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求人不如求己1
巫成一本正經的著。
隻是這笑話實在太冷,讓人一點都笑不出來!
不過巫成接著悠悠一歎,道:“雖然我等巫師和儒道本非同道,但是卻也知道如今下,是不變不行了。
隻是希望儒道這次變革能夠成功,否則這下還不知道要會亂成什麽樣子!”
如今儒門控製了子,控製了朝堂,正準備鞭笞下,革除弊端。
既然這大赦罪鬼正是所謂的割肉放膿的計策,自然是拖延時間。
給儒門變革的時間,想要把這大劫,消泯在大禍之前。
陶吳心中這麽想著,卻問道:“師父覺著儒門能夠成功麽?”
巫成默認,許久之後道:“不管成不成功,對我等巫道來,都不是好事!”
這話的意思,陶吳能夠明白。
事實上,他心中同樣如此矛盾。
不成功就不用多,日後大劫來臨,每個人都逃不了。
不論是作為陰世鬼伯的奇遊鬼伯,還是他陶吳。
整個下不論人神鬼,都要卷入其中!
而成功的話,那對於他陶吳,對於儒道,或者對於仙道修行者來,都是十分糟糕。
到時候,儒門挾帶變革之威,把持世間一切力量。
那時候,不論是清除巫道,還是仙道,都不過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偏偏不管儒門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也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事情都做不了,這才是最為要緊的事情!
巫成道:“局勢如此,你要自己心了。能夠盡量剪除野鬼群,就盡量剪除一二……
算了,這也沒有什麽意義!”
陶吳不由得啞然。
這話的不假,儒門大赦下,準備釋放下陰司之中鎮壓的罪鬼。
麵對這種洪水開閘的時刻,陶吳這裏提前清空一兩個池塘有意義麽?
“原本還準備讓你使用巫印,成為一地神靈,開拓一片新的陰司……現在看來,幸好你沒有走這條道路!”
這巫成輕輕歎息,語氣之中充滿無奈。
這就是時勢如此,雖仁義聖哲無所施其技!
儒門一旦大赦下罪鬼,必然將會起到巨大的連鎖反應。
整個下都要亂掉!
當然了,這也會給儒門留下變法的時間。
隻是如此一來,變法成功與否,下都要大亂一場!
幾乎所有人都要被波及進去,沒有人能夠例外!
“這以後,怕是下陰司都自身難保。很多事情,都隻能靠你自己了……
嗯,那些蠻巫人可以用,不可信。你要自己把握!”
著,就要轉身而去。
他是偷偷摸摸前來通風報信的,不能走漏消息,自然不能久留。
“師父!”
陶吳輕呼一聲。
知道,日後怕是很難再相見。
那巫成身形隻是微微一頓,接著直接上了馬車,消失而去!
陶吳看著那馬車消失而去,心中隻剩下感歎了。
“儒門大赦下,也就是準備把朝廷身上的包袱給甩出去。
也就是,朝廷力量準備全麵收縮了!”
在大虞時空,冥土陰司都是要聽從人間子朝廷的命令。
如此一來,就不隻是朝廷的力量收縮,甚至可以代表著,整個人道,鬼道,官方力量的全麵收縮!
“儒門算是走了一步爛棋啊!”陶吳徐徐歎道。
也許儒門是打算戰略性收縮,拋棄各種累贅,以贏得時間,進行變革。
若是變革成功,再卷土重來……
隻是,恐怕這一放手,日後再想撿起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原本陶吳這些人,包括巫道,方仙道等等力量,之所以在這段時間如此安靜,配合儒道。
其實是對儒門抱著很大希望,希望他們能夠變法成功,挽救這次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的地大劫!
不別人吧,就是陶吳這段時間都對儒門抱著十分矛盾的心態。
陶吳相信,絕不是他一個人是這種心態。
下各種力量,都在蟄伏,不配合儒家,起碼都不會在這種時候給儒門找麻煩。
但是這一次儒門戰略性收縮,就等於徹底拋棄了陶吳這些人的希望……
既然如此,這些人又哪裏還會客氣呢?
原本的期待既然落空,那麽還有誰會對儒門客氣?
時勢如此,我若是想要自保,就隻能靠自己了。
別人都是靠不住的啊!
陶吳徐徐歎息道。
……
夜色黑暗,沒有星月,伸手不見五指。
然而就在一座山穀之中,建立這一座雄偉的關城。
月色之下,整座關城都是以山中石頭壘砌而成。
雖然有些年久失修,看起來已經開始殘破,但是卻更是增添了一種雄渾之氣。
這是在十萬橫斷大山的深處,深入山中將近百裏。
算起來要比靈穀更加深入這座大山!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處枕渙關所在,距離陶吳的靈穀,起碼有著兩三百裏遠。
甚至,下山之後,都已經不在一個郡了。
靈穀靠近白口郡,而這裏已經是靠近高闕郡了。
陶吳的元神在月色之下飛遁,隻留下一個淡淡的影子。
雖然陶吳元神力量突破鬼仙大成的極限,已經能夠肉身飛騰了。
然而,陶吳剛剛達到這般境界,肉身飛騰不僅速度慢,而且也飛不了太遠。
更重要的是,這麽做也會十分危險!
十萬橫斷大山之中危機四伏,飛騰的半路上遇到什麽危險,搞不好摔下來就要變成肉醬。
而元神速度極快,數百裏的距離來去不過一兩個時辰罷了!
眼見著陶吳就要接近這枕渙關,忽然之間晴朗的夜空之下,一道道山梁上陰風四起,鬼氣彌漫。
一支支巡邏護衛的鬼兵手中弓箭對準陶吳,大喝道:“站住,你是何方神聖?居然敢夜闖枕渙關?”
陶吳知道這應該是枕渙關巡邏護衛的鬼兵,就停了下來:“我是靈穀的陶吳,今日前來求見枕渙關的原煥將軍!”
“你在此等著,我派人去通知將軍!”
那巡邏隊長冷聲喝道。
陶吳也不以為意,笑道:“你隻管去便是,我在這裏等著!”
心中並不以為忤,反而有些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