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證人!
林苗苗的話音剛落,翡翠急匆匆地從外麵走進來,低聲對許清雨說道:“夫人,縣衙的人來了。”
“將人請進來。”許清雨站起身,淡然一笑。
翡翠一臉擔憂地看了眼自家夫人,隨後轉身出門了。
跟著縣衙的人一起進來的還有萬大夫和趙郎中,眾人落座後,翡翠勤快地準備茶水,隨後便乖巧地站在許清雨身後。
“許夫人許清雨對吧!”問話的是衙役的頭王大刀,王大刀拿出小本子,手裏還有一根毛筆,湊到桌子跟前,偏頭望著許清雨。
“對,我就是。”許清雨淺淺一笑。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的臉上,她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王大刀默默地將視線從許清雨的臉上移開,咳嗽了聲,說道:“你們村的朱牡丹在巳時到午時的時候死的,那個時候你人在哪裏?”
“我那個時候在鎮上,有家醫館的施大夫見過我,後來我跟顧舉人去了有家酒樓吃飯,吃飯的時候,下麵有個婆婆生病,我曾下樓幫婆婆診過脈,鎮上有不少人都見過我。”許清雨從容不迫地說道,目光最後落在萬大夫身上,說道,“當時萬大夫也在場。”
聽到許清雨這麽說,王大刀看了眼坐在一旁陰著臉的萬大夫,小心翼翼地問道:“萬大夫,許夫人說的課都是真的?”
“不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成,當時確實有很多人在那兒見到她,午時那會兒她在酒樓裏吃飯,我也進酒樓跟她交流醫術。”萬大夫沒好氣地瞥了眼王大刀,嫌棄道,“我跟你說,我敢用我頭上這個腦袋保證,許清雨絕對不是什麽凶殺案的凶手,大夫想要害人有的是法子,怎麽可能用這麽卑劣不入流的手段。”
王大刀詞窮了,他覺得萬大夫說的沒錯,隻要大夫隨隨便便下點毒,這樣做絕對不會讓旁人發現異樣。
“那個,”林苗苗弱弱的抬起手,小聲說道,“昨個是我辰時那會兒,是我拉著許妹子一起去鎮上的。”
王大刀在紙上寫下許清雨的行程,隨後在朱牡丹的名字後麵畫了一個圈,說道:“這隻能說明你沒有殺朱牡丹的時間,說不定你買凶殺人。”
在場除了縣衙的人,其他人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
“這位官爺,”許清雨坐直身子,好奇地看向王大刀,問道,“我想問一下,我為什麽要殺朱牡丹?”
王大刀怔愣了下,說道:“她今天不是拆穿你殺了顧歡歡的把戲嘛?”
“官爺,你這是在說笑吧,你上一句說朱婆婆昨個沒的,但是朱婆婆重複顧歡歡死前經曆事情這事兒是今天發生的,”許清雨眉頭緊擰著,一臉不解地問道,“難不成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不然怎麽會知道朱婆婆會跟我不對付?”
王大刀眉頭緊擰著,他看著桌上那張紙,許清雨說得不無道理,強詞奪理道:“那你以前跟朱婆婆關係不好!”
一旁看熱鬧的翡翠忍不住笑出聲,見眾人看過來,忙抿唇偷笑,見眾人看過來,忙捂住嘴唇不出聲。
“官爺,我跟朱婆婆以前沒有來往,我在房家的時候,整天在家裏做活,後來被婆家人趕出來,為了生活操持,哪有空跟被人結怨?”許清雨說到這兒,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麽,偏頭看向一旁的翡翠,說道,“你去村長那兒將借據拿過來。”
翡翠乖巧的應了一聲“是”便出去了。
“借據,什麽借據?”王大刀將“借據”兩個字寫在紙上。
“之前征徭役,我們大楊村的人一向民風淳樸,有些人家是真的拿不出錢拿不出人,於是我給了裏正叔和嬸子五百兩銀子,以他們的名義借給村裏人。”許清雨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不過是個瓜婦而已,能幫大家的也就盡量幫,但是又怕有閑言蜚語,就隻好麻煩裏正叔了。”
王大刀怔愣了下,難以置信地看向許清雨,問道:“五百兩銀子,你是不是說錯了?”
“沒有說錯,一共借出去五百兩銀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朱婆婆也來借錢了,具體多少我不知道。”許清雨一臉無辜地說道,“當時嬸子跟我提過一嘴。”
跟著王大刀一起來的那幾個衙役全都懵住了,當初大楊村這邊賦稅交得快,服徭役的人最少,他們還以為是大楊村的人有錢,敢情是有人出錢當冤大頭。
許清雨垂下眼簾,開口說道:“我為什麽要殺她呢,她活著才能還我錢不是嘛?”
王大刀覺得許清雨說的也沒錯,這年頭誰會跟銀子過不去?
趙郎中見王大刀盯著許清雨看,沒好氣地說道:“你盯著她看做啥,該問啥就問啥,沒什麽好問的麻利走!”
王大刀又問了昨天傍晚許清雨在哪裏。
許清雨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後說道:“我昨晚回到家後就沒有出過家門了。”
“可是顧墨城說過,他昨晚一直呆在家裏,並未出門,顧家的人都可以作證。”王大刀的眉頭緊擰著,一臉認真地問道。
聽到王大刀的話,許清雨笑著說道:“昨晚我家裏的人也可以替我坐正,顧墨城跟著我們一起吃飯。”
聽到許清雨的話,在座的眾人愣住了,他們來找許清雨之前,確實問過了,而且許清雨的兒子團子也是這麽說的,要知道小孩子最不可能撒謊了。
難不成這個世上有兩個顧墨城,也有兩個許清雨。
就在王大刀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珍珠從外麵跑進來,說道:“官爺,馬獵戶來了,說是有話要跟幾位說。”
珍珠的話音剛剛落下,馬獵戶從容不迫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王大刀等人行禮,說道:“幾位官爺,昨天酉時之後,我就一直在家門口收拾家裏野味,我親眼瞧見我們村的顧墨城來到這裏,直到很晚才離開。”
“你說的可是真的?”王大刀眉頭緊擰著,逼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很晚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