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原始巫天
(為小周同誌生日加更……)
宴會不歡而散,不僅是陽富侯,就連那陳到都覺著這些儒生太過霸道,欺人太甚。
自從陶小吳來到侯府之中,行事足夠低調,幾乎從不離開侯府。
然而那些儒生卻是連這都不放過,三番兩次的上門找茬兒。
然而不論是陽富侯所說要給他公道,還是陳到的激憤,在陶小吳看來,都不足持。
“最重要的,還是我自己的實力啊!”
這次如果沒有獻祭術,紮了一個草人,怕是自己這次當真是難逃大難了!
所以,不管其他,自己還是要提高實力再說。
現在陶小吳的目標,就是早日修煉到鬼仙之境再說。
除此之外,他還要準備幾件防身之物……
“嗯,四靈護身符還要加強祭煉。若是我的四靈護身符足夠強大,甚至成為法寶,這次敵人害我,我也不懼。
是了,那般替身術其實也挺厲害的。我也該想辦法弄點稷草來,紮幾個草人再說。”
普通替死術,頂多也就隻能夠替自己擋一回災劫。
然而,這次學到的替死術卻是不同,甚至能夠防守反殺。
想來,這次,暗害自己的家夥,應該被法術反噬而死吧?
……
駐難郡,兩個老儒走上祭壇,查看那一堆豐平留下來的灰燼,變色都有些難看。
其中一個老儒微微閉上眼睛,半天方才道:“諾公你感覺到沒有?”
身邊那位被稱之為諾公的老儒微微點頭,神色十分凝重,道:“感應到了!”
“既然你我都感應到了,想來就沒有錯了。隻是想不到那原天,又出來了……
那個陽富侯府的祭酒叫什麽來著?巫陶?看來果然得了上古巫師的真傳了!”
洛安在一邊聽著,此刻心頭一動,問道:“敢問豐南公,何謂原天?”
若是別人,這豐南公也懶得回話。
然而麵對這家世傲人的儒門後起之秀,那豐南公也不得不客氣一二,聞言稍稍沉吟,就道:“那是巫人所崇拜的原始之天,也被叫做巫天。最是殘忍邪惡不過,最喜人祭。
不過後來聖人亶公出世,推翻巫人統治,禁絕人祭。方才有著人文大興,我儒始生。
而那原始巫天,卻也漸漸式微。在我大虞建立之後,幾乎早已經湮滅不聞。
卻是想不到,如今我等又感應到這種力量……
那巫陶留不得,我當除之!”
豐南公冷聲說道。
隻是他有句話沒有說,豐平可是他兒子,而且還是他最成器的一個兒子。
原本抱以厚望,以為日後必然可以光大豐氏門楣。隻是卻沒有想到,死在陶小吳手中!
白發人送黑發人。
此仇不能不報!
“當然,那巫陶是我等儒門大敵,此人絕不能留。
隻是現在想要動他,並不容易,需要尋找機會!”
洛安正氣凜然的道。
“隻是,”他話鋒一轉,對豐南道:“朝廷如今正在通緝豐公你,豐公不如暫時在我家躲上一躲?”
豐南淡淡的道:“放心吧,我自不會輕易赴死,不殺那巫陶,將其魂飛魄散,我如何舍得去死?”
豐平受到移星換鬥的法術反噬,又是被那原天之火所燒,是死的不能再死,完全魂飛魄散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本就已經足夠心酸。
而對世人來說,若單單隻是死亡也就罷了,不過隻是另外一種生命開始。
但是魂飛魄散,這就不同了,等於徹底不存,再沒有任何痕跡。
一想到此處,豐南都是心如刀絞,對於陶小吳的仇恨也都不由自主的湧上心頭。
巫陶必須死!而且還有魂飛魄散!
……
“這個巫陶,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厲害啊!”
此時,仲由對著那陽富侯感歎說道。
“今日那是什麽法術,為何可以破開我侯府氣運,直接入府傷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陽富侯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
所謂法不施於貴人!
蓋貴人有著氣運相護爾!
然而,今日那些人施展的法術,卻能夠破開侯府氣運,入府傷人。
這今天能夠來殺陶小吳,明天自然可以用來殺他陽富侯,甚至是殺天子。
這讓陽富侯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心中這讓惱火無比。
“那是禁術,曾經就有著上古天子秉甲,死在此術之上。
後世這種法術,曆代都被禁絕,幾乎已經無人能懂。”
“什麽?”陽富侯大吃一驚。
連天子都能夠死在此術之下,這怎麽可能?
這法術也實在太厲害了吧?
而且……
“既然此法已經失傳,那為什麽還有人能夠施展?”陽富侯追問道。
“此禁術雖然失傳,但是依舊還有著皮毛留下,不過向來封鎖在皇家,唯有蘭台藏書,或者太史台還有著一些傳承。
那豐平是太史台大典星豐南的兒子,家學淵源,卻是學到了這禁術。
如今朝廷已經問罪豐南,將其下獄了!”
蘭台藏書,就是皇家藏書。
而太史台,記載曆史,轄下更有司天監,觀察天象,是從上古巫祝之中演化而來。
因為天象和曆史,涉及了太多機密,所以太史台,也是屬於皇家直屬的機構。
換句話說,這種禁術實際上是掌握在皇家手中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種禁術隻是在這些太史官員家族內部流傳。
而豐平之父豐南是大典星,掌星曆。望氣佐,主望氣。
卻是不僅有著天象之術,更是有著望氣之術。
這些雖然都沒有太過強大的殺傷力,然而實際上卻是十分恐怖!
“這些儒生,盜取皇家禁術,究竟意欲何為?該殺,該殺!”陽富侯餘怒未消,道。
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小命,卻是連他也都鎮定不得!
“君侯放心,這豐家定當被滅門!不隻是豐家。凡是吃裏扒外,拿著天子俸祿和儒門交通者,盡數都要誅殺!”
這般時代,分為內朝外朝。
同樣還有著內庫外庫之分!
也就是說,天子的私人力量,和私人財富其實是和國家,是和朝廷分開的。
有著家臣和外臣的區別!
另外一個世界之中,這也是西漢幾乎沒有宦官勢力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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