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出來喝酒啊
市二醫院內,齊五一步不停的背著國祥,林子征老六等人很沒有禮貌的叫起了值班的醫生,滿走廊都是吵鬧聲。
“不行,你這是槍傷,我們隻能簡單治療,你這點送公安醫院”。醫生簡單看了一下國祥的傷口轉身對這齊五說道。
林子征一把就推開醫生,大吼道:“你他媽哪有那麽多廢話,趕緊救人,他死了我就要你償命”。
齊五轉身就是一嘴巴子抽在林子征臉上,麵色凶狠的看著林子征。
“醫生這是我親弟弟,您先治療行不行,你們正常走流程,報警啥的都行,先救人好不”齊五懇求的語氣對這醫生說道。
醫生搖搖頭回道:“不是我不想救,你們這明顯的槍傷,如果出了什麽事我說不清楚,你們還是趕緊送公安醫院吧”。
齊五屏住呼吸,然後冷冷的看著醫生,單手指著醫生的鼻子中氣十足的說道:“我叫齊五,我現在命令你救人,如果他死了我保證你活不過一周,就是他媽公安局局長來了我也敢這麽說,快點給老子救人”。齊五一說這話,老六直接上手了,刀子都頂在了醫生的胳肢窩,雖然隱蔽,但是也給旁邊的小護士嚇的夠嗆。
“老六你跟他進手術室,他要玩埋汰的你不用動手,我他媽讓你好好招招罪,不給他來個解刨,我跟他姓,人都這樣了還不救,太沒人性了”老駱掐著嗓子凶狠的對這醫生說。
“那好吧,送他去手術室,叫麻醉科的人拿藥下來,快點”這個醫生也是賤皮子,一聽齊五的大名,馬上慫了。
林子征看著國祥進了手術室,轉身就要離開。
“你去哪裏”?和尚問道。
“喝酒,國祥沒事了扣我”林子征頭都沒有回,轉身就離開了市二醫院。
站在醫院門口的林子征,一種難以克製的情緒湧上心頭。
剛硬如鐵的他此時委屈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這種情緒就如同體內的細胞一樣,然後細胞開始長刺,刺的他很痛,可又不能叫出來,不能對別人說,甚至連治療的方式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離別就已經夠讓人痛苦的了,何況生死。
父母接連被害,國祥是他來H市的第一個朋友,如今也在醫院裏搶救生死難測。
其實林子征本可以不這樣,他是把所有人的痛苦,負麵情緒,全部吸收到自己的體內,然後還總覺得自己可以消化,自己是多麽的無敵。
屁,他屁都不是,他的年紀怎麽可能承受的住這些。
林子征在路燈下嗷嗷的大哭,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心全部哭了出去。
而在這個時候,路燈下站著一個女孩,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紮這馬尾辮。
“喏,你別哭了,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都沒這麽哭過”此人正是莊曉妮。
林子征挺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怎麽來這裏了”?
“廠子的重建你們答應了但是一直沒有下文,暴力拆遷的事也弄的那麽大,不過聽說你回來了,我就打算去萬國夜總會找你呢,可聽那的人說你來市二院了說國祥受傷了”莊曉妮組織了下語言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我知道你現在挺難受的,那我們明天在談吧,你可不要拖太久啊,好多鄰居都等著呢”莊曉妮說這話的時候撅著小嘴,很可愛。
“明天我就給你們解決,公司已經恢複正常了”林子征擦幹了眼淚,對這莊曉妮解釋。
莊曉妮點了點頭就要開著自己的破舊的拉豬車回家。
“莊曉妮你會喝酒不,喝點啊”林子征扯著嗓子對這還沒開出多遠的莊曉妮喊道。
轟隆隆,車停了,對就是這個事,車子的歲數有點大,零部件都不太好使了,能開就不差事了。
莊曉妮聲音幹脆的下車喊道:“那就喝點唄”。
“來吧,大哥,有啥傷心事你就說,讓老妹好好安慰安慰你”莊曉妮的聲音非常調侃。
“要麽你別賣豬了,去我們場子吧,一個月絕對比你賣豬賺的多,就這小腿一摸就跟來電了是的”林子征還趁機占了下便宜。
林子征扯著嗓子衝著串店老板喊道:“老板來三個大腰子,我要帶血絲的,給我撒鹽就行,要油多的”。
莊曉妮看著林子征,然後抓了抓自己的手提包謹慎的說道:“我一會可要回家哈,我爹來接我”。
“你看給你嚇的,我還能咋地你啊,我純屬是愛吃這口,跟別的沒關係”林子征解釋了一下吃腰子的原因。
氣氛有點冷場,兩人本身除了業務的聯係剩下真沒怎麽溝通過,而林子征現在的心情是需要一個傾聽者,而不是一個妹子,哪怕在美的妹子他此時此刻也沒心情。
“你咋回事啊今天,怎麽還哭了呢,哎呦,你這臉咋了,你是又挨揍了啊,你說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總打架”莊曉妮看著林子征臉上讓齊五抽的大嘴巴子,想象力豐富的說道。
林子征撇了她一眼鄙視的懟道:“還我打不過你,你快拉倒吧,那天要是沒有我你就完犢子了,最後飯沒吃上,我還跑路了,你就是個掃把星”。
“那正經點,你這咋回事啊”。莊曉妮問道。
“你想聽啊”?林子征反問。
莊曉妮渴望的點了點頭,少女都對江湖有好奇心,而莊曉妮認為混社會的也就是林子征這樣,沒事打個架,然後不是搞地產就是搞娛樂,電視上,報紙上都這麽說嘛。
“來吧,先喝一杯,沒點酒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這些爛事”林子征勉強的一笑,看上去非常難看,跟哭是的。
“哎呀,這玩意跟水的是喝這沒勁,咱倆換白的吧”莊曉妮巴紮這嘴對著林子征說完後又扭頭對著老板喊道:“老板你家有沒有小燒,都多少度的”。
“五十五度,六十度都有,低度數的也有,三十五度”老板一邊開著串,一邊回答。
“低度數沒意思,先來四缸六十度的”莊曉妮把包一放,就要開整。
架勢就如同一個喝酒多年的酒徒一樣,非常專業,點的菜也都是下酒菜。
昏暗的台燈,破舊的燒烤店,幾杯劣質的白酒,十幾個小串,就這樣林子征第一次敞開心扉,跟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訴說這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