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無意發現
他們的一頓尖叫和無頭蒼蠅般亂竄驚擾了在場其他隱於黑暗的人。
視線盲區處的導演憤怒不已,“卡,誰,誰在那裏亂叫!”
現場的大燈打開,照亮了一個小型拍攝片場。
柳周一開始就看出,隻是被身邊人的大驚小怪給先行一步。
立刻有工作人員前來查看情況,柳周把躲在懷裏瑟瑟發抖的人往身後一擋。
燈光照亮了幾個人的臉,那導演氣勢洶洶來到他們麵前。
看了看辛江訓身上的戲服,他語氣不善道:“你們是誰?幹什麽亂闖片場?”
艾加與助理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吭聲。
柳周向前走一步,對著這位導演說了聲抱歉。
“真是對不起,我們轉場迷了路,所以才闖到你們的片場中,打擾了你們拍戲。”
辛辛苦苦導的一場戲就這樣被打擾,導演身邊的助理說話很衝,“哪裏是說一聲抱歉就行了的,這場戲好不容易準備好,就差一點點就要收工。你們闖進來,突然打擾了進度,這下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努力都白費了。”
艾加本因自己的舉動感到抱歉,見那位助理絲毫不肯饒過他們,臉色一板閃身上前。
“你怎麽說話的?你們導演還沒有說話呢,哪裏輪得到你來數落我們?”
艾加的助理急忙拉她,卻沒有拉住。
兩個人瞬間在此處爭吵起來,引起了內裏的許多演員圍觀。
見兩個人爭吵的態勢無法阻止,辛江訓閃身從柳周身後出來。
他急忙去攔艾加,防止被那氣湧上頭的導演助理給誤傷。
拉扯之下,導演助理的指甲忽然抓在辛江訓的臉上,現出一道深深的紅痕。
柳周一看,渾身冰冷,將那無故傷人的人拽住往那邊一推。
導演助理跌倒在地,那邊的人卻越湧越多。
辛江訓捂住自己的臉頰,感覺到臉頰上的抽痛,皺眉轉臉。
身邊的人立刻著急去看,捧住他的臉輕柔地問:“怎麽樣?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用手中的手機亮光照在辛江訓的臉側,那一長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已然沁著血絲。
“快拿紙巾。”
他冷臉朝一旁的人說道。
艾加的助理見狀手忙腳亂,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放於那張手上。
他的眼裏沒有了其他人,隻有麵前那人臉上的傷痕。
辛江訓轉眼看他,被那深深擔憂以及深情的眼神看的有些許害羞。
這人為什麽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
心中的猜測,讓他不敢深究。
但是,這樣被人關心的感覺,禁不住讓人始終留戀。
對方的負責人走上前,看了一眼現場的狀況,突然認出蹲在地上為辛江訓止血的人。
她驚呼一聲,趕快上前,“柳總,原來是柳總,您怎麽在這兒?”
負責人恭維地想把柳周請起,卻被對方拒絕。
“我家的藝人受了傷,恐怕還要追究你們的人的責任。”
話音中冰冰冷冷,完全不像他平時調笑示人的模樣。
負責人一驚,那神色絕對是已經在盛怒之中。
她有些忐忑上前,認出那身穿戲服的演員乃是柳氏投拍新戲的男二號,心中的算盤打了打。
她推導演上來,語氣中都是抱歉,“柳總,剛剛我沒在,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怎麽回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導演聽了柳周的鼎鼎大名,態度180度轉變,把他身邊的助理一把揪起。
“柳總,真是十分抱歉,就是他這位助理對您太過不敬,我馬上就把他開了,您放心。”
助理聽完這些話瑟瑟發抖,深知自己惹惱的人在娛樂圈權勢滔天,便哭喪著臉一個勁的道歉。
柳周沒給他們任何一個人正臉,隻是小心翼翼處理著辛江訓的傷痕。
辛江訓痛得嘶了一聲,眾目睽睽之下,在娛樂圈權勢過人的柳周忽然輕輕探頭,將口中的風徐徐吹在他的臉頰上。
知道自己應該已經被罩的艾加和助理立刻被這一幕激地挽住了手。
內心在不斷呼喊,兩人眼中閃閃發光,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而那一方,導演有苦說不出,礙於對方的權勢他們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很快,辛江訓的傷被臨時簡單處理。
他神思恍惚,全程被柳周對待他的溫柔態度而感到迷茫。
柳周向女負責人交代了什麽,便帶著三人離去。
不到十分鍾,原劇組的工作人員已經開著車前來接應他們。
背後,那個畫著鬼妝的女演員終於敢深吐一口氣。
喬巧被辛江訓以前對待她的操作給嚇怕了,根本不敢上前,生怕自己的鬼妝沒有畫好,而被那人認出。
這場夜戲已經拍到晚上近八點,喬巧摸了摸自己餓得扁扁的肚子,心中臭罵了辛江訓一頓。
恐怖電視劇的導演被打擾這一出,心中的氣無處發泄。
他拿著大喇叭對現場的工作人員喊,“剛剛那場戲被打擾,還得繼續拍,沒拍完不得收工。”
現場的工作人員瞬間鬼哭狼嚎。
喬巧抽空盯了一眼手機,沒有發現發送給她的信息。
她臉上苦惱,不知道是否自己要主動聯係。
“唉,算了,先拍完最後一場戲吧。”
各個組別繼續做最後一場戲的準備,很快便有化妝師上前來為喬巧補妝。
不遠處喬巧的助理收到了一個短信。
她多看幾眼,心裏泛出酸意。
“這人到底有哪裏好?九分姿色加上一點點上道的演技,怎麽被人看上的次數就這麽多?”
助理長相頗好,本來也是藝人練習生,卻被挑選為喬巧的助理隨時跟在她的身邊。
她多看了幾眼,手中連發的三條短信,憤恨地刪掉賀知書發來的那條。
“百忙之中還抽空來看她,看來還真是真愛。”
賀氏。
發完那一條短信的賀知書將手機放下。
他緩緩靠在座椅上,數了數許久沒見喬巧的時間。
恰好是十天,似乎太過冷落她了。
賀忠最近有想要奪取他一部分權力的趨勢,不知道父親那一方是如何打算。
真是難辦極了。
他想起父親對他的警告,腦袋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