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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重整旗鼓,洞陽危局(8k求月票)

  李妙元與王業清,聞言皆是嘆息。

  對於近些年來東華部洲的局勢,他們兩個也是深感其中艱難。

  其實對於北洲、東洲以及西洲那邊的修行同道,他們這邊也是深感同情,並且極力支持的。

  因為正是那些同道的抵禦,才隔絕了那些妖魔外道,從北東西三個方向壓來的壓力,這才有了南洲之安寧繁榮。

  可隨著局勢越發吃緊。

  這三處同道抵禦妖魔也愈發艱難,漸漸有不支之象。

  在這種局面之下,那幾處的仙門神道,為了維持自身存亡,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

  而最為有用直接的,便是要求南洲派出援助呢。

  可南洲每年都往那三處輸送門人弟子,為此耗損極大,宗門之中辛苦培養的弟子,還未等得發育成長,便不得不送到洲域之中,被消耗乾淨。

  這其中對於宗門延續,還有對後輩弟子的打擊,可以說是極大的。

  原本索取還可以負擔,而隨著三處地方索要援助越來越多,即便南洲再是安寧繁榮,也漸漸有了不堪重負之感。

  若是再如此下去。

  只怕未來南洲修行界未必會被妖魔覆滅,卻是會先一步被三洲同道給壓榨的滅亡。

  所以面對無止境的索取,這邊自然會不滿,會反抗,會拒絕。

  於是也就產生了矛盾,最終不斷積累,釀出了眼前的燕國之亂。

  可幾人都清楚,眼下燕國之亂就算平息,這暗地裡的漩渦也並不會停止。

  若是不能解決外洲妖魔的隱患,日後絕對還會爆發更大的危機。

  可外洲妖魔要是能夠解決,他們又何必連年千萬年的發起洲域之戰。

  所以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妖魔無法解決,消耗無法停止,索取也就無法斷絕,矛盾也就無法平息。

  最終無數事情聯繫到一起,最後不來一場徹徹底底的生死之戰,只怕是不可能將矛盾消除的。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其中癥結所在。

  可即便清楚,面對這等絕症,他們也都是束手無策。

  想要治好絕症,不僅僅牽扯到利益,而且也需要足夠的實力,才有那個資格去解決。

  他們雖然都已經是真人大神,是世人眼中的仙神一流,但在這種絕症面前,無有大真人之實力,連商議解決的資格都沒有。

  陸離看了幾人一眼,見氣氛有些壓抑,想了想,便就說道:「大夏那邊的情況,我的無法了解,甚至在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輕涉險境。

  然則那處無法插手,眼下燕國,我等卻是可以施為一二的。」

  說著,他看著李妙元道:「若是貧道沒有記錯的話,此前道友曾提及過,還有一位鄒道友下落不明,以及冀州那邊也有四位道友不知去向。

  此前趙道友與曹道友去收攏門人弟子,順帶解救鄒道友,如今也未有消息傳來。

  不如我等先去尋到兩位道友,再去救出周道友以及另四位道友。

  屆時匯聚眾真之力,無論是南下大夏,還是穩住大燕局勢,皆是進退自如,幾位道友以為如何?」

  陸離看著在場三人,徵求著他們的意見。

  李妙元聽了陸離的話,根本沒有多少猶豫,直接贊同道:「陸道友所言不錯,不管那些妖魔有何動向,只要我等眾真人齊聚,便就不懼一切。」

  劉正芳就是因為陸離他們施救,這才脫困而出。

  而且他先前之所以被困,也是因為落單的緣故,因此對於聚齊眾位真人的提議,自無拒絕的道理。

  也是點頭贊同:「此異甚好!」

  這三位真人達成了共識,王業清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自然也是同意了。

  見三人都是同意自己的話,陸離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幾人道:「雖是匯聚眾真之力,但凡事也須有個輕重緩急,有條有理,不可盲目而動。

  以我之見,我等當先匯聚趙道友與曹道友,再去救出鄒道友,屆時我等七人共聚,再去尋冀州的四位道友。」

  陸離這是蓄勢之道,講究積小勢形成大勢,最後以堂堂正正之力碾壓而去。

  其他幾人皆是點頭贊同,並無意見。

  王業清聞言便就道:「若是要尋趙道友與曹道友的話,此倒是不難。實際上,這月余以來,我等與這兩位道友就有所聯繫。

  他兩人此時正在燕國各地收攏門人弟子,並且將之安置到了渡雲峽一帶,我等往那處尋他們,必不會錯失。」

  陸離於是撫掌笑道:「那好,我等便就先去尋兩位道友吧。」

  隨後,幾位真人便各自起身,一同化作流霞,往渡雲峽而去。

  ……

  正當陸離他們準備在燕國做一場大事的時候,諸位真人口中已成詭異之地的大夏,此時也醞釀著一場巨大的劫數。

  大夏幅員遼闊,共有一十七州,其中北八南九,中間以一條滄浪江橫隔,劃分著南北之別。

  而這條滄浪江劃分的,不僅僅是凡人間的南北地域,更是仙神兩道的勢力範圍。

  雖然大夏以仙道為主導,但大夏各個仙門基本上,都匯聚在了南方這片多靈山靈澤,福地洞天的地方。

  而且也正因為南方多山水,少平原,所以此處產糧不豐,人口也就跟著稀少,附帶而來的便就是依賴信仰的神道,在這裡極其式微。

  而北方平原眾多,人口稠密,是以神道大昌,出了幾位以信仰成就大神的城隍。相對來的便就是仙門稀少,少有強大的存在。

  就這樣以一條滄浪江為隔,大夏的仙門與神道,並就各自劃分了勢力範圍。

  但不管如何劃分,在大夏,乃至於整個南洲這片地域,不管是神道還是仙門,皆是歸洞陽山統屬,遵從其之號令。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號令仙神的仙道大派,近段時間來,卻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洞陽山。

  作為南洲第一山,實際上洞陽山並不高大,也不險峻,景色在一眾名山之中算不得最出眾,山脈佔據範圍也並不算最廣。

  然而就是這麼一座平平無奇的山脈,卻是南洲第一仙門的道場所在。

  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洞陽山,據有了南洲唯一一處洞天——洞陽天。

  正是憑藉著這處洞陽天,洞陽山也就發跡了起來,漸漸成了南洲仙道第一大派。

  此時,洞陽天內。

  這是一處佔地千里的洞天,乃是依附於玄元天的一處小千世界。

  因其內蘊含著極其濃郁的劍靈之氣,所以與此處洞天修行,劍修得天獨厚,一日千里,漸漸的洞陽山也就成了劍修宗門。

  就如呂淵一樣的,以劍氣出名的三陽真人,便是其中作為代表的翹楚。

  洞陽天一處高峰之上。

  高峰如同一柄長劍,直接矗立於大地之上,凜冽的劍氣從高分之中滲透出來,將周圍化為的劍之領域。

  高峰之巔,此處有一處宮殿,號曰大日劍宮,乃是洞陽山掌教居所。

  而洞陽山掌教,便就是南洲第一人,唯一的一位大真人。

  「掌教,眼下大夏的禁制愈發的擴張,已經從我南九州擴張到了北八州,漸有覆蓋整個大夏的趨勢。

  若是再不阻止,待到禁陣一成,那我大夏便就徹底隔絕於外,被人困於囚籠。

  那時受制於人,大禍將至矣。」

  大日劍宮之內,一道清冽的聲音,響徹於殿中。

  若是陸離他們在此,定然可以認出眼前,說話之人便就是趕回大夏打探消息,卻月於沒有動靜傳回的呂淵。

  而此時這位少陽真人,眸光看著自己身前靜坐的一位少年人,眼中儘是憂慮。

  在他的前方,大殿的主位之上,這時坐著一位少年。

  少年面容英氣,有著少年人常有的意氣風發,再加上那一身白衣,看上去端是一個氣度偏偏的佳公子。

  然而相比起少年一生本領,那樣貌卻只是最為不起眼的一個。

  只因這位少年,便就是洞陽山掌教,南洲第一大真人,大日劍尊施俊陽。

  此時這位施劍尊面容平靜,眸光如水,淡漠的看著下方的呂淵,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將話講完。

  隨後沉寂了好一會,施俊陽才淡淡開口道:「這次出手的乃是東海那條老龍,背後還有昭幽部洲的那位魔頭。

  而除了這兩者之外,龍淵部洲的那個和尚還有老鬼,也在暗中盯著。

  以我之力,或許不懼老龍與魔頭,但再加上和尚和老鬼,怕也有敗亡之危。

  所以眼下最好的選擇,便就是固守山門,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有洞陽天在,以界域之陣相隔,即便這四位一同出手,也無法破開界膜,攻入我洞陽天中。

  我等修持,主要還是靠洞陽天中的劍靈之氣,對於一些外物,則少了許多依賴。

  哪怕其等封鎖千百年,靠著以往積累,也是不懼的。」

  施俊陽語氣平靜,彷彿聽不出任何喜怒,也不包含任何感情,就這樣以最純粹的利益作為準則,做出了殘酷而又正確的選擇。

  呂淵聽著這掌教叫這般說著,雖然心中也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可心中依舊忍不住悲哀。

  他洞陽山作為南洲第一大派,威壓南洲十萬里,可如今,卻落得這等境地,何其悲哀,何其可笑。

  而且這樣龜縮一地,閉門自守,就真的沒有問題嗎?

  呂淵想到心中一些憂慮,忍不住開口道:「掌教,我等就算閉關自守,但能夠護持的,也只有留在門內的一些弟子。

  可秦師兄與孟師兄他們,可都帶著帶著大量弟子留在外地,與那些妖魔在洲域奮戰。

  這可是我宗門近半弟子,難道皆要捨棄不成?」

  他口中的秦師兄與孟師兄,便就是洞陽山三陽真人的另外兩位,太陽真人秦柯、正陽真人孟良。

  此時這兩位真人,都各自帶領著洞陽山很大一批弟子,分別趕往了北洲與西洲,在那兩處界域與相鄰的妖魔奮戰。

  如果洞陽山此時決定閉門自守。

  那毫無疑問,秦柯與孟良他們,只能被放棄。

  而失去了宗門庇佑,先不說那些妖魔。

  便是東華部洲的其餘勢力,也難說,會不會因為洞陽山的退避,從而遷怒到秦柯和孟良他們身上。

  而這是很大概率的。

  所以如今施俊陽決定封山,便就是選擇犧牲那些在外弟子,來保存山門的延續。

  聽到呂淵這般說,施俊陽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動容。

  卻見他的眸中閃過一縷痛苦,但很快卻又恢復了冷酷,淡淡道:「這是為了宗門之延續,秦真人與孟真人他們,必會理解的。」

  呂淵呼吸不免沉重了幾分,最後帶著一絲期待的看向施俊陽道:「掌教,即便有著那諸多妖魔覬覦,可我東華部洲守望相助,其他幾處也有大真人,難道就不能請他們相助嗎?

  我洞陽山遭此大劫,沒了我南洲援助,其餘幾處面對妖魔圍攻,難道便能討得了好?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今日我洞陽山封山,來日他崑崙諸派,不怕再蹈我之覆轍嗎?」

  聽聞此言,施俊陽沉默了。

  大殿中陷入了安靜,只能聽到呂淵那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施俊陽眸中閃過一抹劍芒,目光如炬的盯著呂淵,淡漠道:「你可知,請崑崙那些人出手,我等需付出何等代價?而你,又需何等艱險?」

  施俊陽之所以想要封山。

  除了不敵妖魔之外,一是因為受夠了東華部洲其餘幾處宗門的索取,那些無止境的貪婪之輩,不知奪走了南洲多少仙門俊傑的性命。

  而洞陽山作為南洲魁首,肩負那榮譽以及好處的同時,同樣也擔負著重大的職責。

  比起其它諸派,洞陽山折損的弟子,更是遠遠超出。

  所以與其長時間不斷的被放血,施俊陽寧願此時斷臂退場,守著洞陽天不出,再也不理會那諸多部洲爭鋒。

  反正以洞陽天的產出,也足以維持整個洞陽山,數千近萬年的修持所需。

  而千萬年後,洞陽山恢復實力,甚至說不得,能再出一位大真人。

  屆時有了足夠力量,何愁無法破封而出,重振山門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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