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台燈下的剔骨刀
H市晚上一點多,林子征等人是徹底鬧騰不動了,基本都回賓館休息了。
而張樂樂幾個人全尥蹶子了,特別是國祥,拉著問心,沒完沒了的墨跡當道士讓不讓嫖娼。
莊曉妮的朋友基本人家都是比較老實的,所以全部讓沒怎麽喝酒的樂樂給送回家去了,至於莊曉妮是走不了了,林子征已經賴上他了,說啥要跟他一起回家。
沒辦法,倆人隻能在開個賓館對付一宿的,而且此次林子征喝的特別多,不光不省人事,還反複的吐,馬桶都讓他吐滿了。
“熱,熱死了”林子征躺在床上翻滾這,想要把衣服脫掉。
上衣都卡在脖子的位置了,莊曉妮落落大方的給他的衣服全部脫掉了,並且褲子襪子也脫了,就留了一個類似睡褲的小褲頭。
莊曉妮轉身就要去洗漱,但是在林子征翻身的時候,那他身上的彈痕,還有刀疤,看上去有一種獨特的美感,非常吸引人。
“這哥們去伊拉克了吧,咋弄成這樣呢,不屈戰士嘛?”莊曉妮仔細的摸著林子征身上的疤痕。
林子征喝多了很少鬧人,但是這次絕對是意外,大米小燒六十五度,實在是太有勁了,再加上張樂樂不斷的拿自己替他擋了一槍威脅他,所以他喝的最多。
“報仇,殺光你們,殺光你們”林子征平攤在床上,雙手緊握,眉頭皺的很緊,不斷的輕聲念叨這。
其實莊曉妮這麽大人了,這點生活經驗還是有的,前一陣子兩人吃燒烤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想法,那個朋友就是林子征。
可在莊曉妮心中,林子征身上的痞氣遠遠要超過他有正事的時候,此人極度不靠譜,沒事就挨揍而且。
但是不能否認的就是,當時林子征在莊曉妮家中跟王大剛小弟鬥毆的時候很爺們,麵對片刀他的第一個選擇是把莊曉妮護在身後,等擺平一切後轉身離開。
這樣總小就很有獨,立的莊曉妮心裏很暖和,那種類似友情的感情,可又跟友情不一樣,因為兩人平時根本就不聯係,見麵就掐。
或許此時莊曉妮的心中是很想接受林子征的,但是兩人的家庭成分,還有林子征此時的處境都讓他非常猶豫。
就拿在家裏鬥毆的事情來說,那果斷出手,但是又冷酷無情,手段狠辣的林子征是莊曉妮絕對接受不了的,東北男人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沒有幾個沒打過架的,但是動手就被這讓對方致殘或者喪失行動能力去的太少了,並且林子征還上過通緝,這是老莊知道的。
就在莊曉妮在進行一個少女的幻想的時候林子征眯著眼睛醒了過來。
“你在這守靈呢,還是內心煎熬呢,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托我衣服這算你侵犯知道不,去我錢包裏麵拿錢,在開個房間”林子征煩躁的對這莊曉妮喊道。
莊曉妮深吸一口氣,然後抓著枕頭就捂像林子征的頭,語氣非常凶悍的喊道:“你還說我,我他媽捂死你,你比豬都沉你知道不知道,你那幫狐朋狗友吃完喝完都跑了,老娘自己一個人給你抗回來的,人工費二百,配酒費五百,趕緊結賬,不然小腿給你幹折的”。
林子征掙脫開後一臉驚恐的看著莊曉妮說道:“你牛,我換房間行不,悍婦,誰娶了你就算是倒血黴了,拜拜”。
過了能有五分鍾,裹著被子的林子征一臉壞笑的看著開門的莊曉妮:“其實吧,凶悍是你的個性,你的內心依舊是溫文爾雅善良美麗的天使,我的主啊,你怎麽如此高尚,把我們美麗的莊曉妮女士塑造的如此完美”。
“說人話”莊曉妮掐著腰嚴聲喊道。
林子征拋著媚眼說:“搞男女關係的太多了,賓館沒房間了”。
圓床上,莊曉妮穿著塑身衣,林子征裹著被子,倆人就盯著棚頂的玻璃,誰也不說話。
林子征其實是想說的,但是也不知道從哪裏起頭,而且老莊的體格他是見識過的,如果說不好這爺倆一人一個暴擊自己肯定是被KO。
莊曉妮的身材非常苗條,穿上塑身衣後總跟島國電影裏麵的人物有一些相似,這個時候林子征非常糾結,以他多年的泡妞經驗來說,莊曉妮應該是對他有點意思的。
但是如果人家隻是朋友之間的關心,那自己貿然行動了以後見麵太尷尬,而且自己現在是醉酒狀態是不是莊曉妮的對手還兩說。
就在林子征胡思亂想的時候莊曉妮淡定的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把剔骨刀放在台燈旁邊,然後閉眼睛開始休息。
“不是,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別嚇唬我,一言不合就掏刀是什麽路子呢”林子征急頭白臉的問道。
莊曉妮會心一笑:“我這刀防小人不防君子,姐姐我美麗動人的你要是有啥非分之想,我就跟你拜把子當個幹姐妹,是不是啊,林妹妹”。
“那個睡覺吧,都挺晚了”林子征在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直接轉身控製下自己的情緒,運量睡意。
而另一邊精力旺盛的國祥帶著問心來了足療店,正規的,國祥最近太瘋了,身體嚴重透支,所以愛上了養生。
“問心你這怎麽還混工地去了呢,你們就出去傳教啥的,不有的是人給錢啊”國祥泡著腳隨口跟問心聊著天。
道家講究的道法自然,並且拘束非常的少,講究是隨性。
問心的年紀也不大,接觸外界的機會也很少,所以一點不怵場的說道:“那是禿驢幹的事,我們才不幹呢,我有一身力氣足夠養活我跟我師父了,而且師父反感傳教收錢”。
國祥嗬嗬一笑感覺問心這小子挺有意思,調侃道:“你們這幫派之間矛盾挺深啊,你看極樂寺那邊,人家一年賺的比誰都多,啥活不幹,會念阿彌陀佛就行,這就是時代的變化,你們也點與時俱進,對了問心,你會開車嘛”?
問心泡著腳淡定的回道:“自行車會,小時候師傅教過,四個軲轆的還有三個軲轆的都不會”。
國祥有點惋惜的說道:“那你們平時都幹啥啊,就呆這練對眼啊”?
問心閉著眼睛享受這足療耐心的對國祥解釋道:“平時師傅會教我武術,師傅說我身上陰氣太重,要強身健體,還有平時也沒啥事了就,反正呆的挺膩歪的,以前香火好的時候我們也就對付個吃喝,後來香火不好了我們就去幫農民務農,人家管飯就行,現在師傅歲數也大了,我就去工地能多賺點,到時候有個事能拿出點錢來”。
國祥是十分佩服老道士的,人家言行舉止就帶那個樣子,雖然兜裏幹淨,但是腰板直流的。
“要不你來給我幹活吧,你看你也是弄工地的,啥活應該你也都會,你給你師傅也接過來吧,別的幹不了看個大門還不行嗎,我們也管飯,你一個月兩千,你師傅一月一千五你看咋樣”國祥有點可憐問心師徒,所以拋出橄欖枝,而且現在國祥在工地安排個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問心今天是看見國祥等人的行為的,特別是林子征還拿了槍,所以他很猶豫,沒有正麵回答國祥而是說道:“我問問師傅吧,如果師傅願意我怎麽都行”。