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一路奔逃
東南亞,泰國。
破舊簡陋的小屋,隔音稍有些差。
一大早,幾人便聽見了房子周圍不斷的叫賣聲,混雜著各式的英語以及泰語。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不敢讓辛菲一個小姑娘單獨呆在一間房間,最終決定由已經身為父親的盛權宇與小姑娘一間房間,有利於照顧。
小屋裏已經有兩間房間,一間被小姑娘和盛權宇占據,另外立堅就隻剩下徐年和白瑞。
頭一天的夜晚,兩人躺在一張狹窄的床上,都感到一絲尷尬和不習慣。
為了打破這絲尷尬,白瑞竟然主動找話。
“喂,你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麽得罪了徐富,才被他喂了那種藥的?”
黑暗裏沒有傳來聲音,就在白瑞以為與他隻有一臂之隔的人已經睡著的時候,那邊卻傳來了回答。
“因為他想置我於死地。”
輕飄飄的一句話,顯然沒有滿足白瑞的好奇心。
“就這樣?”
“就這樣。”
這人簡直是對話的終結者,前者自討沒趣,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想到白日裏,在車上前排的兩個人的對話,他竟然有些臉紅心跳。
按捺住自己的心髒亂動,白瑞竟然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
“你是真的不介意同性戀嗎?”
靜默了半晌,徐年回答了他。
“異性戀又怎麽樣?同性戀又怎麽樣?不都是一個戀字嗎?”
這話聽得白瑞有些開心,竟然主動在床上朝身邊的挨近了一點。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
徐年竟然猜出了他的小心思,故意逗他。
“你呀,和我的那些朋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而且你的好哥哥白磊還在陷害我那些朋友,當然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問話的人沒有留神到這話裏的關鍵意思,隻聽見了徐年話裏的嫌棄。
“還說你不介意同性戀呢,看你這意思,骨子裏還是十分排斥的吧?”
他竟然有些異想天開,認為身邊的人對自己也有一點好感,在這麽多天的相處之下甚至還有一些喜歡。
沒想到這麽快就打臉,徐年竟然將它認為是討厭的人。
剛剛脫口而出那句話,徐年的心髒還在跳動,沒想到身邊的人竟然這麽不解風情,忽略了他話裏的意思。
“唉,說你笨,還真是笨。”
最後這句話最終引起了某人的脾氣,白瑞一氣之下,從床上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另外一間房間,看著睡在床上的小姑娘漸漸睡熟。盛權宇才慢慢在地上打的地鋪上躺下。
他的血脈之中能夠感受到徐年給他吃的藥的作用。
熱熱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慢慢侵入他的血脈,仿佛將那些隱藏在骨子裏的毒癮慢慢祛除。
他有些欣喜,同時也快要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
眼前仿佛閃現出喬安的音容笑貌,他伸出手抓了一把,卻忽然發現這隻是他的想象。
“喬安,不知道你那邊到底怎麽樣了?”
天色大亮後,集市嘈雜的聲音把幾個人都吵醒。
最先走出來的是口渴的盛權宇,他一走出房門,便看到了客廳裏端端正正坐著正生悶氣的某個人。
“白瑞,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後者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被某個人氣的唄。”
盛權宇在屋內找到水杯,倒了一杯水直接喝進肚子裏,感受到了水的清涼,沁入脾肺,終於舒了口氣。
此時,同樣被吵醒的徐年也走了出來,他刻意看了一眼在築字沙發上坐著的人,還是歎了口氣。
他想了一夜,內心蠢蠢欲動,想要靠近那個人,卻礙於自己的臉麵,以及礙於外人的麵沒敢輕舉妄動。
盛權宇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一絲端倪,忽然上前將徐年攬進了一間房中。
門關上隻剩下兩個人,在某人的眼神之下,徐年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完蛋了,好像真的有點喜歡那個人,怎麽辦?”
但在他麵前的人,仿佛聽到了驚天大新聞,噗嗤笑出聲。
“沒想到啊,你小子與我們這麽有淵源,到頭來喜歡的居然是一個男人?”
哈哈,笑了幾句,看著徐年有些苦惱的表情,盛權宇才正經起來。
此時的他經過這些事情,已經不再和以前那般冷漠至極,而是多了一些對身邊的人的同理心。
他伸出手如好兄弟一般,拍了拍訓練的肩膀。
“既然是喜歡,那就去追,性別什麽的,根本不重要。”
說完這話,他又仿佛想起了什麽,“噢,對了,身份關係什麽的也不是很重要。”
得知白瑞是與喬安一直做死對頭的白磊的弟弟,他倒也沒有多想。
畢竟人與人之間還是有不同之處,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覺那個年輕人並不是同他哥一樣是一樣的貨色。
徐年被他鼓舞,忽然開口,就在此時,屋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十分刺耳的刹車聲。
兩個人快速從屋子裏走了出去,朝窗外向樓下看去。
大清早的集市,除去那些吆喝販賣的本地人,還有幾輛不知名的黑色車輛為在外頭。
徐年和盛權宇神色一變,“不好,好像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蹤影。”
兩個人緊急對視一眼,下一刻一個人快速奔向一間房間將小姑娘從床上叫醒,另外一個人揪起沙發椅上的白瑞隨意拿了幾樣東西便朝樓下跑去。
“走另外一邊樓梯,趁他們沒有找到我們具體的地點,趕緊從另外一個方向跑!”
徐年一邊扯著白瑞,一邊朝後麵吼道。
就在此時,那一幫追上的來的人已經走到了徐年的住所門前,一腳將門踹開。
“他們跑了,趕緊追。”
舍棄了那輛車,幾人的腳步根本躲不過後麵人的追蹤。
盛權宇背著小姑娘想了一個辦法。
他看了一眼緊緊拉住白瑞手的人,“我們分頭走,讓他們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朝哪個方向跑了,這樣比較有勝算。”
徐年知道他的意思,抓緊了身邊的人,點點頭。
很快他們便分做兩路,隨意跑向了一個方向。
跑到一半時,徐年和盛權宇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擺脫那些人之後他們要如何重新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