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馬上就去登記結婚
一片好心,被她當成驢肝肺,杜歆也有些火大:“我全是為了你好,不是為了你好,我需要整天找這麽多的事來做?”
“不準我跟皇甫玉在一起,就是為了我好?哥,我真的不明白,皇甫玉究竟哪兒得罪了你這麽厲害,你恨他如骨,居然還用這麽卑鄙的手段,這麽威脅他。是不是看著我們分道揚鑣,你才是滿意。”
她想起看見的那封恐嚇信,想起皇甫玉無奈之下要她拿掉孩子,她的怒氣,是越發的不可遏製。
“以往,我還以有你這個哥為榮,你那麽勇敢,那麽強悍,我真的感覺好自豪,可現在呢?你盡做些卑鄙無恥的事,不光仗著拳頭硬亂動手,還要搞出威脅恐嚇的事,我真是感覺丟臉。你不是要阻止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讓你看看,我偏要和他在一起,我這次回來,就是來拿我的戶口之類的,我馬上就去和他登記結婚。”
杜歆聽著她的這頓竭斯底地的爆發,臉色陰暗,如鍋底般的黑。
原本隻是想打算,就這麽勸杜雅婷不和皇甫玉往來就是了,結果杜雅婷不僅不聽,反而象喝了迷魂湯似的,處處偏袒皇甫玉。
他原本一直想隱瞞的原因,也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雖然現在說出來對杜雅婷有些殘酷,可總比以後跟了皇甫玉,再感覺受了欺騙為好。
“那是因為他自己欠揍,那是因為他自己背後使些陰招,不光拆散我和蕭容容,還想利用你來打擊我。”
“你要知道,他和容容十幾年的同學,他一直喜歡的是蕭容容,他是恨我當年娶了蕭容容,奪了他的心頭寶,他才回來想報複,要把當年我奪去的東西,一一奪回去。”
杜歆咆哮了起來。
可是,現在的杜雅婷,哪聽得進去這個,她怒極反而笑了起來。
“杜歆,你是越來越不象樣了,為了阻止我和皇甫玉兩人,你是無所不用其極,早前寫匿名信恐嚇他,現在又找些理由來中傷他。”
“當你在中傷他時,你也不想想,你跟蕭容容是軍婚,如果真是皇甫玉拆散了你和蕭容容,你不會去告他麽,以你對他這麽大的成見,你不要法院叛他個三年五年?”
這話戳中了杜歆的軟處,他一直沒想過,要以什麽破壞軍婚的罪名,去告皇甫玉,這等於是變相的向別人說著自己的媳婦兒不貞。
蕭容容整天一別扭了,就將離婚這話掛在嘴邊,那時候,他也是氣暈了頭,鬼使神差的離了婚,現在想想,固然蕭容容的性格使然,但前幾天跟皇甫玉的對話,也證明他確實在暗處使了些陰招。
杜歆的媽媽,聽得吵鬧,已經走了出來:“你們倆在爭吵什麽,奶奶散步,都快回來了,見得你兄妹倆在這兒爭吵,成什麽話。”
聽得老太太要回來,杜歆有些詞窮,杜雅婷冷哼一聲,卻是返身,去了爺爺那邊的書房,找她的戶口之類的。
出來時,見得杜歆仍然是立在客廳,她示威的揚了揚戶口薄:“你有功夫管我的閑事,不如管管你自己,怎麽去把蕭容容哄回來。”
杜歆又氣又怒,正想上前,將她給留下,杜歆媽媽已經過來拉住了杜歆:“杜歆,媽媽有事問你,剛才你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蕭容容跟你離婚,就是因為外人,才要跟你離婚的?”
杜雅婷趁這檔兒,卻是出門而去。
杜歆頗為無奈的望向媽媽,這話,是想說給杜雅婷聽,結果該聽的人聽不進去,不該聽的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媽,不是這樣的,當初容容跟我鬧著離婚,隻是大家一時心情不好,鬧鬧小脾氣罷了,現在我倆不是一樣的合好了。”他強按著火氣,耐著性兒給當媽的解釋。
兩人鬧脾氣離的婚,跟有外人摻合在中間而離了婚,這其中的差別,可是大著。
“沒騙媽媽吧?”
“沒有,你看前陣子,奶奶過生,容容不是和我一道回來的好好的。”杜歆伸了攬了媽媽的肩,安慰她:“你也別胡思亂想,我跟容容真的好好的,不是因為外人的原因離的婚。”
他這樣說,想著蕭容容,卻是頗為無奈的搖搖頭。
都是蕭容容這丫頭做事不經大腦,要介紹皇甫玉和杜雅婷認識,否則現在哪來這麽一大堆煩心事。
現在杜雅婷跟自己已經如仇人相見,而自己也跟蕭容容又憑空多了一些隔閡。
杜歆媽媽見得兒子如此肯定回答,心才是稍為安了一些,她又小聲的提醒兒子:“杜歆,杜雅婷的事,你還是少管吧,畢竟她隻是你的堂妹,而且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越是阻止,她越要扭著來。我看她爸媽的意思,並不是很反對,你又何必一定要在這中間多事。”
杜歆苦笑 ,果真杜雅婷的性子便是如此,越是阻止,她越不順從。她已經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了,而且已經懷了皇甫玉的孩子,杜歆感覺再做什麽都無濟於事。
他隻能期望,杜雅婷好運,皇甫玉能安安穩穩的跟她結婚,不要再生事端。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俗語,確實再對不過。
而自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快些和蕭容容合好,不要再給皇甫玉什麽可乘之機。
以蕭容容的性子,前陣子跟她這麽爭執不下,怕她又要記恨好久。自己怎麽也得先下軟階。
躊躇再三,他打電話給蕭容容。
手袋中的電話一震鈴,可沒把蕭容容嚇一跳。
她這會兒正在麵試,麵對著那個一臉嚴肅的老學究,她是緊張得手腳心都出汗,畢竟第一次出來麵試,她又急於想證明自己。
人一緊張,許多問題她都答得結結巴巴,在電話一震鈴,她更是人都險些緊張得跳了起來。
大腦空白了好幾秒,她才回過神。
似乎電話一直在不屈不撓的震動,似乎蕭容容不接電話,就不肯罷休。
蕭容容就僵在那兒。
那老學究,已經合上了她的簡曆:“蕭容容,今天的麵試就到此結束,有什麽結果,到時候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
這話雖然客氣,但蕭容容已經算是知道,好不容易有的一次麵試機會,已經給搞砸了。
她心裏,把打電話來壞她好事的人,給罵了一通。要不是這個電話,她才不會那麽失態。
在看清那個電話後,蕭容容心中的怒氣更大了。
都怪杜歆,前陣子羞辱她,說她腦子不想事,現在她出來麵試,他又在關鍵時候來壞她的好事。
混蛋,死人,大冰山……蕭容容將所有的詞翻出來,將杜歆挨著罵了一通,心中的氣才稍稍消了一點。
她決定,不給他回電話,繼續跟他冷戰。
可等她到家後,她傻眼了,那個她罵了一下午的混蛋,居然規規矩矩的坐在她家的客廳,傲然一副來作客的模樣。
“你打哪兒來的?哪兒來就給我回哪兒去。”蕭容容消下去的氣,又給衝了起來。
她連拖鞋也顧不上換了,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杜歆麵前,指著杜歆的鼻子嚷嚷。
“容容,怎麽說話呢,杜歆都來等你半天了。”容容責備了蕭容容一句,卻又對杜歆笑道:“你們兩先聊著,他爸今晚還有一個重要的應酬,我得一同去。”
說著,卻是返身上樓,去拎了自己的坤包,然後出門而去。
蕭容容看著媽媽一路小碎步的去車庫,這明顯的想快些離開,給兩人製造機會的樣子。
長輩一不在場,那個剛才都還中規中矩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就反客為主了。
他一把拉過蕭容容,讓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自己卻是起身,去玄關處給蕭容容的小涼拖拎過來,將就她換鞋。
蕭容容今天穿著九寸高跟鞋在外溜噠一圈,腳早就受不了。
她伸著雪白小巧的腳丫子,擱在杜歆的膝蓋上,任他給自己脫鞋換鞋。
從緊致的高跟鞋,換成舒適的平地拖,那感覺,隻有穿高跟鞋受過罪的人,才能體會。
蕭容容雖然被杜歆侍候得美滋滋的,她的嘴裏卻是嚷嚷著:“誰要你來找我的,誰要你來找我的。”
杜歆也不理會她的口是心非,放到拖鞋,才坐到她身邊。既然今天是誠心誠意來跟蕭容容求和的,當然態度得好。
今兒的小丫頭,已經換成了得體的職業套裝,深灰色的亞麻套裝,平整,挺括,迷糊的丫頭蛋子看上去,也有了幾份知性和穩重。
杜歆的語氣,有了幾份討好,也有了幾份好奇:“今天做什麽去了。”
不問這話還好,一問這話,小丫頭就發氣了:“不要你管。全怪你。”說著,卻是背過身去,趴在了沙發上。
這明顯不給別人臉色看啊,可腳,卻是擱在了杜歆的大腿上:“大壞蛋,快幫我揉揉腳,我今天都站夠了。”
小丫頭對著杜歆,就是這樣的怪,明明心中是想跟這男人親近,可嘴上說的,老是另一套。
她的骨子裏,已經將杜歆吃得死死的,不管她怎麽罵他怎麽怪他,都知道要不了多久,杜歆都得來順著她遷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