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因此,陶吳就暫時住了下來。
星河低垂,輝映際,仿佛貫穿了整個夜空。
而在這星河月光之下,卻就能夠看到一絲絲黯淡的光芒,如同各色煙霧,升騰而起。
這卻是妖魔鬼怪之氣!
陶吳坐在屋簷之上昂首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時空副本之中,人道衰落,妖鬼橫行啊!”
景人入關,殺戮無算,乃至於十室九空,生民百不存一。
人道力量衰弱到了極點,乃至於妖魔鬼怪層出不窮。
像是今白日所遇到的那些狐妖,卻就不過隻是窺見一斑而已!
再加上那些仙門消失無蹤,沒有了壓製,那些妖魔鬼怪卻就更加猖獗了。
“我記得原本世界,那聊齋成書於清代中前期,然而諸多故事原型卻都是清初之際。
可見便是原本世界,也都經曆過類似的階段……
可見人道強盛,鎮壓萬物。若是人道衰落,這些妖魔反而就都冒了出來!
那些狐妖也不知道會不會悔改?
若是死不悔改,卻也不知道會不會去找幫手?”
想到此處,陶吳的嘴角卻又露出了一絲笑意。
打了的,來了老的!
若是那些狐妖當真找來幫手,卻就有趣了!
沒錯,在陶吳眼中,這些事情也就不過隻是有趣而已!
以陶吳如今的修為,哪裏還用得著懼怕一些什麽?
盡管陶吳也都能夠感覺到,這方世界靈氣不弱,應該有著許多強大存在。
便如同此刻望氣之下,星河輝映之間,那些一股股的妖氣,都是無比強橫,甚至不少都在散仙之上。
起來,比起他陶吳一點也都不弱!
不過,那又如何?
修為可不能決定一切!
陶吳傲然一笑,他可是地仙,真真正正的大洞仙人。
而不是那種大地遊仙!
而以那些狐妖的桀驁不馴,陶吳還當真不相信,自己的一番教訓,就能夠讓對方悔改了。
即使已經深夜了,何家村的村民依舊在巡邏,不敢有著絲毫放鬆!
“據這何家村的人來,這方時空當中,妖怪勢大。
很多時候,就連官府也都畏懼幾分,不敢爭鋒。
不時就有著妖怪屠村的事情發生。
甚至還有著光化日之下,一整個城池,十數萬百姓都被妖王給吞吃的事情發生!
可謂是猖獗之極!
也幸好這次何家村得罪的這些狐狸,不過是一些最弱的妖。
否則,他們肯定是不敢得罪的!
不過那狐狸柳娘最後撂下一句話來,什麽還有幹爹,就讓整個村子裏的人惴惴不安。
哪怕是由我坐鎮也是一樣。”
這麽著,陶吳忽然抬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就見到那夜空之下,忽然有著一團烏雲飛馳而來,在月光照耀之下,隱約顯出彩色來,變幻無方。
這讓陶吳微微咦了一聲。
那群狐狸不成氣候,也就不過隻是剛剛成精的妖而已。
陶吳原本以為其幹爹也不會是什麽厲害的妖怪。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看走眼了。
這來的妖怪似乎不弱!
不過也就是不弱而已!
頂多修成陰神的妖怪,在陶吳眼中除了不弱,還能些什麽?
眼看著那烏雲似乎就要飛臨這何家村近前,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居然轉身就逃。
這倒是真讓陶吳生出的意外來,莫非這妖怪居然有著什麽特殊的神通本事,能夠察覺到陶吳的氣息不成?
這怎麽可能?
雖然陶吳並沒有特意隱藏自家的氣息,但是也非是這種陰神妖怪所能夠察覺到的才是!
眼見著那烏雲在月色之下越去越遠,陶吳望向何家村的前方,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來。
“原來如此……今夜想不到居然如此熱鬧!咦,那些狐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呢!
嗯,好像和那些洋和尚們有著關聯……有意思,過去看看!”
大虞主時空的力量整合之後,下一步很明顯的就是要對付那所謂的“太乙仙界”了。
太乙仙界雖然名不副實,然而實力卻不可覷,更是涉及到了傳之中的上古帝風窋氏。
此時,在這方時空副本之中,遇到了信奉上古帝風窋氏,也就是所謂光明父的光明教徒,陶吳當然有生出好奇和興趣了!
這麽想著,陶吳身形一動,在月光之下,直接化為一縷光芒,仿佛融入月光之中,片刻之後,再次凝聚出人形,已經出現在數十裏外。
這便是地仙的厲害之處,幾乎已經可以是化為能量身軀,再不受半點的肉身拖累。
就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這古墓累累,荒草彌漫,更是有著諸多鬼火螢火飄飛,更增幾分幽寒氣氛。
四周十多裏之內,更是沒有半點人煙。
原本此地早已經被那群狐妖占據,出沒於其中。
然而,此時卻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洋人傳教士,各拿法器聖水等等,已經將整座山都給包圍。
不時有著聖水撒下,將整個荒山都給籠罩在一股聖光之下。
一些個狐狸慌不擇路的在山上到處亂闖,有些跑下山來,撞到那些聖水所化的光芒上,立刻像是被烈火燒到了一樣,慘叫著後退。
顯然在這些傳教士的手段下,這些狐狸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放火!淨化這些邪惡的生物……”
為首的一個主祭大聲下令。
頓時一桶桶火油,加上一根根火把就被丟了上去。
這荒山之上,原本到處都是雜亂的荒草野樹。
此刻被放火,火勢迅速的蔓延開來……
這荒山原本並不怎麽大,此刻被火焰一燒,頓時全部都亂了起來。
無數的狐狸從各種土坑古墓之中鑽出,到處亂跑,倉惶大叫。
“原來這些狐狸遇到了此劫,難怪我沒有等到這些狐狸找來幫手!
這些狐狸雖然死不足惜,但是什麽時候輪到這些洋和尚來插手了?”
想到這裏,陶吳嘿然一笑。
事實上,他也就不過隻是找出手的借口罷了!
遇到這些光明教的傳教士,他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而不去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