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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拘留

  秋風蕭索,微風拂麵,頓感微涼,深秋團圓之日,阿翔卻忙得不亦樂乎,家政公司又給他安排了兩處需要開荒的別墅。


  幾個月的辛苦勞作,使他精疲力竭,心力交瘁,學校的課業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課餘時間還得給人家打工。家政公司安排的活兒使人崩潰,過度的勞累使他的抵抗力極低,最痛苦的就是連軸轉,沒有一休息時間。


  阿翔兩眼發黑,頭暈眼花,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一的辛苦,讓他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恐懼。想想明年高額的學費,盤算著自己這點微薄的積蓄。還得幹到何年何月呀!


  想想父母在窮山溝裏吃苦受罪,還在為自己的學費東拚西湊。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樣的苦日子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邊想邊慢慢往前踱著,路邊吵鬧喧嘩聲不絕於耳,一張張方桌,拍得“啪啪”作響。


  “一大炸”彪形大漢邊拍桌子,邊得意洋洋地嚷嚷道:“拿錢拿錢”。


  另外兩名玩家無奈地將兩張紅票遞給他。這使大漢麵前成摞的鈔票,又多了兩張。


  阿翔被那摞紅人深深吸引,早已走累的雙腿終於可以休整休整了。擠進人群,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幾把牌的功夫,他就把紙牌的玩法學會了,心裏琢磨著,看人家來錢多容易呀,自己貓腰撅腚整整幹了一,累得臭賊死,也掙不了一張紅人呀。人家一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第二年的學費掙出來了。這也太容易啦!


  回到宿舍後他仔細研究了玩法,這個才子的腦係著實好使。紙牌從眼前一掠,便了然於胸,海裏有什麽牌,自己手中有什麽牌,對方兩家手裏可能有什麽牌,經過精心揣測,均可以穩操勝券。知識分子的鑽研能力在這方麵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第二阿翔早早的來到這個搖錢之地,坐在牌攤方桌邊的椅子上。等待著玩家們的陸續到來。


  這一上午,阿翔的牌點好得不行,連續坐莊,兩個王,四個二,4頂到K的火車,應有盡有。攤、獨這種罕見的牌麵更是贏了好幾把。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看著自己賭資四五倍的加成,麵前的紅人越來越厚,心中不禁大喜,越贏越貪心,越玩越過癮,就這樣廢寢忘食的一直玩到淩晨。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環境,此時他還不知噩運正朝自己一步步的逼近。


  當警察把牌攤團團圍住的時候,他還在拍著“大炸”。嘴裏瘋狂地喊道:“拿錢拿錢。這把可是四番呀,又是我的莊,一人160,別少了。”


  警察一把將他按住,隨手一副冰冷的手銬將其牢牢銬住。並將所有的賭資全部沒收。硬生生的押上警車。深藍而閃爍的燈光,鳴著警笛,飛速直奔拘留所而去。


  嚴所長眉頭緊鎖,一遍遍看著監控視頻回放,就在他所管轄的河街的繁華路段發現一具男屍,該男子三十歲上下,體貌特征已無從考證。顱骨、鎖骨、肋骨、肘部、腿骨等多處粉碎性骨折,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為淩晨點15分,從調取的監控錄像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輛牌照為江007的紅色阿斯頓馬丁嚴重超速行駛,將途徑過路的死者撞倒後飛速逃逸。


  調取牌照資料後,警方證實肇事者竟是大江區區委常委林區的侄子林霸,對此嚴所長不由得大吃一驚。


  在刑偵領域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嚴還僅僅是一個不起眼的所長,看著比自己年輕的警察們都調到了大江區警局擔任要職,自己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了。論資曆,論能力,論經驗,論口才哪點比他們差呀。看著人家步步高升,自己卻止步不前,心裏不平衡越發明顯了。


  正思量間,下屬輕輕的敲門。嚴所隨口答道:“請進!”


  下屬打開門來到辦公室,對嚴所道:“所長,剛剛在湖街抓到了幾人聚眾賭博,其中有一個鄉下口音的年輕人賭資數額較大,已夠成刑事拘留罪名,這些聚眾賭博者均已帶到的拘留所裏,特向您匯報。”


  嚴所長頭都沒抬,隨口道:“好的,我知道了!按程序立案。”


  下屬剛要走出辦公室,嚴所長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急忙攔住關切地問道:“你什麽?還有個鄉下人?”


  “是的,這個鄉下人叫阿翔,在建江大學讀書。我們已第一時間通知他的學校。學校教務處已表態,針對此事要從嚴處理,這位學生也是建江大學有史以來,第一個參與聚眾賭博並被公安機關依法拘留的人,給學校造成了極其惡掠的社會影響。為了嚴明紀律,學校決定對他進行開除處理。”


  嚴所若有所思的對下屬:“這個人先別立案,我要親自審。其餘的教育教育拘幾,看家屬表現,是那意思的,放了就行了。”


  審訊室裏燈火通明,阿翔帶著手銬坐在正中央的審訊椅上,背麵的牆上皓然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個大字。四麵高清攝像頭聚焦著這個的審訊室。


  嚴所坐在阿翔對麵審訊席的正中央,書記員在一旁做筆錄。嚴所看了看鄉土氣息濃鬱的那張憨厚而樸實的臉,嚴肅地:“你從實招來,是如何肇事逃逸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否能減刑,就看你的配合程度了。那晚淩晨:15分你在哪?你是如何開車將死者勇撞死並逃逸的?!”


  阿翔聞罷此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委屈地:“民警同誌,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就是在路邊玩會兒牌才被抓進來的,怎麽我開車撞死人後肇事逃逸呢?您一定是搞錯案子了。”


  嚴所勃然大怒:“你還在狡辯,你可知道欺騙公安幹警是要從重處理的。從實招來,是怎麽肇事逃逸的,快。我們如果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是決不會審訊你的。國家是講法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阿翔渾身是口,此事也難分辨,隻得聲嘶力竭的拚命喊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冤枉呀,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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