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請讓我出現
“看來你和萊特一樣忙。”
我回到座位上時赫爾加說。
“嗯，還好，隻是工作而已。”
我瞥了眼別處說：
“看起來，你們是私定終身了？”
赫爾加看著戒指說：
“我想卡倫威爾已經告訴我爸媽了。”
赫爾加說完聳了聳肩。
“你即將出現在公眾視野，還是小心為好。”
我認真的告誡她不要太過高調。
“謝謝你拉法爾，無論什麽時候，真的謝謝你。”
赫爾加舉起杯子和我碰杯。
沒過多久又有電話打了進來，我快步離開赫爾加，我希望她不會發覺出任何破綻。
“你到底想要幹嘛？”我生氣的問格羅瑞亞。“估計現在就到了，你看看窗外。”
我聞聲向窗外望去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路邊，車速很快，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來四個人，看上去都身強體壯，他們正很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保鏢？你認真的嗎格羅瑞亞？而且還是四個！”沒等格羅瑞亞作聲我就掛了電話，我忙打給保鏢的負責人，看著遠處的赫爾加，她正瞪大眼睛看向窗外，當然，她已經看見了四個保鏢，我瞬間覺得一切都覆水難收了。
“你們的保鏢，沒有我的指示不準出現在我麵前，格羅瑞亞不作數，若是再跟著我，我就解雇你們！”我憤怒的掛斷電話走回去。
“莉麗斯？”“看！”
赫爾加指著窗外示意我。
“他們來幹嘛？”
我感覺到赫爾加有些緊張了。
“隻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而已。”
我坐下來解開西裝扣，我必須幹點什麽來掩飾自己，掩飾真相，天啊！
“不要再和我有秘密了！”
莉麗斯搖著頭對我說。
“別緊張！真的沒什麽事，我發誓！”
我瞪大眼睛保證著。赫爾加看著窗外四個警惕的人，站起身。
“我要去找萊特。”
我也站起身。
“他現在不在格雷特納，晚點會回來的。”
赫爾加皺起眉頭。
“你說什麽？他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呢？”“怕你擔心，他打過電話給我，真的隻是去談場生意而已。”
赫爾加深吸一口氣道。
“讓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說完她就拿起包小跑著出了門，我緊緊跟在後麵。
赫爾加看著街道對麵的那四個人，他們竟然對赫爾加點了點頭，接著我們來到車裏。
“他幾點回來？”“還不知道，也許會很晚，所以不用刻意等他了。”
她看著我，我眨眨眼睛啟動車子不敢繼續直視她的雙眼。
下午赫爾加要去彩排了，真正天衣無縫的就是兩個人格所擅長的領域相同，這就不會露出絲毫破綻。下午我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但我卻不知怎樣以瓦奧萊特的身份來麵對赫爾加，或者說，隻有赫爾加想看見我的時候我才有資格出現，我憤怒的將手機扔在椅子上捂著頭。
“非常感謝！各位辛苦了！”
我站在赫爾加身後看著她與溫妮同工作人員道謝，緊接著赫爾加回過頭來。
“還真是精彩，我太期待明天你的演出了。”“大企業家總是這麽有空嗎？”
莉麗斯撥了一下頭發問我。
“隻是對你而已。”
我眯起眼睛說，接著和溫妮打了招呼，然後對大家說：
“各位辛苦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去我的餐廳聚餐吧。”
接著樂手們開始鼓掌，溫妮挑了挑眉對莉麗斯說：
“這樣看來，你們是不去了？”
莉麗斯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可以給你做些吃的，我是說你願意的話。”
在去我另一個住所的路上，赫爾加問道：
“為什麽突然間想自己動手做飯了？”“嗯，你好久沒吃我做的東西了吧？”
我敲打著方向盤問她。
“的確如此啊。”赫爾加若有所思的想著。
“想什麽呢？”
我看了看許久沒有說話的赫爾加問道。
“沒什麽，我好像是第一次去你家。”“隻是個住所罷了，就我一個人哪算是家呢？”
我安慰自己似的笑了一下。赫爾加看著窗外的月色，抬頭看著天窗。
“今晚好多星星。”“你還是這麽喜歡星星。”
我感歎道。
吃過飯後赫爾加坐在壁爐前，她盯著火光沒眨一下眼睛。我將一盤鬆露巧克力遞給她。
“你還記得呢。”
赫爾加拿起巧克力問我。
“我當然記得。”赫爾加曾對我說過，拉法爾的頭發像是鬆露巧克力，而正是因為說到了頭發，我提議她短發也許會更美，結果第二天，赫爾加就剪去了長發。
“萊特的廚藝是不是和你學習的？”“這可不是我故意炫耀的。”
我抬抬眉毛說。
“我猜到了。”
赫爾加笑著對我說。
“好吃嗎？”
我滿懷期待的問她。
“很好吃，一直都很好吃。”
我也同她一起坐在壁爐前回憶著過去的事。
“明天又是聖誕節了，今年你終於如願和萊特團圓了。”
赫爾加點點頭，“這麽多年了，你也該找另一半了。”
我喝了口紅酒，“快了，等你和萊特結完婚的。”我看了看我的無名指說。
“我一直都很感謝你做的一切。”“感謝？怎麽又說這個了？”
我皺著眉頭看她。
“其實你從來都不是瓦奧萊特的替補，你就是你，那麽真實的呈現在我麵前。”“即使我竭盡了全力，可好像也無法打動你。”
赫爾加避開我的眼神，“不說這些了，反正現在終於好起來了不是嗎？”
赫爾加將紅酒倒進杯中舉起酒杯繼續說：
“你的陪伴，是我最大的榮幸。”“遇見你，我就知道我所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我也舉起杯回應著。
“答應做我一輩子的朋友。”
她看著我，我堅定的點點頭答應她說：
“我答應你。”
晚上赫爾加留在我的家中，她在我的書房裏找到了《了不起的蓋茨比》，也許因為它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那次舞會，邀請函背麵……”“你問過我一遍的。”
赫爾加疑惑著，怎麽也想不起來是什麽時候問的。
“有一段時間我沉醉在這本書裏，我甚至感覺我將會是蓋茨比。”“永遠不要為了一個人而放棄本屬於你自己的東西。”“這樣是很愚蠢的是不是？”“愚蠢至極。”
赫爾加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皺著眉頭，眼窩深深地凹陷下去。
“不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赫爾加眨眨眼對我說。
“即使很愚蠢，但我想蓋茨比從未後悔過。”
我喘著氣和赫爾加道晚安，我在努力的抑製自己的失控情緒，與她演戲：
“晚安莉麗斯，平安夜快樂。”“晚安，平安夜快樂。”
我將手中的牛奶遞到桌旁，赫爾加抬頭看著我從門口離開。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小心翼翼的在屋內說，我關上門久久的佇立在門旁，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聖誕節已然來臨，站在後台看著赫爾加的演出，曲終後她將我兩年前送給她的手鏈轉送給了台下的一位粉絲。
“這條手鏈陪伴了我這兩年，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光。它隻是完美無瑕，並沒有故事，不過它還是帶給了我好運，現在我希望我的好運能夠伴隨你。”
赫爾加手中握著話筒真誠的對她說，女孩兒早已熱淚盈眶。
“親愛的！太精彩了！”
赫爾加走到後台去擁抱住我時我讚揚著。
“想吃什麽？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我邊遞給她早已準備好的花束邊問道，赫爾加看著我手中深紅色的玫瑰花有些疑惑。
“萊特還沒有回來嗎？”
我看了看花。
“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還說很抱歉，他說保證會彌補這個聖誕節！”
赫爾加瞪大眼睛看著我。
“他一定在和我開玩笑吧？這是我們相聚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啊！”“莉麗斯他真的很忙，是很棘手的生意，不能耽擱。”
赫爾加眨眨眼。
“我等他回來給我解釋，連電話也不能打？事事都要你去轉交？”
我敏銳的看了眼赫爾加的身後。
“好啦！別生氣了，他說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審問他！”
就這樣，我硬生生的給赫爾加拖走了。
我早就找好了一家朋友開的自助餐廳。
“不不！我會被認出來的！”“我會這麽愚蠢嗎？”
我拍拍她的後背，打開門的那一刻赫爾加意識到，我包下了整個餐廳。
“考慮周到！”赫爾加讚歎著說。
她走進餐廳，找到一個角落的沙發坐下。
“別悶悶不樂的，萊特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拿著果汁放在她手裏，赫爾加看了我一眼問。
“他一直都這麽忙嗎？”“瓦奧萊特？他閑著的時候也不像在閑著。”
我想想自己平日裏的樣子若有所思的接著說：
“喝點果汁吧，是你最喜歡的混合果汁。”
我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來，看著手裏的果汁，赫爾加又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