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腦子有坑
“怎麽,一個個咋都不說了,也不知道你們哪來那麽厚臉皮,一個個背地裏編排我,我呸,你們高尚,你們心善,你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別人就是活該被罵被踩的肮髒玩意兒,嗬,你們還真看得起自個!”
蘇寡一婦說的話一針見血毫不留情,就連一向伶牙俐齒的朱氏也啞巴了。
蘇寡一婦說後,一臉嚴肅認真,沒有半點求人辦事的態度,說道:“許寡一婦,老娘看你不順眼就是看你順眼,求你幫我兒子看病那是真心實意地,我就隻希望你能給我兒子出診金,我知道你們家有錢,不差錢!”
許清雨整個人有點懵,她頭一次見到花別人錢還花得這麽理直氣壯,簡直是人世間的奇葩。
“那是你兒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願意給他花錢治病是你的事兒,你不願意給他治病,那也是你的事兒。”許清雨真心覺得蘇瓜婦這人腦子有坑。
不等蘇瓜婦說話,許清雨接著說道:“你兒子的病往後拖拖,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治好。”
蘇寡一婦“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跪爬到許清雨和趙郎中麵前,硬的不行來軟的,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占許清雨便宜了。
許清雨將趙郎中請到家裏來,麵無表情地關上了院門,如果她開了這個先河,以後那些有所求的人是不是隨隨便便跪到她家門口就能拿到好處?
秦嬤嬤這會兒正在給團子講故事,外麵的事情她聽得一清二楚,也知曉蘇寡一婦現在跪在外麵,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趙郎中並不認識秦嬤嬤和翡翠,許清雨將這兩個人介紹給趙郎中。
因為秦嬤嬤年紀大些,趙郎中問了好,才說道:“誰說不是呢,她隻要出一兩銀子就能就好她兒子,偏偏她非要這麽瞎折騰!”
許清雨看了眼大門,沒有說話。
趙郎中以為許清雨開始心疼蘇寡一婦了,忙說道:“你別看了,她手裏有不少銀子呢,她就是不願意拿出來罷了。”
翡翠上來茶水後,便站在一旁,疑惑地問道:“趙郎中,我聽人說她丈夫當初隻是小病,因為沒吃藥所以才……”
“可不是嘛,小傷寒而已,其實不用吃藥也能好,可她男人偏生身子弱,沒吃藥也沒熬過去!”趙郎中長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其實藥錢加起來也就五六十文,偏她不願意,結果她男人走了,她公公婆婆也跟著去了……”
翡翠小臉嚇得慘白,嘴唇顫抖著,很是不解,低聲嘟囔道:“五六十文,也不是很多,她怎麽就那麽狠的心……”
當初翡翠在楊老夫人身邊,月錢五百文,加上楊老夫人的打賞,最高的時候能夠拿到二兩銀子一個月,所以她完全不明白,蘇寡一婦為什麽不願意的拿錢治病。
“誰知道呢。”趙郎中一臉嫌棄地說道,“我本以為她會對自個兒子好些,現在,唉,那孩子以後就當個瘸子吧!”
許清雨看了眼門外,親生母親都不願意出手幫忙,她心疼那個孩子管什麽用?
蘇寡一婦還跪在外麵,這會兒太陽的火一辣辣的,翡翠將切好的西瓜端了上來。
西瓜是翡翠在村子裏買的,村子裏有人種這些。
“這西瓜不錯,”許清雨吃了口,笑著說道,“很甜。”
許清雨見翡翠一個人站在一旁不吃西瓜,忙將翡翠拉了過來,說道,“咱家沒那麽多規矩,吃吧!”
“哎!”翡翠笑得一臉燦爛,坐在許清雨身邊,真心感慨道,“夫人,你真好!”
“行了,少拍馬屁,快吃吧!”許清雨吃著西瓜還在惦記著那兩位工匠師傅的事兒,也不知道他兩做成什麽樣子了。
吃過西瓜,趙郎中和秦嬤嬤兩個人圍著團子轉,翡翠勤快的收拾屋子。
而許清雨則是回屋寫話本,她不敢寫太過出格的東西,生怕被顧歡歡懷疑上,打算寫一些窮酸秀才跟富家小姐的故事,那樣才能符合現在很多普通人家秀才的心裏。
就在許清雨熱火朝天地寫著小說,屋門就被敲響了。
許清雨放下炭筆,將寫好的書稿收起來,問道:“誰?”
“夫人,顧小姐來了,在院子裏等您呢!”翡翠站在門外恭敬地說道。
房門開了,翡翠見許清雨走出來了,低聲說道:“顧小姐還把蘇瓜婦也帶進來了。”
這會兒許清雨已經瞧見蘇瓜婦那得意的眼神,在原文中,蘇瓜婦曾經想要自個兒子娶顧歡歡,用計讓梁鐵牛毀了顧歡歡的名聲,然而結果可想而知,顧歡歡不光沒有中計,在得知蘇瓜婦的想法後,直接將蘇瓜婦和梁鐵牛二人殺了。
當然,書中的梁鐵牛已經是個瘸子了。
許清雨笑著望向顧歡歡,客套道:“顧妹妹可是稀客呀,翡翠,去倒碗紅糖水來。”
鄉下人家,招待貴客大都用紅糖水。
“許姐姐不用跟我這麽見外,”顧歡歡笑著走過去挽著許清雨的胳膊,衝著一旁的翡翠說道,“謝謝,我要一碗白開水。”
翡翠愣了愣,疑惑地看向許清雨,似乎在等許清雨開口。
“那就白開水吧!”許清雨笑顏盈盈,心想著自個省了些紅糖錢呢,“顧妹妹快過來坐吧。”
蘇瓜婦見顧歡歡落了座,也不等許清雨發話,二話不說直接緊跟著坐下了,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衝著端水過來的翡翠說道:“我要一碗紅糖水。”
之前麵對蘇瓜婦的時候都是許清雨一個人,也是許清雨不讓翡翠的出去的,翡翠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要是跟人家老婆子一起罵架,有損名聲。
但翡翠在家裏也能聽到蘇瓜婦那罵人的動靜,這會兒見蘇瓜婦還想要自個伺候她,臉氣得發白,站在那兒不肯動彈。
許清雨走到翡翠身邊,衝著翡翠使了個眼神,這才笑眯眯地坐了下來。
“你這丫鬟可真不行,幹點活一臉的都不情願,也不知道她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蘇寡婦在顧歡歡的示意下,一臉嫌棄的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