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聽說過這狂戰士還能傳染的
“吃我友情破顏拳啦!無駄!”
吳銘一拳打在了西裝上班族那張扭曲猙獰的臉上,直接將這個瘋得跟個莫得理智的刀客塔一樣的男人給打得身體失去平衡後退了兩步,不給對方任何穩住失衡身體的機會吳銘就已經以攻為守箭步衝上前,嘴裏喊著讓人聽不懂的怪話,一通毫無章法的王八拳朝著西裝上班族身體、麵部招呼起來。
“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狂風暴雨的拳頭如同雨點般接連不斷擊打在西裝上班族身上,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壓著對方打的感覺。可實際上吳銘並沒有什麽格鬥的經驗,哪怕是所學的舞蹈專業和職業的關係也隻是讓他的運動神經、反應力等多項方麵比普通人要稍微好一些而已,不僅是這次的對手,包括以往吳銘戰鬥的敵人很大部分原因都是他靠著優秀的身體強度碾壓了對方,當技巧和數量已經到了完全沒法彌補雙方力量差距時,往往力量強大一方不會任何格鬥技巧打出毫無章法的王八拳都能形成完全壓製的局麵。
就像現在這樣,西裝上班族剛開始還偶爾能憤怒地咆哮著朝吳銘還擊一拳,可往往他打出一拳的功夫,身上就已經被吳銘毆打了七八拳,漸漸地他每次出拳的間隔越來越長,三四分鍾後西裝上班族已經放棄了反抗徹底淪為了挨打的沙包。
“wryyyyyy!”
看到西裝上班族已經沒有太多反抗的力量了,吳銘反身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然後將其雙手反剪膝蓋頂著他的後背,將西裝上班族死死按在了地上:“老趙,其餘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趙姒妲已經檢查完了倒在地上的路人,但是情況並不樂觀:“報告,所有人身體溫度已經達到三十九攝氏度,並且正在忍受著從體內傳來的巨大痛苦,每個人身上都有些許咬傷和抓傷,推測為管理者吳銘製伏的個體所致,該個體可能具備傳染性。”
西裝上班族被迫趴在地上不安分的扭動著喉嚨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使得吳銘不得不再加大力量按住他:“這家夥的身體素質已經完全超出正常人的平均水平,伊麗莎白來和我搭把手讓這家夥安靜下來……”
“好嘞大哥!”
鐺!
伊麗莎白不知道從哪裏摸了個磚頭出來,接著一磚拍在了不斷掙紮扭動的西裝上班族後腦勺上,磚塊伴著與頭骨相撞的悶響碎成兩半,被吳銘死死按住的西裝上班族也跟斷了線的木偶般,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伊麗莎白你從哪撿的磚頭?”
“從花壇旁邊抽的呀!”伊麗莎白揮揮手中半塊磚頭,嚇得吳銘縮了縮脖子差點以為這傻姑娘要拿這玩意兒往他腦袋上招呼,但顯然他想多了,伊麗莎白隻不過是日常向他邀功而已:“大哥你看我厲害吧!一下就讓他安靜下來了!”
吳銘輕輕撫摸著伊麗莎白的腦袋,示意她幹得漂亮,這個傻丫頭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嘉獎’,開心地眯起了眼睛笑道:“那如果我幫大哥讓其他人也安靜下來,是不是就更厲害了!”
吳銘張了張嘴剛想問這傻丫頭是啥意思的時候,看到那些從地上搖搖晃晃艱難爬起來的路人時,吳銘大概明白她到底是在指什麽了。
“警告,敵對意圖明顯,戰鬥無法避免。”
“沒聽說過卡讚綜合症還能傳染的啊……”
每一個搖搖晃晃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路人,麵部表情都變得和那個西裝上班族一樣猙獰扭曲,眼睛也不清楚是什麽原理開始泛起猩紅詭異的光芒,他們嘴裏都在喃喃低語著無意義的囈語,垂下身子拖著沉重的腳步將吳銘三人圍在了中間,而那個之前被打暈的西裝上班族也爬了起來,從眼睛中散發出來的猩紅光芒變得十分耀眼,他的身材變得比剛才更加壯實了,當然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他那異質化的左手。
西裝上班族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被黑色的異物侵染,雖然看上去他的仍然和人手外形相仿,但是手指和手臂卻比常人的要粗壯了一倍還有餘,指尖也長出了代替指甲的鋒刃,或許是還記得剛才被打得很慘的經曆,西裝上班族沒敢輕舉妄動,一直躲在其他路人身後,看著他們將吳銘三人一點點圍起來。
惡魔科學家康斯坦丁的‘感染’並不是讓感染者擁有著超過正常人水準的身體素質,正確來講應該是這些瘋狂或和暴怒狀態下的感染者,一直處於身體潛能受到腎上腺素激發的狀態,呼吸速度是正常人的兩倍,心跳與血液流動速度也會變得更快,為身體活動提供更多的能量,並且不顧肌肉和骨骼能否承受住強行將這股力量使用出來,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在這種類似腎上腺素的效果結束後,至少肌肉酸痛是跑不掉的,嚴重點甚至能造成肌肉撕裂和骨裂、骨折等嚴重後果。
但是這些感染者不一樣。
他們根本不用害怕肌肉撕裂和骨折,如果肌肉撕裂了他們就再生出更加強勁的肌肉,如果骨頭折斷了就長出更加堅硬與韌性也更加優秀的骨頭,內髒若是不堪重負,就將其強化成能夠負荷超強度工作的內髒,每一次受傷、每一次被打倒,都會讓感染者補足自己的劣勢,然後快速恢複變得更加強大。
這僅僅隻是惡魔科學家康斯坦丁把科學和魔法結合在一起後做出來的半成品而已,離他心目中的完成品仍然有著很大的差距,拿出來做實驗的原因正是為了得到實驗數據然後進一步完善自己的研究,但僅僅隻是這種不講道理的再生強化能力,對吳銘來說就已經有點棘手了。
包圍圈正在一點點縮小收緊,吳銘多少也根據西裝上班族此刻的現狀猜到了康斯坦丁‘感染’的本質,那幾個感染者發出威脅的低吼氣勢洶洶地壓縮著包圍圈,三人一退再退最後背靠背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