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關於美人兒
“宇文宸……”
林昔瑤隻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她的唇就被人掠奪了去。
柔軟灼熱的觸感,讓林昔瑤有刹那的暈眩。
他的手溫柔的從腰際往上。
林昔瑤腦子一片空白。
理智早已經不知道丟去了哪裏。
渾身上下的神經也被宇文宸的手帶著走。
隨著他的手的遊走,在她身上點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在險些背過氣的吻裏,林昔瑤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她一把抓住宇文宸的手,想要搖頭拒絕。
本以為這一次依然會被宇文宸反手擒住,但這一次宇文宸竟意外的好說話。
他鬆開了她。
不過下一瞬,卻用更大的力氣將她抱在了懷裏。
宇文宸的下巴抵在林昔瑤的頸窩間,他聲音沙啞,似是用了極大的自持力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瑤瑤,我們快成親吧。”
他都要等不住了。
林昔瑤的臉火辣辣的。
這會兒理智是回來了,但兩人之間的衣衫也已經糾纏成了一團,宇文宸的火氣還沒有被完全壓製下來,林昔瑤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他的聲音,她垂下了眼簾來,柔聲道:“皇上說等過了這一陣就下旨。”
意思是,她同意嫁給他了。
宇文宸心頭一喜,忍不住又想來輕輕她,可是轉念又生怕自己再一次把持不住。
他隻得先忍了。
“對了,你的身體……皇上知道嗎?”
林昔瑤實在是好奇,一個沒忍住,到底是問了出來。
宇文宸微微點頭,身上的火氣還在,他索性耍無賴,抱著她不撒手,下巴也繼續靠在她頸窩間,吃準了她這會兒不敢輕舉妄動。
“父皇知道,而且也知道你才是我的解藥,所以隻要我不是真的失了父皇的信任,你大可以在東楚橫著走。”
話音才落,林昔瑤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宇文宸以為她不相信,他又道:“不然,你以為父皇為什麽給你玉扳指。”
原來,還有這一層深意。
是讓她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林昔瑤心頭暖暖的,她不動聲色的從宇文宸的懷裏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繼續道:“你說,你見到了我之後就好了,那我們認識之後,你發現你好了,有沒有找其他女人試過?”
反正兩人之間已經這樣了,林昔瑤索性厚著臉皮把心頭的疑惑一次性問了出來。
宇文宸心頭早已經樂開了花。
之前被她氣的幾天吃不下飯,甚至還下定決心不再搭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的時候,他也想過找其他女人試試。
不過這個念頭也才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索然無味。
他現在不是身體不行,實際上,他的身體好的不得了。
也並非是非她不可。
但他心理上,卻隻願意親近她一個。
再加上她又是個醋壇子,看她驕傲的模樣,宇文宸十分篤定,若是他再敢染指別的女人,恐怕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她。
所以,他哪裏還能對別的女人生出什麽心思。
不過,她吃醋的模樣倒是讓他受用的很。
之前聽到她因為自己身體損傷了不能生育而跟他鬧分開的時候,宇文宸怒火中燒,但等兩人將矛盾解開,宇文宸再回想她剛剛倔強又委屈的吃醋小模樣。
他就樂開了懷。
林昔瑤在等著他的回答,卻遲遲沒有等到他發聲。
她這才動了動身子,抬手推開了他的胸口,佯裝生氣道:“你果然生了去找其他女人的心思?被我說中了嗎?”
宇文宸冤枉的很。
不過看到她醋壇子被打翻了的模樣,他忍俊不禁道:“之前倒是沒有,不過經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常遠幫我再物色兩個美人兒送進東宮再試試。”
話音才落,林昔瑤臉頰上剛剛還因為害羞而沒有褪下的紅暈瞬間黑了起來。
她冷著臉,不由分說的從宇文宸的懷裏掙紮著站起來,氣哼哼道:“那你去吧,現在就去,最好再讓她們給你生個孩子,讓皇上早點抱上皇孫才好。”
言罷,林昔瑤氣哼哼的轉過了身子。
她明明知道宇文宸是開玩笑的,但還是忍不住要擺出一副氣哼哼的模樣。
有個詞語叫做恃寵而驕。
林昔瑤覺得,現在自己就是這樣的。
果然,看到她生氣了,宇文宸連忙站起來,連忙賠不是,並哄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要試的話,早就試了。”
聞言,林昔瑤的麵色才稍稍好了一點,不過轉瞬,她想到宇文宸東宮裏還有十名美姬,她的臉又垮了下來,“那十個美人是怎麽回事?也是常遠讓人物色的?”
宇文宸都快忘了後院裏還關著十個美人。
他也不記得是哪一次跟林昔瑤鬧別扭,回來為了讓林昔瑤吃醋讓內務府送來的。
但是他敢指天發誓,那些美人自進了東宮他連麵都沒見過!
這時候,林昔瑤質問起來,宇文宸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讓內務府送的,他連忙推出常遠來,篤定道:“就是那臭小子擅自揣摩我的心思,讓內務府送來的,不過你放心,我連麵都沒見過。”
林昔瑤看破不說破,她輕歎了一聲道:“那我下次得敲打敲打常遠,讓他還敢給你送美人。”
將自己摘的幹淨的宇文宸抓著林昔瑤的手,一個勁兒的點頭道:“對!對!對!就是應該還好敲打敲打這小子!”
這時候,在將軍府某處偏僻的院子裏,正彎著腰,撅著屁股努力的挖初一藏在杏花樹下的那一壇花雕的常遠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他直起了身子來,看了一眼旁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坑裏的初十道:“你說,是不是初一在背後念叨我?”
初十搖了搖頭道:“他這會兒忙成狗,才沒工夫管這些,指不定是主子誇你差辦的好呢。”
常遠一想,也是,估摸著男女主子這會兒正膩歪在一處呢,還不得感謝他這個辛苦當差的?
初一這會兒正忙呢,才沒工夫想自己的極品花雕。
等他回來之後……酒都已經下肚了,他還能咋地。
更何況,這酒還是他輸給他的。
這樣一想,常遠理直氣壯。
他將手上的小鏟子交給初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這小氣鬼藏的可真緊,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他埋在這裏的,都不敢相信。”
為了喝初一這一口好酒,他也是夠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