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海嘯洶湧
“不管是陣法禁製還是培育靈植，修士之中能在這兩方麵皆有天賦的實在是太少！我說想收你為徒也並非虛言，可惜我時日不多，自是不會耽誤於你！所以把畢生記憶給你，也算是讓你成為了我萬象宗的半個弟子！”
“從今以後你要謹記，我萬象宗在萬年之前也算是大門大宗，奈何與異族大戰後逐漸凋零，從此歸於山林從不主動現世。若你在將來能尋得兩樣皆有天賦的人，便可把術法傳承於她，若……若你無法尋得，便留下玉佩讓後人各隨道緣吧……”
玉佩緩緩飄入紅火火手中，仔細一看，上麵刻有一個‘象‘字。
“這枚玉佩乃是我師尊用宗門秘法所致，若……他老人家還活著的話，看到這枚玉佩後應該會與你結一個善緣，畢竟他是一個十分惜才的人……”
紅火火一直在發愣，瞧著這個一生道法的絕美女子無處話淒涼的樣子，著實不知修行到何等境界才可‘萬物隨我心！’
秋水漂浮的身體坐在石像的肩膀下，她輕輕的靠著，如那最親密的姐妹在耳邊低語囔囔。
“蒼海啊蒼海，驕傲如你，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那本功法，難道連你也會修煉失敗嗎……”
“也是！你從小就鍾情於師傅，這本需要拋情忘情的功法你怎麽可能學得會？你……還是走在了我前麵啊……”
那個故事的真相，按照約定本該由紅火火來幫她完成！如今，也幸好！她還能自己在她耳邊細語綿綿……
她說：“蒼海啊蒼海，你可還記得你十一歲那年我被師尊趕出來曆練，是我把你從河流裏撈了出來的？那時候你總粘在我身後，喊著我姐姐，生怕我棄你而去。”
“我跟你說起何為修士的時候，你問我你可有靈根，見我點頭你笑了好久，摟著我一晚未眠滿是希翼的憧憬著我描述的世界！”
“後來我帶你回了師門，那時候我就該注意到你瞧見師尊時動的那份少女的心思！”
“你比我有天賦多了，沒幾年的時間就追趕上了我的腳步，直至我與你比試時處處落敗！”
“從那以後你再喚我姐姐，我便惱怒無比的嗬斥你，讓你閉嘴，休得侮辱小瞧於我！”
“我本來隻是一時之氣，可那天我看著你一直站在那石橋上許久許久，再次碰麵時真的聽話再也未喚我一聲姐姐了。”
“又是多年過去，一次偶然我瞧見你偷藏了師尊的畫像，便想明白了你和我看師尊時為何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我笑你，諷刺你。你也第一次真正衝我生氣，轉身就走！”
“再後來師尊帶回來了一位女子，與她成親結為道侶。你心死如灰的搬出了師門，開始自甘自落，修為始終不得突破！”
“被世人稱之為天之驕子的你偷出了師尊在秘境裏尋得的《玉石決》，隻為上麵描述修煉此功法的人能斷情斷欲！可惜……明明什麽功法到了你這裏都會很快的被你研究通徹，卻還是讓你逃不過情這一字！”
“你走後我開始發現了師尊舉止有些怪異，正想前去詢問，卻被那女人找借口把我也支出了山門。我不甘心，始終未走遠，一直在山腳下靜靜等待，直到那年的一個冬天，我看見有一個黑影躥進了山門！”
“蒼海，你知道嗎？師尊他其實也是心悅於你的，可惜我們那所謂的師娘是個煉製傀儡的高手，在師尊在外探索秘境時瞧上了他，師尊道明了自己的心意後，惱羞成怒的她便與她的同門師兄一起用秘術控製了師尊，才有了回門拜堂成親的畫麵。”
“所以……蒼海啊蒼海啊，阻擾你修為前進心魔其實不必存在！一切都是一個誤會，你的歡喜得來了回應，若不是那個可惡的女人……”
“……現在說這些又能這樣呢？你死了，一切也都晚了！若不是我……若我當年先來尋你告訴真相，而不是自認為自己能救出師傅的話，或許你就不用死了是不是？我的真身也不會失蹤多年，至今也感知不到是死是活……”
這個關於‘錯過’的故事，早已知曉紅火火隻是輕輕歎息了一聲，便繼續盤膝而坐開始吐納調息。
時間一日又一日的過去，當完全恢複的時候合歡醒了。
形成女童的合歡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喲，早啊！”
望向石像上睡著了的秋水，小臉皺起不解的問道：“這是……海底？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這石像……嗯？有趣有趣，竟然是修煉了玉石決！”
“玉石決？很厲害？”
“是挺厲害的，曾經你的一位小情人就是修煉的這個！需要本身性格薄情寡淡，看破世間情愛無欲無求！可惜啊倒黴遇見了你，被你打破道心追到手後你就拍拍屁股回家成親了！”
“……我……這麽渣的嗎？”
合歡翻了個白眼：“就是啊！那小情人多好看的，你也花了那麽多的功功夫追他，怎麽就為了你道侶這一棵樹被吊死呢？統統收入後宮他不好嗎？”
紅火火的腦海裏正在腦補畫麵的時候，合歡又輕咦了一聲：“不對！這人修煉的玉石決……好怪！”
“哪兒怪了？”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
“廢話！她好像修煉失敗了變成石像了，當然怪啦！”
被合歡小眼一瞪，紅火火惺惺然的摸了摸鼻子。
“那個……秋水前輩？”
石像上，秋水的身體虛幻了幾分。她被打擾醒來後，端莊而平靜的整理了下衣衫。
“你可準備好了？”
紅火火想了想，再次固執的問了一句：“前輩，真的無法讓阿乙離開玉鐲嗎？哪怕是不離開，神識探查可行！？”
秋水不言，靜靜的瞧著她。
記憶都在紅火火的腦袋裏，如此一問真是多此一舉。
“阿乙可是差一點就可化羽成仙的靈植，自身的功效可比你想象中還要能滋補神識，我這具分身能存活這麽久也少不了它的功勞！就算有給她自由的機會，你可真的甘心放她走！？”
紅火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