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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你心真大!

  “混蛋,放手!”鍾若晴氣急敗壞,“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手伸進包裏,看情形是要拿手機。


  “你敢!信不信老子把你醜事全抖出來!”男人像是被惹毛了,眉毛一橫,語帶威脅,一把搶過她的包往地上一扔。


  鍾若晴有點被男人凶惡的模樣嚇著了,臉慘白,“放開我,都跟你說你認錯人了。”說話的語氣已不似剛才那般盛氣淩人。


  男人還是不放,“放開你可以,把錢給老子,老子分分鍾放了你。”


  看鍾若晴都快嚇哭了,我冷笑了聲,這女人一向很慫的。


  “放開她!”我用命令的口吻大聲對男人說,環起手臂朝他們走過去。


  男人和鍾若晴同時一怔,轉頭看向我。


  根本沒想到會是我,鍾若晴一臉驚詫,估計是被我撞到她的狼狽,她覺得很丟麵子,臉一下脹得通紅。不過很快回神,趁男人注意力在我這裏,手上鬆了力道,她一甩手,撿起地上的包,連聲謝都沒跟我說就逃似地跑了。


  嗬,我又是一聲冷笑。早猜到了。


  不過我無所謂,我這麽做可不是為了得到她的感謝,也不是真誠心幫她解圍,她走了正好,我可以辦正事。


  可男人急了,要追上去,我腳步一挪,身子往他身前一擋。


  “你他媽是誰,敢管老子閑事!”男人凶巴巴地呲開嘴,露出一口黑牙。


  我勾唇,不當回事地笑笑,“你不是要錢嘛,我可以給你。”


  男人愣了下,滿麵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憑什麽給我錢?”


  “當然不會白給,我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什麽?”男人看上去更為疑惑了。


  我下巴朝酒店的方向點了下,“進去聊聊。”


  和男人一起到了酒店二樓咖啡廳,我不多廢話,直接先簽了一張5萬元支票放到桌上,男人一看兩眼立馬放光,伸手要來拿,卻被我一把擋住。


  “你,你到底要知道什麽?”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支票上,問我。


  我手點著支票,“你和鄭可兒是什麽關係?”


  是的,當我先前聽見他對鍾若晴說什麽與她睡了10年那番話時,我被震驚住了,很快就意識到他是錯把鍾若晴認成了鄭可兒。


  男人抬頭看我,眉頭皺得很緊,不停努嘴巴,一副很糾結,欲說不說的樣子。


  其實心裏挺著急的,但我卻表現得特別無所謂,笑了笑,“看來你並不急等錢用。”


  見我要把支票收回去,男人趕緊伸手攔我,“等一下,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我暗暗壞笑,臉上還是保持著剛才那份淡定,收回手,拉開包鏈拿出手機,悄悄打開錄音功能。


  1個多小時後,男人開心地拿著支票走了,我還坐在原位,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把剛才的錄音又聽了一遍。


  鄭可兒果然在撒謊!


  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她怎麽有能耐把她在英國這10年的生活痕跡通通擦掉,再造份假的?


  剛才問那個男人,鄭可兒為什麽會離開他回中國,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個理由,但我覺得他沒說真話,而且看他樣子像是在十分懼怕什麽。


  “那男人是誰?”


  樓少棠的聲音驀得躥進我耳朵裏,我一驚,猛得轉過頭,隻見他已坐在了我對麵,剛才那個男人坐的位子上。


  他瘦了,眼睛裏布著紅血絲,氣色很不好。


  看了眼他身上穿的這套手工西裝,這是情人節時我給他買的,還有領帶,也是我買的。


  “是誰?”見我不發話,樓少棠又問了遍。


  很想把事情告訴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那個男人沒有撒謊。


  於是,我斂住心裏的酸意,拿下耳機,冷冷地說:“和你有關嗎?”又問:“你到這裏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樓少棠眼角微微一抽,麵部肌肉漸漸繃緊,盯了我2秒,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暗紅色小本子往桌上一扔。


  小本子滑到我麵前,我一看,眼皮驟然一跳。


  是離婚證。


  他簽字了。


  “怎麽不拿?”看我盯著離婚證看,手卻遲遲未動,樓少棠譏誚一笑,“不是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嘛。”


  我看他眼,緩緩伸出手,剛要把證件拿走,手卻被樓少棠一把按住。


  我一驚,抬眸看他。


  他目光灼灼地盯凝著我,嘴唇蠕動了幾下,像是要說什麽,但等了半天卻什麽也沒說,放開了手。


  我把離婚證放進包裏,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壓一壓內心的酸痛。


  樓少棠依然坐著沒有動。


  突然想到那天他和翟靳合作的事,我問他:“樓少棠,你為什麽又要和翟靳合作?這不是你的作風,你到底什麽目的?”


  可能是我的表情看上去挺緊張不安的,樓少棠雙手交握在桌麵上,冷冷一笑,“怎麽,怕我會害他?”


  不,我擔心的人是你。


  我在心裏默默地說。


  “樓少棠,你別亂來。”我勸他,“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做的什麽生意,但你自己也說,翟靳不是好惹的。如果你給他使什麽絆子,他不會放過你。”


  樓少棠不屑地冷哼,“我會怕他?”麵色突然一凝,“等等。你說,你不知道我們做什麽生意?”他斂眉,虛眯起眼簾緊盯我。


  片刻,他似是有些不太可信地哼笑了聲,口氣帶了幾分嘲弄,“塗穎,別告訴我,你每天和翟靳睡在一起,卻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


  我被“睡在一起”幾個字刺了下,但裝不在意,立刻說:“我當然知道,他是做國際貿易的。”


  樓少棠愣了愣,隨即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諷刺的笑起來,“國際貿易?”點頭,“嗯,這樣一說倒也算是。”


  我被他這譏諷的笑弄得心抽得很緊,越來越不安。


  這時,隻聽樓少棠又說:“塗穎,你心可真大!”


  他口氣很奇怪,既像是氣極的,又像是嘲笑的,我微微有點惱,“樓少棠,有什麽話就直說,別這樣陰陽怪氣的。”


  樓少棠閉了閉眼,胸口深深地起伏了幾下。


  “沒什麽可說的,你自求多福吧!”他睜開眼,臉黑如沉炭,聲音滿是惱怒。


  站起身,拂袖而去。


  我莫名其妙,搞不懂他為何突然生氣。


  算了算了,現在這不是最要緊的,當務之急是盡快把鄭可兒的畫皮撕掉!

  開車回翟靳別墅,剛把車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狗叫聲,我詫了下,循著聲音看去,隻見翟靳抱著一隻小金毛正朝我這邊走過來。


  我落下車窗,“哪來的狗?”


  翟靳站在車門邊,手輕輕順捋著小金毛的腦袋,“買的。”


  我看眼狗,小金毛睜著兩隻烏漆漆的眼睛看著我,呆萌極了,心一下也變得軟萌萌的。


  “買狗幹嗎?”我有些不解。


  “給你養啊!”翟靳嘴角染上寵溺的笑意,“你不是喜歡。”


  我微微一詫。


  小時候曾經養過一隻金毛,後來那隻狗生病沒錢治,死了。我傷心極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養過小動物。翟靳竟會連這事也知道嗎?


  “來,抱抱它。”


  我下車,從翟靳手裏接過小金毛,“它叫什麽名字?”我臉上揚著笑,毫不掩飾自己對它的喜歡。


  “還沒起,等你給他起。”翟靳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我斜歪著頭,邊看小金毛邊捋它的背毛,“它多大了?”


  “2個月。”


  看它乖順地在我懷裏,我想了想,決定就讓它叫我小時候養的那隻金毛的名字,“就叫小乖吧。”


  “小乖?”翟靳挑眉,似是有些意外的,撇撇嘴,“我還以為你會叫它小靳。”


  “小靜?”我一詫,低頭瞅了瞅小金毛某個部位,“它不是公的嗎?”


  翟靳一愣,哈哈大笑,“我說的是翟靳的靳。”


  我也愣了一瞬,噗嗤笑出來,“如果你想叫他小靳,我不反對。”想了想,決定道:“要不就叫小靳吧。”


  “好啊!”翟靳立刻答應,一手插進兜裏,一手摸著小金毛的腦袋,對它說:“小靳,在媽媽懷裏要乖哦~”


  我嘴角抽了抽,還從沒見過翟靳用這麽膩人可愛的語氣說話,跟個孩子似的。


  小靳也像是聽得懂他的話,張開嘴對著我哈赤哈赤了幾聲。


  我無語失笑,蹭了蹭小靳的腦袋。


  “Lisa。”


  聽翟靳聲音忽而變得正色,我抬起臉,“嗯?”正對上他深深凝視我的眸子,心微微一動。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以後每天都要這樣笑,好嗎?”


  我一詫,這才意識到,今天是我住到這裏以來第一次笑,不是冷笑嘲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


  臉有些不自然地紅了紅,我清清嗓子,想說些什麽,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


  翟靳笑起來,似是很樂於見到我現在這種尷尬困窘的樣子,擒起我下巴。


  我一驚,知道他要做什麽了,但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俊臉就壓向了我,下一秒我的唇就被他溫熱柔軟的唇瓣深深吻住。


  我瞪大眼睛,一時竟忘了要推開他。


  他的吻不似以往的霸道,很溫柔,像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東西,時而輕輕卷纏,時而描繪我唇線。


  餘光瞥見一輛黑色轎車朝我們這邊開來,我剛要抬手推開他,翟靳已聽見了聲音,睜開眼睛,離開我的唇。


  轎車停在了我車邊上。


  我看了眼翟靳,他看著車子,臉上的溫柔笑容不見了,變得有些冷沉。


  駕駛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外國男人走下車。


  我愣怔了2秒,很快就想起這個男人是誰。他就是那天去工廠的,翟靳那幫保鏢的頭頭。


  男人看了我一眼,很恭敬地對我點了下頭,隨即看向翟靳,表情嚴肅得像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


  “你先帶小靳玩,我有點事上去處理一下,等下再下來。”


  翟靳囑咐完我,和男人一起進了屋子。


  直到天色暗了,翟靳和外國男人都沒出來。我抱著小靳回屋,剛才和它在花園裏玩耍了好久,有點累,把它放到客廳裏我就上了樓,打算泡個澡再下來。


  經過書房時,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突然就停下了腳步,耳朵貼上門板仔細聽裏麵的動靜。


  但這裏的隔音效果比景苑的要好上幾百倍,聽了半天我愣是半個聲音也沒聽見。


  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是好奇心太甚,於是我捏了捏手,屏住氣,小心翼翼地擰轉門鎖,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朝裏看去。


  當看見翟靳和外國男人都背對著我時,我暗暗鬆了口氣。


  翟靳麵向窗戶坐在大班椅內,男人則站在他身旁對他說著什麽,翟靳邊聽邊彈玩火機,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我卻感覺到氣氛特別凝重,似還帶著股冷冽的寒氣。


  握在門鎖上的手不禁收緊。


  因為男人說的是法語我聽不懂,正要關門走時,突然聽見男人說了一個單詞,確切地說,是人名。


  Steven。


  我心猛得一緊,腳也刹時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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