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表情浮誇
若不是……若不是她實在壓抑得好辛苦，不然也不會任由自己酒醉說出這番話語。
那個男兒身女兒貌的少年，他陪著她站在地獄的門口，他說若有下輩子他定要做她的哥哥好好的護著她。
長歌，這個世界有你一般相貌的人，他的名字也叫慕長歌呐……
那是一段刻入靈魂的痛苦回憶，紅火火酒醉後醒來是在一間廂房裏。
桌上有象征合歡宗弟子的令牌和衣物，拾起分配的儲物袋，裏麵有每個弟子都會標配的三五塊靈石，一瓶修煉用的丹藥，門中劍法和合歡功法的入門首卷。
目光最後落在衣物下的一封信上：與汝舉杯甚如知音，望日後在宗門之內勤加修煉，待相會。長歌！
她拿著那封信久久未言。
“合歡！”
“怎麽？”
“他真的叫慕長歌嗎？”
“好像是的！”
“……你不問我為何這般？”
“你想說嗎？”
紅火火苦笑搖頭：“謝謝！”
回歸正題，目光落在那劍法玉簡上。
沒有真正的名字，就簡簡單單的‘劍門’兩字為封。貼在額頭細細感應，是主峰石碑上不知被誰刻下的門規，一共十條。
一，不可濫殺凡人！
二，不可插手凡間國運！
三，不可同門肆意相殘！
四，不可勾結外敵叛族棄宗！
五，不可奸盜邪淫恃強淩弱！
六，誓死抵禦外侵！
七，效忠人族，捍衛人族尊嚴！
八，若遇外敵，盡可護住種子！
九，門中弟子，需學劍！
十，不可擾亂宗規，違背者殺！”
紅火火反反複複瞧著那第二條‘不可插手凡間國運’，若真是這樣，當年那拿羅盤的帶走紅伊伊的老者不也算是違規了嗎？
莞爾一笑，果然不管到哪兒，一切的規則都是強者給弱者定製的！
門中弟子，需學劍！
劍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稱，長條，端尖，後端安有短柄，兩邊有刃。
紅火火對於劍並不陌生，從小便是水中月教她。如今儲物袋裏還放著那把名為‘傾城’的軟劍，可惜凡兵用到仙法上，隻能算是打了個不錯的基礎。
再看劍法內容，因為是第一卷開門，所以指導每個人該怎麽去選擇一把適合自己的劍，並且用靈力灌溉，做到養劍後才能馭劍！
合歡見她看得認真，便飛入融合，跟著仔細探索一番後跳出來打斷道：“不對不對！”
“怎麽不對了？”
“這劍法我見過，原名叫《守道》，是你大哥所鑄！”
未能紅火火從愕然中回神，合歡又道：“劍法不完整！好像是被改了！”
一點另一個合歡宗玉簡，信息融入紅火火腦海中，從而讓合歡感應到。
小丫頭又跳腳了：“錯了錯了都錯了！這修煉體係不是胡扯嘛！明明可以有無限的可能，怎麽可以為了一時的境界提升亂毀人根基呢！難怪現在的修士給我一種大不如前的感覺，這麽三不像的功法是哪個缺心眼的小子寫的！？”
越看越氣：“什麽鬼？隻能修行到凝氣十層也就算了！築基期以下隻有一定天份和機緣的人才有可能觀想識海！？MD！扯蛋！在以前是個修士就可以做到的事，怎麽到了這裏卻成奇才了！？”
罵罵咧咧的許久，合歡才氣呼呼的認命：“算了算了！都怪我之前太天真了，以為天地規則變化了自然也會演變出更適合你修煉的體係，現在看來真是……哎，這樣也挺好的，天地靈氣稀少，他們全都在自毀根基，你就可以乘機修煉以前的體係了！”
合歡情緒變動得太快，看得紅火火有些沒聽明白。
小臉一翻白眼：“別發呆了！打坐入定！我教你，你跟著做！”
“魂魄觀想之法，你隻需精神內斂觀想出自己眉心蘊藏一片大海星空。你吃過那根蔥的葉子，想來做到這個更是輕鬆！”
按照合歡的傳授的方法試了一遍，將靈氣七拐八拐在經脈中走位，然後刺入大腦。果然，在一陣難言的刺疼中像是打破黑暗中的隔膜，一團光芒浮現。
待漸漸適應，自己的神識竟然來到一個奇異之地，漂浮在一片十多丈方圓的湖泊之上。
這就是自己的識海？？一切靈力的源頭！？
就這麽簡單？？
“這是什麽？”
有一棵小樹苗生長在在湖泊中心，雖樹葉凋零營養不良的樣子，但仔細看卻覺得有什麽相似。
“這是每個修士都會有的生命之樹，它身上的每片葉子就象征著修士本體的一年壽命……誒？怎麽回事？你怎麽有三年是半透明狀態？”
紅火火現在凝氣層，按理說有一百五十年的壽命，可除去落在地上的二十幾片葉子，有三片雖掛在樹上卻是半透明的狀態。
“這個樣子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合歡皺著小臉苦思冥想：“好像……你曾經也有過這樣？”
猛的想起了什麽拍案道：“是了！你以前有過這樣！明明一刻鍾的時間都未離開過，你生命樹上的葉子卻凋零了一大片！你還告訴我你曾做了一個數萬年時間的夢，若不是你那時候已經半步跨入了造物主境界強行抓住了一些片段，夢醒後恐怕會忘記自己做過那一場大夢！”
合歡疑惑的湊上前：“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什麽時候你去過什麽地方？做過什麽夢？”
腦海隻閃過一男子身穿龍袍緩步走來的樣子，頭疼欲裂：“不行，我想不起來！！”
見她越想越痛苦，合歡才連忙打斷道：“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等你以後修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會明了一切！”
紅火火的神智還有些恍惚，可被什麽冥冥之中阻擾，疼痛感消失了，連那龍袍身影也仿佛自己從未看到過，就算看到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視線落在湖泊大小的識海上：“嗯，你的識海看上去還挺幹淨的！”
“這還會不一樣的嗎？”
“這是自然！識海越幹淨就說明這個人的根基打磨得越牢固！以前的你雖然修為一路高歌沒有瓶頸過，但識海猶如地獄之海一樣全是黑色！”
說著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還發著惡臭！”
“……別說了，我有畫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