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再見蒙濤
紅火火跟著武癡離開鐵匠鋪，乘坐升降梯去了地底，然後往海底走去。這一路無人盤查，哪怕幾個大將軍也是斜眼瞧了一眼，任由兩人通過。
穿過水紋屏障時武癡遞給她一粒那藍色的藥丸。
“我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海底煉場！”
紅火火低聲重複了一句，疑惑不解：“劍要去那打造？”
武癡笑：“是的！”
大約往西北方向飛馳了幾萬裏路，兩人來到一片氣息森然的海域，這片海域環境極端惡劣，有無數的深海漩渦。
而漩渦大部分隻有幾十米，其中一道最大，有數百公裏。卷起水柱，直衝海麵，甚至是天際。那可怕的撕扯力量，若是元嬰境的煉體修士不小心陷入也會粉身碎骨。
“魔族？”
紅火火警戒。
隻見附近圍坐著幾十個修士，有人族也有魔族，修為最少也是元嬰境。
武癡解釋道：“不必擔心，海底煉場兩族爭了數千年也無法劃定所屬，所以幹脆成了海底唯一一個人族魔族可以和平相處的地方。”
“若是有人動手了呢？”
紅火火還是不太放心。
她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她。見到她身邊的武癡後，有驚咦聲彼此交談，然後移開視線。
武癡哈哈大笑，跨步走去：“不管是哪個種族，破壞規則的人，都會討人厭的！”
紅火火皺眉，不得不跟了上去。
那最巨大的漩渦地麵原來是一個大洞，所謂的煉場便在裏麵，需要待漩渦漸漸停歇的那段時間進出。
至於時間，每個月有一天，至於是哪一天並不固定，有推遲，有延後，就像……少女的親戚一樣，所以需要提前等待。
果然等了一兩天左右，這裏的修士越聚越多，大概有了五十多個。無一不例外，最少便是元嬰境，大乘修士也有幾個。
兩族一左一右沒有交流，就算遇見仇人也是彼此怒視，沒有出手。
“紅姑娘！？”
有人掩飾不住的驚訝與喜悅。
紅火火循聲望去，也是一愣之後，驚呼：“蒙濤！？”
蠻獸族裏那個說話耿直的壯漢。
再次相遇，皆是歡喜。
“你成功逃出來了？”
蒙逃點頭：“和你分開後，我們雖然死了大半的人，但還是成功逃了出來。”
蒙濤說，雖然很多空間盤被毀死了很多修士和凡人，但還是帶出了許久。
遷移出來的凡人數十萬，在劍門修士的安排下有的建立了一座城鎮，有的隱入其他故土。
當得知不用獻祭生命為食，且可自立自足時，那十萬的凡人皆是跪下痛哭，後來在那座城中建八局了紅火火的雕像。
眼蒙絲帶，臉有醜陋傷痕。
可就是這麽一個石像，得到眾人最誠懇的香火。
見她發愣，蒙濤疑惑：“你應該回過劍門了吧？你不知道嗎？”
紅火火搖頭。
不管是門主還是宗主，大家都沒對此事說起過。
嗯……也不對。
門主在她臨時的時候似乎暗示過什麽，說她練好了手中劍，便帶她去一個地方。還說那裏有很多人一直在等她。
當時紅火火聽不懂，追問此事，門主反而不再言語，於是她也就不再多想。
“聽說，那座城取了和名字。”
蒙濤道：“紅衣！那座城叫紅衣！”
紅火火這次發愣的時間更久，待她回神時，隻覺心中有無數柔情。
有什麽暖暖的在流動。
“你隻是可惜……”
念嬌死了。
那個不顧一切擋在司鄉身前的少女，就算回到劍門也無力回天。
再最後的時光裏，靠著靈丹回光返照，執意陪著司鄉在人族的土地上走走停停，然後某年的春天，桃花開，司鄉撫琴，她含笑閉目……
有人咳嗽，蒙濤回神，立馬介紹道：“這是我師傅！道亥尊者！”
那人麵貌中年，卻是氣宇不凡。
視線淡淡的看了紅火火一眼：“你就是紅伊伊的那個三妹？”
紅火火恭手一禮：“晚輩紅火火。”
“道亥！不是在閉關嘛？怎麽突然跑但這裏來了？”
武癡過來。
道亥從紅火火身上收回視線，拱手哈哈笑道：“我這不爭氣的徒弟差一點死在蠻獸族，雖然平安回來了，但我若不再親自指導一下，他下次可能就不會在這般幸運了！”
效果明顯不錯，蒙濤比紅火火先一步結嬰。
“倒是莽鐵匠你，是什麽大風把你也吹來了？”
武癡露出那招牌似的憨笑：“帶我師娘來曆練曆練！”
修士一愣：“師娘？”
視線再次落在一臉無辜的紅火火身上，他麵色古怪，卻沒多問，隻是幹咳一聲：“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說著拽著蒙濤轉身遠離。
這看著在場人族魔族都歪頭疑惑。
“紅伊伊的三妹？”
“即墨良歸的女人？”
“咦？不是慕長歌的女人嗎？”
“啊？即墨良歸和慕長歌不是一對嗎？”
“哎呀！不管是誰的女人！你們沒聽見一向身份神秘的莽鐵匠喚她師娘嗎！？”
“是啊，莽鐵匠打造的武器就連大乘境以上的修士也要預訂！除了門主和十長老，誰能有那個資格收他為徒啊？”
“難道十老中有人……”
“啊呸，若是這樣，豈不是亂輩分了！？”
沒得議論出個答案，那幾個大乘修士幹咳一聲，各自管好所帶的小隊。
氣氛一時詭異，隻有魔族對紅火火的故事並不太了解，所以隻能疑惑的用眼神瞟向紅火火。
突然，漩渦漸漸停歇，露出那身深不見底的大黑洞。
陸續有人跳了下去，道亥與蒙濤也先行一步。
武癡回頭憨笑：“不介意的話，小師娘你抓著我的衣角我帶你下去可好？”
紅火火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每次武癡喚她小師娘她都感覺很不自在。
兩人一頭紮入巨洞中，奇異的是洞壁有無數的小洞，洞內飛出發光的海蟲，為漆黑的深淵照亮光芒，好不震撼。
隨著深度的增加，武癡才講解這裏的規則：“黑洞下便是煉場，煉場的作用是讓修士更快的提升功法境界。越往下，壓力越大，至今為止，隻有大乘以上的修士才能到達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