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風波未平
屋內的兩個人突然靜默,林驚語盯著麵前人的表情。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
花均想靠近他一步,被林驚語的眼神逼退。
他眼中的後悔與恨意似要把他淹沒,那緊握的雙手更是顫抖不已強行忍住。
“驚語。”
“我,她,其實……”
花均的表情複雜,腦海裏回憶的都是當時的場景。
可他不知道該如何對麵前這個人解釋。
有時候解釋越多,反而讓人更加誤會。
那時,楊千慧的惡意辱罵讓林樂的情緒突然崩潰。
她走後,林樂一人懷著孩子走出門,沒有跟任何人有聯係。
她失蹤了24小時,醫生瘋狂尋找,最終在那美麗寬闊的河邊找到了她的屍體。
一屍兩命。
林樂服了一種藥,醫生在她的喉道裏發掘了那藥物的殘留。
而那藥物就是邪教組織成員為她尋找到的。
就是為什麽有緋聞傳出,證明林樂是被邪教成員迫害致死。
花均要將這些話告訴麵前的林驚語,但從他兒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明白一切。
林驚語的經紀人慌慌張張闖進來,看著屋裏的兩個人十分錯愕。
“驚,驚語,你讓我來接你。”
她又將目光轉向花均,察覺到屋裏氣氛的怪異。
“驚語,她,她已經受到了懲罰。”
“是嗎?”
林驚語的眼神淡漠無波,那些恨意已經被他隱藏在心中。
“我倒覺得,她受的懲罰遠遠不夠。”
林驚語甩開拐杖,從椅子上站起,一旁的經紀人急忙上來扶他。
“隨便去哪,隻要不呆在這。”
“那,那花總……”
經紀人猶疑地看著花均,又轉回頭看看身邊的人,左右搖擺不定。
“隨他去吧。”
得到許可的經紀人終於放手將林驚語帶出辦公室。
兩人走到門外,經紀人剛想側頭問林驚語,身邊的人卻突然脫力跪在地上。
她大吃一驚,用盡全身力氣去扶他。
“驚語,你怎麽了?!沒有力氣嗎?”
跪著的人耳朵一片嗡嗡之聲,腦海裏卻一直回憶著自己母親對待自己的溫情時刻。
經紀人扶不起脫力的人,一直慌張地大喊。
“快來人,快來人啊!”
幾人聞聲上來幫忙,卻突然發現那人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現場一片靜默,臉色複雜的看著地上的那個痛苦的身影。
他的哭聲如孩子一般,仿佛肆無忌憚,但又能讓人聽出他的傷心之意。
他在發泄,在訴說自己內心的痛苦。
花均從裏間匆匆趕來,看見地上的人,心中突然揪痛。
已經有職工把手機拿出拍攝這一幕。
花均突然鎮靜下來,衝圍觀過來的人大吼道,“你們沒有自己的工作嗎?趕緊回到崗位。”
他表情嚴肅的樣子,讓大家不得不從。
“快把驚語扶走。”
得到指令的經紀人指揮另外一人匆忙將林驚語扶起帶出門外。
然而還是有內部人員將這一幕的視頻流傳出去。
網絡上瞬間被瘋轉,那些標題無不寫著,林驚語因與親生父親花均鬧掰,在辦公室門口痛哭失聲。
得到消息的花均大怒,“把那天圍觀的人全都找過來,給我徹查,到底是誰把視頻流傳出去的?”
秘書忐忑地按照他的吩咐去辦,回來時卻支支吾吾。
“花總,都查過了。並沒有誰把視頻流傳出去。”
一旁的人臉色陰沉,將桌麵上的紙張翻得嘩嘩作響。
“那就把那天圍觀過的人都給我開除。”
命令一下,得到消息的人十分惶恐。
秘書隻好當這個受罪人前去通知。
命令一出,那些圍觀的人瞬間麵如死灰。
有人不甘心看著秘書,“為什麽,因為一個不知道是誰爆料的視頻,就將我們炒魷魚。這也太不公平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附和。
秘書被他們吵得頭大,隻好再回去征**均的意見。
而花均麵色冷冷,十分無情地展現了他商人的決斷。
“如果不服,那補償工資也給我取消。”
秘書皺著一張臉前去通知,被怒罵著回來。
“花總,這樣做是否太殘忍了些?”
麵前的人哼笑一聲,“殘忍,他們將視頻上傳,難道對驚語就不殘忍嗎?”
秘書無話可說,兩頭為難。
最終,在林驚語經紀人的勸阻下,花均後退一步,沒有做到最絕。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已經為另一件事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在雲南小鎮呆不下去的導演回到D市。
一下飛機,他風塵仆仆趕到江禾傳媒。
麵前的接待人員卻告知他,花總暫時沒有空閑處理綜藝的事宜。
一向被投資人壓製的導演終於爆發。
他將身上背的包狠狠摔在大廳地上。
“拖了這麽久,還是沒有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江禾傳媒是把我當猴子耍嗎?啊!”
他麵紅耳赤怒罵著花均,越罵越難聽,直到麵前的接待人員慌亂地將電話撥到樓上。
“喂?有什麽事?”
秘書好不容易閑下來,聽到接待人員的報告麵色再次一變。
“我個奶奶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哭喪著臉的秘書,隻能再去接著敲花均的門。
“花總,那個,《大我小我》的導演正在樓下鬧事,您看要怎麽處理?”
頭痛不已的花均揮揮手讓他出去。
當務之急是將網絡上的不良言論撤下,還有那些流傳出去的視頻。
他的心髒跳得飛快,花均伸出右手重重捂住,良久才緩解它的不適。
樓下的導演被攆出門,嘴中依舊在怒罵江禾傳媒的不作為。
路人莫名其妙看著他,不遠處的狗仔將這幕拍下。
“江禾傳媒這幾日真是事多,果然沒有白蹲。”
呆在家裏的小七偷偷打開平板。
在顯眼處看見一個新聞頭條。
圓圓的眼睛突然瞪大,小七立馬關閉平板,嗒嗒跑進喬安的房間。
“媽媽,驚語哥哥,他好像特別傷心。”
小七穿著一身毛絨睡衣,像極了一個毛絨娃娃。
但她的臉上流露出共情的傷感,整張臉皺起,不能釋懷放鬆。
喬安早就看了那個視頻,無奈把小七攬過來。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那小七你要去安慰他嗎?”
懷裏小小的腦袋重重點頭。
半小時後,小七已經站在了林驚語的公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