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閨女?

  玄陽穀中一片荒蕪,哪怕是紅菱斥巨資請了玄陽鎮的大部分人舀湖裏的水,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湖水依舊沒有少多少。


  不過在這裏幹活能拿到銀錢,玄陽鎮的人歡喜地緊,每天熱熱鬧鬧的過來舀水。


  很快顧墨城便收到了有關紅家的消息。


  紅菱是現任紅家家主的幺女,平時膽大妄為,至於紅菱口中那個表姐,完全是子虛烏有,不過紅菱的姑姑卻在成親那年逃走,再無音訊。


  自那以後,紅家所有人人手一副紅菱姑姑紅淺淺的畫像尋找紅淺淺。


  許清雨知道那畫像的緣故後,納悶了下,困惑地說道:“不過就是逃個婚罷了,至於讓所有人去找紅淺淺嗎?”


  如果說紅淺淺逃婚一兩個月一兩年,紅家出動去尋紅淺淺倒也很正常,問題是紅淺淺已經消失了二十來年了,紅家後人還帶著紅淺淺的畫像,這就很奇怪了。


  顧墨城自然也知道紅家有問題,目光在許清雨的臉上打了個轉,說道:“不如我們去紅家一趟,說不定能知道你親人的消息。”


  “算了吧。”許清雨想也不想地說道,她對原身的親人沒什麽感覺,她對自己現在地生活很滿意,若是去尋了紅家豈不是節外生枝?

  然而,事與願違。


  玄陽穀內並沒有玄陽魔花,哪怕顧墨城和下人們進到玄陽穀內另外一個空間,看到的依舊也是光禿禿地山穀,別無其他。


  顧墨城的暗衛們打聽到玄陽魔花就在紅家,而且已經成為紅家的傳家寶。


  許清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事情真的是怎麽躲都躲不過去。


  這段時間紅菱一直鍥而不舍地說服許清雨去紅家,這會兒見許清雨鬆口了,眼中帶著笑意,高興地說道:“表姐,太好了,爺爺看到你肯定會非常開心。”


  許清雨淺笑了下,很快眼神就黯了下來,失落地說道:“之前我讓人回家查了一下我的身世,這才發現我不是我親生的。”


  聽到許清雨這般說,紅菱伸手握住許清雨的手,臉上帶著笑,說道:“表姐,你很快就能見到咱們更多的親人了。”


  許清雨微垂著眼簾,困惑地問道:“可是我怎麽沒有在紅家生活的印象?”


  紅菱臉上的笑容不變,暗道:你要是有在紅家生活的印象才真是見了鬼!

  那畫像是她姑姑的畫像,她不明白許清雨為何會跟姑姑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她唯一確定的是,許清雨肯定跟紅家有關係。


  “或許是有人洗去了你的記憶。”紅菱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地說道,“表姐,對你下手的人肯定跟咱們紅家有仇!”


  許清雨笑了笑沒說話,聽著紅菱絮絮叨叨說著紅家的事情。


  紅菱真是個自來熟的人,還將玄陽魔花是傳家寶的事情跟許清雨說了。


  “我聽人說玄陽魔花是生長在玄陽穀的,怎麽會在紅家?”許清雨一臉困惑地看向紅菱,不解地問道。


  “我聽爺爺說,三十年前,是姑姑親手將玄陽魔花從玄陽穀帶到了紅家,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曉。”紅菱是故意提起玄陽魔花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顧墨城和許清雨就是為了玄陽魔花而來,隻不過家裏的玄陽魔花已經二十來年沒開花了……


  因為許清雨懷有身孕,馬車行駛的慢了些,原本三天的路程硬是被拖成了十天。


  這一路上,紅菱真是急得汗水直冒,她就不明白了顧墨城和許清雨不是想要玄陽魔花的嗎,他兩怎麽就一點也不著急?

  尤其是紅菱特別不理解,這兩個人看到小亭子必須要進去逛逛,路過河邊也要去河水旁散步,她都覺得這兩個人是來散步的。


  好不容易到了紅家門口。


  紅菱迫不及待地從馬車上跳下來,飛快地朝著裏麵跑去。


  還沒跑進門,紅菱就瞧見一個白發蒼蒼的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立刻就慫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叫了聲“爺爺”。


  從馬車上下來的顧墨城和許清雨正好聽到紅菱的那一聲“爺爺”,他看了眼身邊的許清雨,衝著她使了個眼色。


  紅菱的爺爺紅哉山現在是紅家家主,當他看到許清雨那一瞬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淺淺。”紅哉山神色呆木的繞過紅菱,癡癡地朝著許清雨走去,當他走到許清雨麵前,上下打量著許清雨,老眼紅了起來。


  “紅家主好。”顧墨城禮貌地打了招呼,不著痕跡的將許清雨護在自己身後。


  許清雨被顧墨城擋得嚴嚴實實,紅哉山實在是看不到許清雨了,失望地收回視線,看到顧墨城的時候眼裏滿是怒氣。


  這男人,長得還湊活,未免有些太年輕了。


  這般想著,紅哉山想著自個閨女三十三了,找個這麽年輕的小白臉,還是挺有出息的。


  隻不過,這小白臉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大好,怎麽懨懨的?

  媳婦啊,閨女的小白臉好像生病了,那小白臉沒了,閨女豈不是要守寡了?


  紅哉山冷著臉衝著顧墨城點了頭,隨後一把將顧墨城拽到一旁,一臉嚴肅看向自家閨女。


  閨女跟以前真的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老的模樣,二八年華。


  “閨女,你這男人選得也忒不好了,回頭我給你換個!”紅哉山一臉寵溺地看著許清雨,毫不客氣地說道。


  “紅家主,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不是你的女兒,”許清雨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紅菱,解釋道,“我聽紅菱姑娘說,那畫像中的女子應該三十多了。”


  “閨女啊,你是怎麽保持年輕的?”紅哉山現在隻能聽進去他想聽的,至於其他的,全都忽略不計。


  “我今年虛歲二十。”許清雨說完這話,就瞧見紅哉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紅哉山將袖中的畫像取出來,畫像上的人不是旁人,他滿是青筋的手顫顫巍巍地打開花香,看了眼畫像又看了眼許清雨,一本正經地說道:“沒錯啊,這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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