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色迷心竅
豹五搖搖頭道:“那主事人不知為何並未如期而至。”
鍾無虞沉思道:“哦,那你與那‘麻風劍’冷風,冷雪的親兄弟有過合計沒?”
豹五道:“合計過,隻是僅有我二人不能成事啊!”
鍾無虞道:“哦,那冷風熟悉主事人的舊部嗎?”
豹五道:“知道得不多。”
鍾無虞點頭道:“隻要知道幾個就夠了。”
冷雪插話道:“二位兄弟,這慕容掌櫃一死,那這洛邑之城誰還能作主?”
豹五道:“這無法知曉,隻是我這裏的銀錢還是要每日的交到一個錢莊去。”
鍾無虞問道:“什麽錢莊?”
豹五道:“麒麟錢莊。”
“哦,名號真大,掌櫃的叫什麽?”
“哦,叫什麽‘玉麒麟’。”
“玉麒麟!”
“鍾大哥認得他?”
“認得,他是個厲害的人物。”
“哦,他必是鷹犬之一。”
“應排在前十。”
“豹弟,我們兵分二路,我去會一會這‘玉麒麟’,你與冷雪兄去找一找主事者的舊部,十日後我們再會。”
“好。隻是,鍾大哥,小弟還有一事要告知於你。”
“何事?”
“那西門蟲子……成了蕭無痕的‘鷹犬’了。”
“不可置信。”
“因為什麽?”
“因為女人。”
“女人?信了。”
……
“你說說,如何出去?”
象英問道。
西門浪道:“有人給你們送飯嗎?”
“有。”穀英道。
西門浪笑道:“那就有出去的希望,但,我希望你們向那蕭無痕俯首稱臣。”
“什麽?向他稱臣?不可能!”穀英急道。
“那你們就算是出去也沒用,那還不如在這裏等死呢!”西門浪叱道。
“你!”穀英亦叱道。
象英攔下他的話,“別吼了,就聽他的,一切聽他的!”
穀英還要言語,“你……穀英……師弟……就聽他的……”,他突然聽見了久臥病榻上的樸英師兄的話語,他急行過去,便看到已然瘦骨嶙峋的樸英師兄硬撐著病軀起來了,穀英忙扶住他,象英亦過來扶住。
“我……他……”樸英還想言語,卻被象英攔下了,“樸英師弟,你別說了,我知道,若是我們不委屈求全,就別指望從他手中奪回青城派。”
樸英艱難地點點頭,象英示意穀英將樸英放下來。
二人將樸英緩緩放下,轉向西門浪,遂向他重重地頓首。
西門浪道:“好,不過,現在我要運功將你們身上的銀針逼出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隻見西門浪汗透衣背,才將象英身上的十三根長銀針逼出來,已是累得氣喘如牛,隻得坐下運氣調息,隻待下一個時辰再幫穀英逼出長針。
可是,卻突聽得“吱呀!”一聲,頂上天窗開了,一束光亮自窗外射進來,緊接著有一個竹飯籃由一根長繩係著慢慢放了下來。
“嗖!”地一聲,但見西門浪縱身飛了上去,他以雙手抓住長繩,便上了房頂,“哎,你是誰?你怎麽從這裏上來了?啊!”,房頂上傳來了一聲女子的痛叫聲,好似被點住了什麽穴道一般。
那用長繩係住的竹飯籃便掉在了居室內,飯食是掉了一地。
“快,拿鑰匙來。”
“什麽,什麽鑰匙?”
“大殿外大鐵鎖的鑰匙。”
“我,我,我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騙人的吧,嗯,我要搜搜。”
“哎,哎哎哎,這男女授受不親,你,你怎麽說搜就搜啊?”
但聽得一陣搜身之音,這,這西門浪居然真就搜上女人的身了。
“沒,沒有吧,你真是一輕薄之人,哼!”
“你,認得我?”
“不認得,但我聽說過你。”
“哦,聽說過我,也難怪,我的英名在江湖中那是響亮亮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哼,你的名都是英名,爛名吧,淫賊‘西門浪’是你吧?哼,待我穴道一解,我便,我便要剁了你的一雙手,哼!”
“嗬嗬……好啊,你來剁啊,哈哈……淫賊,哈哈,淫賊,有什麽不好,這可比那個鳩占鵲巢的奸人要好多了。”
“你是說……蕭……啊!”
看情形,那女子是被點住了啞穴,但這時也聽見了居室外有人咳嗽之聲,又有人來了。
不過,又走遠了。
“把繩索拋上來。”
隻聽得西門浪俯身在天窗往裏喚道。
那象英身上所種之針方由西門浪運功逼將出來,身上功力已然恢複了兩三成,他便拾起地上繩索往天窗處用力一拋,西門浪伸手一抓,便抓住了繩索。
西門浪提起繩索扯了扯,這繩索韌性不錯,他便將之放了下去,“象英道兄,你以此繩先捆住樸英道兄,我將之吊將上來,如何?”
“好。”象英一邊應道,一邊便將樸英捆個結實,幸好這繩子夠長,“西門兄,有勞你將我樸英師弟吊將上去。”
這樸英雖是瘦得厲害,卻也不輕,那西門浪雖有深厚內力,要將之自有數丈高的居室內吊將上來,亦不是易事,西門浪實是費盡力氣才將之吊上屋頂。
可還有二人在居室內,又如何救得上來呢?
西門浪將那繩索係在一得力之處,又飛回了居室內,“象英道兄,你功力複元了多少成?”
“哦,有,有三四成了。”
象英還不明就裏。
“好,有三四成就有了,快,我兩個一起將穀英道兄身中之銀針逼將出來,如何?”
西門浪言訖,便要穀英盤坐下來,在他背後運功逼針。
象英遲疑了一下,便明白了這其中道理,他就在穀英身前運功替他逼針。
過了半個時辰,憑得二人合力為其逼針,終將其被種之針一根一根逼了出來。
那穀英直立起來,便朝又是汗流滿麵的西門浪一抱拳,以示謝意。
“我先上去,二位道兄稍將調息,就施展輕功上來吧。”
西門浪說著,便順著繩索沿上了天窗。
……
“我說,西門兄,你是真心歸順於我?”
看起來不可一世的蕭無痕輕搖著折扇道。
“不是。”
西門浪卻道。
“不是?那你到是說說看為何不是?”
蕭無痕倚坐在大堂內的正中處的太師椅上又呷了一口茶道。
西門浪也坐在堂下的檀木椅上,啜了一口茶,“在下是愛慕上了貴派的一個女弟子,卻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卻不知蕭掌門能成全在下嗎?蕭兄能將她尋出來,再與在下一見嗎?”
“哦,有這等事,可是西門兄既然不知道敝派的這位女弟子的姓名,我又如何幫你找尋呢?再說,西門兄不是在峨眉派已有一位心儀的女子了嗎?怎麽?”
蕭無痕道。
“嗬嗬,蕭兄豈會不知在下的心性?”
西門浪笑道。
蕭無痕笑道:“哈哈,說得也是,哈哈……好,本掌門就將這位女弟子找尋出來,如何?”
“哼,不勞掌門人了,我來見他了。”
西門浪與蕭無痕同時看向大堂門口,便看見一身著道袍的女弟子提著一柄利劍闖了進來。
隻見這位女弟子年不足二十,臉上不施脂粉,有一種自然質樸之美,可是,此刻她杏眼圓睜,怒視著西門浪。
不錯,這位女弟子便是那晚在天窗處被西門浪搜遍全身的送飯者,唉,真是不幸啊,她遇上了“淫蟲”西門浪,被結結實實地輕薄了一番。
此番她主動闖入大堂來,就是要兌現當初的言語的,她要剁下西門浪油滑的雙手。
她挺劍就朝西門浪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