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控製欲
喬巧完全不敢動彈,任憑那道熱度越來越高的氣息在她頸邊不斷遊移。
直到她實在受不了發癢,才轉身用一張羞怯的臉看著他。
她渾身沒力氣,雙手推了推了賀知書堅硬的胸膛。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消氣。”
語氣稍稍有些埋怨,充滿著小女生的語調。
賀知書再一次把她摟進懷裏,“好,你沒消氣,怎麽折騰我都好。”
巧巧在他懷裏掙了掙,完全掙脫不開,隻好隨他這樣抱著。
時間漸漸過去,懷裏那個溫熱的小姑娘已經開始困頓。
她小小的呼吸聲在他胸膛響著,賀知書就如失而複得一樣珍貴把她抱緊。
病房裏十分靜謐,一輪彎月的月光從窗外灑進病床,兩人漸漸熟睡過去。
醫院裏,走廊裏隻剩下值班醫生,護士輕微的腳步聲。
另外一間病房,屋內的熏香已經將那濃烈的消毒水味蓋了過去。
柳周把病房內的燈關上,房間內陷入一片昏暗。
他專注的眼神緊盯床上那道身影,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跡象。
每隔兩個小時,護士會來查一次房。
進來時,這間病房都陷入昏暗之中,讓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啪嗒。”房內的燈光被護士按開,她有些害怕地朝椅子上坐著的人望去。
“這位先生,為什麽不開燈呢?”
柳周沒有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護士上前麻利地將替換藥水換好,臨走前又瞥了一眼那張英俊的臉龐。
她小心翼翼關上門,“唉,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看那床上的人的眼神怪怪的。”
她腹誹完,端著托盤回了護士站。
病房內,小小的空間裏完全失去了聲響。
忽然,一道腳步聲輕微響起,從那到椅子前慢慢走向床邊。
柳周的眼中凝聚著一股控製欲望。
他的腳步越走越沉重,眼中的欲望越來越深沉。
床上的人終於有了些許動靜。
辛江訓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他是一個身心都被人掌控的奴隸。
他的主人擁有著一雙狠裂充滿欲望與控製的眼睛,像緊追獵物不放的鷹一般,緊緊鎖定他的身影。
他想要逃跑,卻被他的主人抓回來施以鞭刑。
在惡劣的鞭打中,他漸漸受不住,隻能扶在他的腳邊苦苦哀求。
而那人卻麵無表情,看他的眼神依舊是那樣充滿難言的欲望。
“你是我的,跑到哪裏去都是我的。”
他嘴角咧出一個笑,是一個帶著血意的笑。
病床上的人呢喃幾聲,開始劇烈掙紮。
病床被子被他的舉動掀到地上。
一雙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把那張被子撿起。
柳周在黑暗裏,借著月光的亮度看了他一眼。
他俯身湊到辛江訓的耳邊,輕輕柔柔地說:“快睡吧,睡過去把一切都忘了,好好睡一個安穩覺。”
這句話說完,睡夢中的人不再動彈,仿佛因這句話而得到了強烈的安撫。
淩晨已至,月光的陰涼照在床上,引起辛江訓在睡夢中瑟縮。
夢裏的場景,他被拋棄在廢舊的馬廄裏,抵擋著深夜的寒涼。
“好冷,好冷啊……”
椅子上的人猛然驚醒,聽到了他這一句呢喃。
燈依然沒有打開,柳周居高臨下看著他,慢慢脫去自己的衣服。
一道溫熱的身體貼上床上的人。
辛江訓察覺到立刻緊緊抓住,無意識地將自己冰涼的手腳埋進這道寬闊的胸膛。
隻過了半刻,他不在呢喃,不再在睡夢中抱怨。
柳周嘴角勾出一抹笑,探頭在他嘴角一親。
“真是磨人。”
寂靜的深夜,窗外的風越來越大。
辛江訓突然在病床上驚醒。
夢中他的主人揚著鞭子瘋狂追逐,口中說著要他死的惡言惡語。
他瘋狂地逃,逃離不出他掌管的範圍,最終跌倒在那道高高揚起的馬蹄下。
那人人居高臨下,從馬上看他。
“你逃,你繼續逃,不管你逃離到哪裏,逃離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抓住你,將你抽筋扒骨,將你狠狠嚼碎。”
這些話從他嘴裏輕描淡寫地說出,眼神就如茹毛飲血的野人一般嗜血。
夢裏的辛江訓大叫一聲昏厥過去。
而床上的人卻在此時驚醒,手腳下意識連連顫動。
睜眼便是一片黑暗,辛江訓緊張的氣息響在寂靜的病房中。
察覺到這是一個夢,他慢慢平靜下來,辨別此處是什麽地方。
“啊……”
手腳無意識動彈,他突然發現自己胸膛一陣悶痛,就像被抽去了肋骨一般。
身邊的熱度不容忽視,他緊張向旁邊看去。
適應了許久,眼前的摸黑才漸漸散去。
月光清晰地照亮那張臉。
是柳周。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又回到了柳周的家中,心中十分懊惱。
但是,他的視線從手上的針慢慢移動到上頭的藥瓶,終於判定這個地方是醫院。
回憶漸漸蘇醒,腰間那個大掌傳來的溫度也讓他感覺十分不自在。
沒錯,他辛江訓一直以來在伯父的錯誤引導下隻做壞事,此刻卻做了一件好事。
他救了一位女演員,不管她是誰,對於辛江訓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辛江訓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身體從身邊人的懷抱挪出,一低頭卻看見一雙靜靜注視他的眼睛。
“你醒了。”
是一個肯定句。
因為這句話,他瞬間感到尷尬與難堪。
“柳,柳,柳總,你先起來,我覺得我的胸有點悶,還在劇烈地疼痛。我需要叫醫生和護士來幫我檢查。”
他說話顫抖,根本不敢直視身邊的人。
柳周沒有動彈,一雙探究的眼將他看來看去。
終於,柳周歎了口氣,從病床上起身按下了那道緊急呼叫鈴。
辛江訓此時已經麵紅耳赤,不知道是身上的疼痛所致還是被那人的舉動所幹擾。
不到幾分鍾,值班的醫生和護士立刻趕來。
護士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臉,慌忙去開窗,“是不是覺得屋內的空氣不暢?”
護士關切地問,辛江訓躺著不能行動,隻能默默點頭。
雖然他知道並不是屋內空氣流通的問題,但還是不敢忽視床邊那道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