怎麽著,讓小丫頭又拎著茶杯向她砸來麽?


  “要不,請她上來,多一些實際采訪經驗?”旁邊的主編已經出了主意。


  杜歆沒有說話,這無聲的沉默,自然是一種默許的態度。


  幾人對視一眼,迅速的交換了信息,於是蕭容容就作為實習旁聽生,坐在了會議室下麵的座位上。


  在別的人眼中看來,這是因為杜歆的關係,在抬舉她。


  可看在蕭容容眼裏,又格外不是一回事了,她感覺,杜歆今天是存心來跟她過不去的,一上午捉弄她遞茶遞水的,自己發了脾氣,用茶杯砸了他,現在還不肯放過自己,要自己在這兒做什麽旁聽。


  自己稀罕看他在台上接受采訪的得瑟勁麽。


  所以,她隻管低著頭,一個勁的按自己桌下的手機,在那兒打遊戲玩呢。


  她在那兒專心致誌的打遊戲,杜歆看著她,神情頗為無奈,總不能下去,將她的手機給砸了,命令她抬起頭來看自己吧。


  於是,他就長期處於走神的狀態,一個問題,時常要提醒兩三次,他才想起該怎麽回答。


  接著,珍姐就拋出了一個挺八卦的事:“對於杜上校的生活中的事,大家也是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杜上校方不方便跟我們聊一聊?”


  杜歆依舊是看著蕭容容,直到珍姐再次問了一聲,他才答非所問道:“這事啊……這隻是我跟她兩人的事,不方便跟你們聊。”


  這下所有人,都肯定了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了,否則人人都在忙著發花癡,憑什麽蕭容容正是愛做夢的年齡,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按手機。


  於是珍姐兩眼冒了精光:“那意思是……杜上校已經有了要追求的目標,那我們想問,你們繼續交往的可能性大嗎?”


  這下杜歆倒是回過神來了:“哦,不,我早已經結婚了,我是有妻子的人。”


  “妻子”這詞,倒是鑽進了蕭容容的耳中,她別的倒沒有聽見,但聽見杜歆提著妻子這詞,立馬 就抬起頭來。


  “更正一下,是前妻。”她站起來,大聲嚷嚷了一句,重又坐下。


  憑什麽啊,她都跟他離婚了,憑什麽要來提她啊,還一口一個妻子的。


  甚至,她偷偷的彎下腰,將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一隻下來,要是杜歆再不改口,要再提兩人的什麽事,她保不定,會將這隻高跟鞋向他砸去。


  人家米國總統出去演講,不是有人向他丟臭鞋麽,自己多看得起杜歆的啊,讓他享受一下總統的待遇。


  杜歆在上麵主席台上,見得蕭容容站起來更正前妻,他也隻得尷尬的更正一聲:“嗯,前妻。”


  嘩,眾人一下嘩然,年紀輕輕便功勳卓越,人又帥又能幹,卻不料,也年紀輕輕早早的就結了婚。


  果真是猛料啊,珍姐的雙眼,光芒更盛了:“那怎麽你們又離婚了,是因為軍人的特殊身份,她不理解支持你麽?”


  這種問題,杜歆當然是不想回答,他有些惱蕭容容,她起來提什麽前妻,他本來隻是想弄一個夫妻恩愛的好形象給眾人就是了。


  結果一句前妻,眾人便是要打聽離婚的內幕了。


  他的臉,一向是板著有些冷,這會兒,更是黑了。微微側眸,向蕭容容看去,卻見小丫頭彎了腰,正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一個小食指勾著鞋,在那兒晃悠呢。


  見他看她,蕭容容嘴角不由露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隻要杜歆敢說一句關於離婚不好聽的話,她絕對要讓他享受跟米國總統一樣的待遇。


  杜歆一下就明白了蕭容容想做什麽,天,她居然要在這小會議室,要趁這采訪的時機,向他砸鞋子?


  他的怒氣上來,猛然一拍桌子,那陣勢,沒將周圍幾個正準備聽答複的人給嚇一跳。


  “蕭容容,你別過份。”他低低的吼了一句,一把推開身後的椅子,長腿一邁,大步就向台下走去:“對不起,各位,今天的采訪到此為止。我跟我的前妻有些事要談。”他說到這兒,特意將“前妻”兩字加重了語氣。


  雖然離了婚,他可還是認定她是他的妻,不過現在是別扭著,等別扭完了就好了。


  可她居然要劃清界限,要分得這麽清楚,要提醒兩人已經離婚,還什麽前妻前夫都說得這麽順溜。


  他要讓她長長記性,他能寵她上天,也會讓她入地獄。


  沒料得杜歆會從主席台上衝下來,蕭容容慌亂起來,他想做什麽。


  不等她反應過來,杜歆已經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要將她給拖出會議室。


  “幹什麽,放開我。混蛋、流氓、大色狼,你個暴力狂……我的鞋。”蕭容容亂不擇言,什麽不好聽的詞,都從嘴裏蹦了出來。


  小會議室中的眾人聽著蕭容容口中罵出來的“混蛋、流氓、大色狼、暴力狂……”再低頭細細的看了一下自己采訪記錄本,上麵寫著:“軍界英傑、年少有為、義肝雄心、冷靜沉著……”


  這是同一個人麽?

  杜歆仍由蕭容容罵著,要拉她出去,見她抓住桌子,死活不鬆手。


  他吸了一口氣,彎腰下去,將她的鞋拎在手上,反手,又是將蕭容容如扛沙袋一樣給扛在肩上,就這麽眾目睽睽下給扛出了會議室,扛出了整棟大樓。


  這人老是這樣,這人老是這樣,將自己當什麽一樣,長期是抱著扛著就在跑,蕭容容感覺自己的臉,又一次被杜歆給丟光了。


  “放我下來。”蕭容容幾乎都是哀求了。


  這是實習呢,是在別人的屋簷下,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聽著蕭容容的哀求,杜歆的心也軟了,不管小丫頭是將他氣得如何的暴怒,他都還是在意。


  在長廊盡頭,他將蕭容容給放了下來,小丫頭隻管脹紅了臉,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可隨即又發現現在這麽瞪著他,純粹是自不量力的一種行為,趕緊又低下頭,一副低聲下氣的小模樣。


  杜歆心中歎了一口氣,小丫頭總是這樣,這些無意識的行為,總是能戳中人心中最柔最軟的地方,令人對她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他蹲下身去,捉了小丫頭光著的那隻腳,便要替她將鞋穿上。


  小丫頭隻管將腳縮著,嘴裏兀自嚷嚷著:“放開我,不要你給我穿……”


  杜歆又有些氣了,光著腳站在地上好玩麽?他皺了皺眉頭,手上微微加了點力道,小丫頭立刻失聲驚叫:“我的腳……”


  就這片刻,杜歆已經將鞋給她穿上。


  小丫頭的驚叫,又是惹來各科室的人在門口望了一眼,小丫頭這次總算是自覺的收聲了。


  站起身來,杜歆伸手過去,又想給蕭容容整理一下衣襟,蕭容容已經一把打掉他的手:“手拿開,和你不熟。”


  說罷,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便推開杜歆,想轉去。


  “容容。”他終於是聲音低了幾度,叫了她一聲,一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就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想真的以為簽了個離婚協議,就跟他杜歆沒有關係,不可能的事。


  蕭容容被他這麽一拉,重心不穩,跌在他的懷中,本能的,緊緊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杜歆伸手勾了她的下巴,俯下頭去,便去尋她的唇。


  “放開……”蕭容容發了狠。


  “不放,剛才你不是將茶水給潑了,要我吃口水的麽?”


  “你……”蕭容容還來不及說,小嘴便被杜歆貪婪的一口給含在了嘴裏。


  這可是他日夜思念的味道啊,剛才她拿茶水潑了,沒好氣的咒他吃口水,他便想要吃她的口水了。


  沒有這念頭還好,一起了這個念頭,下身的邪火熊熊燃燒起來,細細想想,他又是多久沒有與她親熱過了。


  蕭容容自然是感覺到了他下體的變化,拚命掙紮,要推開他。


  她在這兒實習呢,他也是在這兒來做采訪呢,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還要不要人活。


  杜歆是適可而止的鬆開了她。不鬆手,繼續纏綿下去,難受的還是自己。


  沒料得杜歆這麽識時務,蕭容容慌亂的拉了拉衣襟,跑著趕緊躲在了洗手間去。


  杜歆什麽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她一直在洗手間躲著,躲到快下班了,才去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


  謝秀花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倒把她給嚇了一跳,反身見得是謝秀花,才鬆了一口氣。


  “看不出來,真人不露相呢。說說,你是怎麽釣上這種極品男人的。”謝秀花一臉佩服。


  蕭容容依舊收拾自己的東西:“你說什麽啊,我不大明白。”


  “還裝。”謝秀花有些不樂意了:“據說今天來做專訪的那名上校軍官,是你的男人。這事,我都是聽上麵總編室的人傳出來的。”


  蕭容容有些傻眼,這個缺心眼的丫頭,依舊是缺著心眼,當初當著會議室裏的人的麵,說前妻這個詞,就是不想跟杜歆沾上瓜葛,結果卻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的前夫了。


  “申明,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他已經不是我的男人。”她一本正經的說,隨即又補充:“還有,不要說是我釣上他的,是他整天死皮賴臉的纏上我的。”


  謝秀花瞪大了眼看蕭容容,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蕭容容感覺自己在她的眼神中受傷了,難道自己真的這麽差,配不上杜歆?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他纏著我,不是我要去釣著他。”她再次重申了一下,那神情,就象別人冤枉了她,她一定要為自己證明清白。


  “好好好,就算是他纏著你,那怎麽你們又離婚了。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男人,你怎麽舍得放手,打死也要扭著他不放啊。”謝秀花說。


  蕭容容張了張嘴,這說來說去的意思,還是自己太差,跟杜歆在一起,還是自己撿了大便宜似的。


  蕭容容知道自己並不是那種一見就讓人感覺驚豔的女子,可也不到於差到這個地步吧。


  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一定要好好包裝一番,改頭換麵,要證明自己能甩杜歆八條街。


  剛巧皇甫玉開車過來,接她下班。


  “皇甫玉,你有空不?”蕭容容上車就直直的問皇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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