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滅口?
林子征剛掛斷了常帥的電話,一個四川的號碼就打了過來,應該是老韓,林子征對老韓的信任程度雖然不高,可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索性死馬當活馬醫。
“喂,到底他媽的咋回事,老韓你給我說個實話,我現在在官口是什麽情況”林子征不怕王大剛那些盲流子,甚至那兩個悍匪他都不怎麽在乎,他就怕官口針對他,在大案隊工作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隻要是國家想要抓你想要針對你,如果你沒有上層官員幫你周旋,那你最後的結局就是捉拿歸案。
老韓反問道:“你還問我什麽情況,我還想問問你呢,你是不是混社會混上癮了,你下手也太狠了,直接給幹成定低能兒了,我安排的人告訴我現在整個江北分局,還有市裏組織的辦案小組都在找你,你現在趕緊離開H市,如果你被抓到那麽齊五這條線就丟了,那個時候咱們別在想破案了”。
電話都快被林子征捏碎了,這個時候一個竟然竟然在勸一個逃犯趕緊逃跑而不是去自首,老韓會不知道林子征現在多危險嘛,他百分百知道,但是他心中最擔心的還是案子,為什麽擔心案子呢,因為案子破了他肯定升職啊,想到這裏,林子征又有了當初從老家逃出來的感覺,天地之大沒有一點容身之處,所有的關係從四麵八方襲來,目的就是至自己於死地。
林子征沒有在聽老韓嘟囔,更沒有在跟老韓爭辯什麽,這個時候說啥都是白扯,老韓不會管自己了,鐵定的。
“倆哥們別睡了,我跟你們說個事,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我,並且我有可靠的消息告訴我五爺可能要滅我的口,事情鬧大了,他肯定會舍棄我的,我現在要走,你們倆也走吧,你倆踩的不深,並且齊五開發江北拆遷都還用的到你倆,你倆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我所有的存款都在我那屋子床下的第二塊磚後麵,磚是活的,敲兩下就開了,你倆拿這錢幹點正事吧,行,就這樣,我先走了”。
國祥皺這眉毛抓這林子征的手說不出話來。
和尚猛的懟了林子征胸口一拳,情緒激動的說道:“你是不是罵人呢,麵對五六十個拿這刀槍的混子我都沒跑,這時候我能跑嘛?子征要走咱就一起走,大不了他媽的一起蹲監獄唄,他們在牛逼還能上監獄殺咱去啊,聽我的,咱一起走”。
“對咱一起走,有啥事還有個照應,不能說好的時候都在一起,這日子剛難一點就散夥,我穿衣服咱一起走”。國祥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林子征剛要爭辯一下,但是門口的民房被瘋狂的砸起,仔細一聽就是獵槍的槍把子在撞擊木門。
“費勁,幹一槍就得了唄,活的不要,全部幹死,開整”。門口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大雷你別瞎弄,六哥說讓低調點”一個漢子對這持槍漢子喊道。
持槍漢子一看就是個虎逼,一點沒在乎,嘣一槍就幹木門上了
“媽的來人了,國祥和尚抄家夥,拿槍幹了”林子征純屬唬對麵是的整了一句。
國祥連鞋子都沒開穿,就一個褲頭就從後門的窗戶幹了出去,這窗戶是當初林子征弄的,就是為了如果有人來的話逃跑方便,後麵就是大地跟爛尾樓,如果是白天的話那死定了,可要是晚上卻有了地形的優勢,風呼呼的吹,根本看不見人往那個方向跑。
三人隻有林子征穿戴還整齊,他是最後一個走的,這個時間差正好被後麵進來的人一槍砰中後背,還好是沙噴子,而且悍匪也是怕林子征等人有槍完全是憑感覺蹦的,窗戶也抵擋了一部分,隻是一小部分的鋼珠打在了林子征的後背,在極度緊張的過程中,林子征竟然都沒有感覺,直接撒丫子就朝這大地跑。
“往前麵道館跑,他們有車,咱們跑不過他們,快點,拉這點國祥”林子征低吼的對這和尚說!
門口的悍匪根本就沒有追,而是等這他們的領頭的。
一個看著歲數不大的青年抓這槍杆子衝著窗戶外誇誇的就瞎砰了起來,然後心滿意足離開民房上了門口的麵包車。
“哥,真的,我老佩服你了,你這腦袋是咋整的呢,你這捅咕兩招,坐地就給萬國幹癱瘓了,哈哈,爽死了”青年對這車內的一個中年男子就開始狂拍馬屁。
中年男子撇了青年一眼後不理解的說道:“咱們來就是為了嚇唬林子征給他一個錯覺,你說你框框的放好幾槍幹啥啊,這不是多餘嘛”。
青年男子梗梗著脖子回道:“怕啥啊,咱就是給原子彈點了現在這屎盆子也點扣萬國還有林子征身上,我就是沒帶炸藥,帶炸藥我非給房子炸了不可”。
中年男子沒有在爭辯,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吩咐司機開車撤退。
而萬國齊五辦公室內,齊五在一遍一遍的接著電話,回答的口徑也基本一致:“我不知道林子征在哪裏,我跟他不熟,哎呀,就是一個工地幫忙的,我工地養活好幾百人呢我還能都認識啊,嗯嗯,您放心,我肯定不給政府填麻煩,那您看工地啥時候能開工哈,哈哈我不心思早開工一天我早交稅一天嘛,行,那先這樣,嗯嗯”。
隨性後來齊五就把座機線給拔了,然後屁股就坐在地板上,喘著粗氣。
老六跟老駱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後直奔主題。
“阿城的民房讓人端了,不是警察,應該也是在外麵玩的,放了好幾槍,沒有看見子征他們,老五咋回事啊”老六十分關心林子征等人,因為這幾個月大家都廝混熟悉了,而且林子征還有國祥那是拍馬屁的高手,每次都捧的老六很舒服,並且國祥還經常送姑娘給老六,不是大學生就是外圍,寧可自己不幹也讓老六幹舒服的。
老駱也緊跟著說道:“樂樂脫離危險了,但是警察去了,說懷疑樂樂是強拆的從犯,要給配送到公安醫院,來辦事的是分局的老黃,我打聽了一下,這個可大可小,明顯是照這咱心窩子紮的,回來路上我也接到了好幾個投資商的電話,大致意思都是在詢問咱能不能挺過去,如果挺不過去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補刀,老五,早做準備”。
屋內燈管很暗也看不清楚他是什麽表情,但是語氣很穩:“黃旗兵幹啥呢,你們誰知道”。
老六接過話回道:“最近一直在工地,他沒動靜,今天我去辦事了就沒盯這他,問題不像出現在他哪裏,因為到現在最安靜的就是他了,如果真是他辦的,以M市那個人的脾氣肯定第一時間就來補刀,不會等的,咱們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解決工地的事,在一個就是怎麽把子征洗出來,現在民房那邊讓人端了,子征這孩子不一定怎麽心思呢”。平時很樂觀的老六語氣也有了幾分憂愁。
老駱坐在沙發上,把玩這打火機,一開,一關,一開一關,然後無厘頭的問像齊五:“老五,如果你早一個小時知道這些事,你會派人去辦子征他們幾個孩子嘛”。
齊五毫不猶豫的回道:“是我走錯了路,跟鞋有啥關係,老駱你說的對,我是有點心軟了,哎呀,咱哥三陪他們玩玩吧,解決了工地的事情,子征的事就不算事,先給我查,查到底是誰背後搞我,老駱你負責這個事,老六跟我去市局,別等這他們找我,好像咱們做錯了啥是的,把咱們跟拆遷戶的合同都拿這,既然這事瞞不住咱就主動說,王大剛後麵肯定是有人了,叫三胖回來,讓他陪王大剛玩玩,還有樂樂那邊派一個人跟這就行,剩下的事讓律師辦”。
齊五穩如泰山的安排完後,起身就往外走,雖然萬國現在困難重重,但是一點看不出來齊五有慌亂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