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凶險再臨
“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治好鍾大哥的腦傷,我就做你之妾。”
想不到,陰惜柔竟答應了。
“你,柔兒,你,這是何苦……你不能將自己的幸福就這樣給葬送了,不行,鍾大哥是不會答應的,絕不答應!”
鍾無虞絕不答應此事。
“陰姑娘,你……”
上官素甚感驚訝,不過,她從這許多時日陰惜柔對鍾無虞的悉心照顧以來,卻又覺得此在情理之中,不過,她捫心自問,要是自己是否能做到?答案是否定的,於是,她在心裏漸漸覺得這陰姑娘好似與鍾無虞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就算是為鍾無虞生下兩個孩子的藍玉也達不到這二人的契合之度,因為,在藍玉的心裏還是有對鍾無虞的芥蒂,在鍾無虞的心裏對藍玉始終還是有遺憾的,且如不是藍玉的突然自劍莊出走,鍾無虞亦不會有醉酒揮劍斷義之舉。
“鍾大哥,你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決定的事任誰亦是勸不動的。”
陰惜柔說的很決絕,卻分明可瞧見她的眼裏有濕濡的東西。
鍾無虞還要以言謝絕,“啊!”,卻聽得他突然大叫一聲,便見其雙手捧頭,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塌於地。
……
鍾無虞蘇醒之時,已然躺在軟榻之上,頭上插滿了銀針,全身動彈不得,雙眼時睜時閉,依稀之間能夠辨見有人在其榻前踱來踱去,而後那人便又坐在榻上,便可聞到自他身上傳來一股濃烈的湯藥之味,突又感覺頭頂痛麻,便又失去了知覺。
……
鍾無虞再次醒轉之時,但覺晨曦自窗欞之間射到了他的額頭之上,頭上的銀針已全然取掉了,他正想掙紮而起,卻有一人自門外如急火一般奔到他的榻前,“鍾大哥,鍾大哥,你醒啦,你醒啦,真是太好了,這‘觀音手’還真是世外高人,一夜之間就能讓你腦中之傷好了五六成。”,這是陰惜柔的聲音。
陰惜柔將鍾無虞緩緩扶起靠在床欄前,自榻邊案上端來一碗熱湯,“鍾大哥,來,將這湯藥喝下,你這腦中淤傷便會慢慢散去。”
鍾無虞接過湯碗,一口氣將其飲完,唉,還真是苦,這比酒難喝多了,唉,若真能被治好,那就去大醉一番,過過許久沒有體會過的酒癮,想想,還真是許久沒有沾過酒了,想不到我鍾無虞可以忍受這無酒可嚐的日子,想想,還真得佩服自己。
“鍾大哥,你為何發笑?難道是這湯藥很好喝嗎?”
陰惜柔拿起湯碗,遞至嘴邊,嚐了嚐碗中的藥渣,“呸呸呸,太苦了,鍾大哥,你是怎麽喝下去的?”。
鍾無虞望著她,笑道:“真是一個小傻瓜,這藥哪能亂吃呢?”
陰惜柔嗔道:“你才是傻瓜呢,你說,你剛才在笑什麽?”
鍾無虞剛要言語,卻聽到外麵有人高喊:“那個什麽觀什麽自在,快給老子滾出來,快些滾出來,如若不然,老子要掀掉你的那座閣樓。”
鍾無虞正躺臥在閣樓的床榻上,他立即自榻上爬將起來,陰惜柔扶他下床,二人快步行到窗欞前,自空隙處往外一瞧,便瞧見閣樓下立著三人。
那三人居中一人生得高大肥胖,一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之樣,手中提著一柄九環大刀,方才出言高喊,想是此人。此人左邊一人,比他稍矮,臉上卻是坑洞無數,一雙眼睛像是死魚眼一般突出,甚是駭人,其兩手中握的是“奪魂雙勾”。居中之人右邊那位,比居中之人身材還高,隻是顯得消瘦,眼卻呈現三角之狀,臉型狹長,棱角分明,其手中卻是執一柄狹長之劍,此劍卻有些像“鷹麵郎君”陰揚的“鷹劍”。
視這三人服飾打扮,卻不是關內之人,好似北方胡人一般。
這三個奇人來此找關自在做什麽呢?為治病療傷?看著不像啊,這三人雖是形貌怪異,卻都是身康體健,內力雄厚啊,那莫非是尋仇?
可是,這“觀音手”關自在又去哪裏了?他難道自知有仇人來犯,去哪裏躲避了起來?
鍾無虞正在思慮之時,卻見那三人耐煩不得,就要上得這閣樓來。
“呃呃呃,爾等不是人吧,怎會私闖民宅呢,又在此處大吼大叫呢?”
鍾無虞卻見那“觀音手”關自在自閣樓之後的“柏樹王”上跳將下來,立在樓下,雙手叉著腰道。
莫非這關自在有屋不居,不床不睡,竟然如那鳥兒一般棲息在樹椏之上?
嗬嗬,這還真是奇人碰奇人啊,有意思。
但見那持刀之人提刀指著關自在,道:“你就是那什麽關什麽自在?”
關自在怒道:“你是如何問話的?有點禮法沒?啊!”
持刀人亦怒道:“他娘的,還說我等沒有禮法,你有禮法嗎?我等遠道而來,你既不端茶,也不備酒,老子問你,你是這兒的東家嗎?”
旁邊二人跟著附和。
關自在卻又淡然道:“好好好,你說得有理,那爾等要在我這寶地飲茶喝酒,那請先通個姓號,老夫好去做一頓有名之酒。”
持刀人嘿嘿笑道:“你這小老頭,這番話才說得好聽,你洗耳聽好,我等三人乃‘關外三雄’,我排行老大,名雄闊,我左首這位排行老二,名雄渾,右首這位排老末,名雄奇,今日特來貴地,請你老人家去我關外一趟,幫我‘三雄’七十老母瞧瞧病症,若是你能治好,我等就將你平安送回,若是治不好,哼,就讓你嚐嚐我這‘三雄’刀、勾、劍的滋味,哈哈哈……”
關自在大喝一聲,便止住了他的笑聲,“你當我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嗎?這等虧本的買賣我會做嗎?笑話!”
雄闊又怒道:“你別轉彎說話,給個痛快話,你是去,還是不去?”
關自在大聲道:“去你娘的!”
卻見雄闊氣得臉紅脖粗,隻聽得他大喝一聲,提起手中大刀,就朝關自在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