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眼裏除了你,還能看見誰?
氣氛突然變得劍拔駑張,而且結果也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二姑有些慌了,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應對,隻站在原地狂咽口水。
露露也早嚇傻了,呆呆地捱在二姑邊上,連哭戲都忘了再演下去。
樓少棠也不再從容,他氣怒地瞪著沈亦茹,額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支票本已被緊握的拳頭攥得皺巴巴。
沈亦茹視而不見,冷冷瞥了我一眼,見我鎮定自若,不怒不惱的,她蹙了下眉。
是的,雖然我現在對她的所做所為心涼至極,但我依然表現得不在意。她越是要打擊我,我越要屹立不倒!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時候,隻聽從樓梯處傳來一陣有規律的“嗒嗒”聲,大家的目光齊齊看了過去。
老爺子正在管家攙扶下,柱著拐杖緩緩走下樓。
見到麵色肅穆,不怒而威的老爺子,二姑和露露更緊張了,露露勾住二姑手臂,身子又往她身上靠了靠,二姑也緊緊捱住露露,兩人手牢牢握在一起。
“爸。”沈亦茹迎了上去,接替管家攙扶住老爺子,讓他坐到沙發上。
老爺子把拐杖靠放到扶手邊,隨即環視了圈我們。
“怎麽回事?”他用一貫沒有起伏的冷沉聲嗓問沈亦茹。
沈亦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遍,老爺子聽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立刻說:“少棠,這件事就按你媽說的做。”
“這孩子不是我的!”樓少棠聲音壓不住怒火。
“是不是,等孩子生出來就知道了。”老爺子語氣輕淡,對樓少棠的憤怒視若無睹,目光徐徐投向二姑和露露,問:“你們沒意見吧?”
二姑沒四兩肉的精猴臉直抽搐,嘴張了又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和她媽一樣,露露也是臉色慘白,半個屁不敢放,但手卻在拽二姑手臂。估計二姑腦子全亂了,什麽反應都沒有。
此時此刻,我心情特別平靜,因為在沈亦茹把老爺子搬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她是抓準了老爺子的心思,知道老爺子想抱曾孫都快想成心病了,現在聽她言辭肯定地說這孩子是樓少棠的,肯定同意她的決定。於老爺子而言,孩子的母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留住樓家血脈。
內心冷冷一笑,我對二姑說:“二姑,既然老爺子都同意了,你就別再有什麽意見了,讓露露住這裏吧。”
“啊啊?”聽見我的話,二姑像被雷劈了般,一臉驚愕的。
“塗穎!”樓少棠也沒想到,驚詫地看著我,“你也不相信我?”他聲音怒中帶著失望,失望中又透著受傷。
不,我相信你。
強忍住快要衝出口的這句話,我故意對他冷臉,冷笑地說:“事實都已經擺在這裏了,你讓我怎麽信你?”
心裏已做了個計劃,但我現在不能告訴他,隻能暫時委屈他了。
“你就不想聽我解釋嗎?”他問。
“不想。”
樓少棠眼眸狠狠一縮,定定凝視了我2秒,“好,很好。”怒極反笑,一甩手將手上的支票本扔到地上,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望著他憤怒的背影,我心有不忍,表麵卻故作平靜。
這個結果正是沈亦茹所期待的,雖然與我一樣,她臉上並沒表現出高興的神采,但嘴角還是輕泄出一絲她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的得逞笑意。
“劉嫂,把客房打掃一下,帶她上去。”她轉頭吩咐完劉嫂,就扶著老爺子上樓去了,從頭到尾都沒再看我一眼,也沒看露露和二姑。
待沈亦茹和老爺子一走,露露忙抓著二姑的手,“媽,我……”她滿麵驚慌,像是要進龍潭虎穴似的,不過才剛說了個頭,就立刻被二姑一個眼色擠得閉了嘴。
二姑似是安撫地拍拍她手,看向我得意地笑道:“小穎,以後我們露露和你就是親上加親了,你可要多照應著點啊!”
她是個精明人,從沈亦茹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法和對我的態度,已是看出門道了。
我冷冷一笑,還從沒見過哪個媽會為自己女兒做了別人小的覺得光榮的。
“我照應她?”看了眼露露的肚子,我諷刺地勾了下唇,“她現在可是樓家的寶,以後說不定我還要她照應呢。”
“嗐,瞧你說的,你們是姐妹,互相照應也是應該的。”
瞧她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我內心鄙視地嗤笑了聲,就讓她先得意一陣吧,過幾天我會讓她們娘倆狠狠地哭。
二姑在露露房裏又待了會兒就走了,不知她對露露說了點什麽,她走後,露露不再像先前那般做了虧心事般驚恐地不敢看我,而是耀武揚威的,走起路來把肚子往外一廷,明顯得在挑釁我。
我隻把她當小醜當空氣。但徐曼麗她們卻不同,知道長曾孫的名分落到了大房,一個個真像過清明,臉全都難看的不得了,於是把心裏的氣化作對我變本加厲的諷刺。
可我現在沒空和她們過招,剛才給樓少棠打電話他一直不接,知道他在生我氣,我要去找他,跟他解釋一下。
我去了“天悅”,但他不在,隻好給秦朗打。電話響了很久他才接,聽電話背景特別吵,像是重金屬的音樂聲,我很疑惑,問他樓少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吞吞吐吐的有點不太想說,我更加懷疑了,最後在我強逼下他才把地址告訴我。
那是一家高級會所,我到的時候樓少棠正坐在沙發中央,左右手各摟著個濃妝豔抹,衣著報露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小-姐,其中一個正要拿嘴給他喂酒。
“樓少棠。”壓住心頭的火,我朝他走過去。
音樂聲太大,我的聲音被掩蓋,但樓少棠早在我打開包房門的時候就看見我了,隻是裝無視。此刻看我走向他,他淡淡地斜我眼,卻還是沒理我,轉臉往那要給他喂酒的小-姐嘴邊湊。
站在一邊的秦朗本就廷尷尬的,現在看樓少棠要當著我麵跟小-姐玩大尺度遊戲,嚇得趕緊製止那小姐,對她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這種風-月場上混的人察顏觀色的能力是一流,看我眼,放下酒杯,可剛準備站起來要走,卻被樓少棠拉住手拽回到沙發上。
“走什麽走,誰讓你走的?”這話雖是對小-姐說的,樓少棠目光卻是在盯視著我。
我知道他是故意氣我,所以不生氣,對小-姐說:“我老公喝醉了,你們都出去吧。”從包裏掏也一遝鈔票給她們。
小-姐走後,秦朗也很知趣地離開了。
我把音樂一關,包廂瞬間安靜如林。樓少棠還坐在沙發上,冷峻的麵龐毫無表情。
我沉了沉氣,平心靜氣地說:“樓少棠,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我幼稚?”樓少棠眯起眼簾,似是賭氣地哼笑了聲,“你不是不相信我,認為我會亂搞女人嘛,我隻是證明給你,你說對了,我樓少棠就愛背著你玩女人!”
說完,端起酒杯,仰頭將酒一口飲盡。
見他又要倒酒,我立刻上前奪過酒杯。
“誰說我不相信你?”看著他浮起心痛的臉,我心裏很歉疚,說:“我來就是跟你解釋這件事的。”
樓少棠眉頭一蹙,疑心地望著我。我坐到他邊上,問他:“你先告訴我,那些照片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會和露露睡在一起?”
聽我這麽問,樓少棠麵容一沉,“那天中午我和客戶應酬多喝了幾杯,回到公司後就去休息室睡了,她應該就是趁那時候偷拍的。”
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時露露還是他秘書,要進出他辦公室很隨意。隻是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心機如此重,也不知道是二姑教的還是她自學成材。
雖然樓少棠很無辜,但一想到露露拖光衣服抱著他拍照時的畫麵,我醋意翻飛,不慡道:“你為什麽不鎖門?”
“我哪裏知道她會這麽做?想她是你表妹就沒防。”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擺一道,樓少棠顯得很是惱怒。
我撇撇嘴,“她對你有意思你沒看出來?”
樓少棠氣哼哼地說:“現在我眼裏除了你,還能看見誰?”
“……”這話說的令我什麽火都沒了,心裏甜滋滋的。
也確實如此。我聽秦朗提過幾次,說樓少棠在外麵經常有各種女人對他拋媚眼或者找機會勾搭他,但他全都無視,甚至還嚴厲警告對方。
有一次一個客戶把自己幹-女兒送上門,那女生在他辦公室裏把衣服月兌得精咣,都躺到他辦公桌上了,他一點臉麵不給人留,直接叫保安把她轟走。
更絕的是,他還把人家衣服從窗口扔出去,女生光著身子離開他辦公室時哭慘了。我當時聽到這事笑了好半天,這是樓少棠能幹出的事兒。
“那你呢,既然信我,為什麽剛才又要那樣說?”這時,樓少棠話鋒一轉,問我。
看著他火氣未消的臉,我無奈地歎口氣,把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他,說完就跟他道歉:“對不起老公,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我說相信你,她們一定會起疑心的。”
樓少棠依然繃著臉不為所動,哼了聲,說:“一句道歉就行了?知不知道因為你,你老公的清白差點就沒了。”
聽他這樣說我知道他是消氣了,故意在傲嬌。忍住笑,問他:“你的意思是,我要不來,你就打算跟那小-姐出-台了?”
樓少棠被我問得一噎,嘴角微抽了下,清清嗓子,反問:“你說呢?”
那是不可能的!看他先前摟那倆小姐時一臉嫌棄厭惡的,隻是見我來了才裝得很陶醉享受的樣子。
我故作不在乎地笑笑,“反正我說過,你要睡一個,我就睡一打。”
樓少棠“嘶”了聲,又有些被我氣著了,說:“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我得勝地哼哼一笑,“那你想怎麽著?”
“艸你!”
簡潔的兩個字一出口,樓少棠不給我任何反應機會,立刻把我壓到沙發上,三下五除二的斯掉我衣服,在我堔上各處明感點輕撥溝挑、肯噬口及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